我看著葉開,想了想道:“你可以關注關注司宸那邊的進展,也可以給我護護法,實在不行,刷刷視頻,打打遊戲也可以。”
“對了!”我指了指關和平的屍體:“你還得把他處理了。”
“你大爺!”葉開被我氣得腮幫子鼓起來老高:“你等著,你等任務結束的,我絕不與你善罷甘休。”
“好好……沒問題!”我說著話把手伸向了指神盤的海底,輕輕壓住了羅盤的指針,幾滴鮮血也順著海底上的小孔流進了羅盤內部。
我也覺得眼前變成混沌一片,人就像是掉進了迷霧中一樣,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等到我的視線慢慢恢複之後,眼前便出現了一個軍師模樣的人。對方拱手道:“閣下也是來找三裡洞的人?”
我按照江湖規矩抱拳道:“在下……”
我剛說了兩個字就被對方打斷了話頭:“我不需要知道你是什麼人?很快,你就不會以自己的真實身份出現了。你能經曆過當年之事以後活下來,我們再去詳談吧!”
我笑道:“那好,廢話我就不多說了。請閣下給我講解一下,當年之事的背景,應該不過分吧?”
軍師沉默片刻才點頭道:“光緒二十年,皇上派禦史陳永秀作為欽差大臣出京視察民情,為了表示重視還特意派出一百名大內侍衛隨行護送。”
“當年的護衛總領是何名揚,我則是副總領。按照我們的原定計劃,是直接護送陳永秀出關。但是,在離開京城的前夜,陳永秀卻忽然找到我和何名揚。說是要微服私訪。”
“我和何名揚當然不會同意,如果欽差大臣出了什麼事,我們就算有一百顆腦袋也擔待不起。”
“但是,陳永秀不僅拿用皇上的聖旨來壓了我們,還拿出尚方寶劍。”
“何名揚在無奈之下,隻好安排我帶領大隊人馬慢慢前進,他和另外兩個女侍衛喬裝打扮暗中護送陳永秀出京,我們雙方用飛鴿聯絡,萬一出現什麼問題,我也可以帶領大內侍衛在短時間趕去救援。”
“我們本來是做好了萬全準備,卻沒想到,何名揚竟然弄丟了欽差大臣。而且,對方丟得莫名其妙。”
“何名揚和兩個女侍衛自儘謝罪。但是,他們三個人的死,卻抵不了一個欽差大臣的命。按律,我們這些人都要滿門抄斬。”
“我們商議之後,決定集體失蹤。讓朝廷以為我們也遭了賊人毒手,這樣的話,起碼還能保住我們的家小。所以,我們便一路來到了三裡洞。”
“整件事的背景,你清楚了麼?”
“大致是清楚!”我嘴上說是清楚了,心裡卻是疑雲重重:“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
“你說的那個陳永秀的手裡,真有尚方寶劍?除了尚方寶劍,陳永秀還帶了什麼東西?”
軍師點頭道:“陳永秀的手裡確實有尚方寶劍。”
尚方寶劍,隻是戲文子裡才會出現的東西。現實裡皇帝不會把如此大的權利交給臣子。
軍師也看出了我的疑惑:“我看到尚方寶劍的時候,也覺得奇怪。但是,何名揚卻證實了那的確是尚方寶劍。”
“何名揚不僅是大內侍衛,而且,出身自欽天監的司天衛,身上有著正宗道門傳承。他能看出寶劍上的國運。所以,斷定了那是真正的尚方寶劍。”
我再次問道:“那兩個女侍衛呢?”
軍師說道:“那兩個女侍衛倒是大內的人,據說也會點法術。”
我微微點了點頭,要說,皇宮當中有沒有女性大內侍衛,肯定是有的,隻是沒有史料對他們進行詳細記載而已。
其實,皇宮有女侍衛的事情,隻要簡單推敲一下就不難確定。雖然皇宮大內有太監高手,但那畢竟是少數人,無法組織有效的軍陣。而且,皇宮有著明確的劃分,大內侍衛隻能到後宮門口,不允許進入後宮。
那麼,皇帝和後妃在後宮中的安全如何保障?他們靠的就是後宮的中的女侍衛。當然,女侍衛的人數不會太多,她們主要的作用就是堅持到大批侍衛趕到。
我再次沉吟道:“當時欽差出京,真的隻是為了視察民風?”
按照軍師的說法,他們是光緒二十年出京,光緒在位隻有三十三年。而後就是宣統,也就是華夏最後一個皇帝的年號。
那時候的大清,說是奄奄一息也不為過。但是當時的光緒帝並沒有放棄掙紮,也沒被慈禧囚禁失去權力。
光緒皇帝在1898年也就是光緒二十四年發動了戊戌變法,雖然戊戌變法以失敗告終,卻不能否認光緒在大清苟延殘喘之際仍有勵精圖治之心。
光緒二十年出京的欽差大臣,隻怕是在為了扭轉國運做什麼準備?
隻是朝廷把扭轉國運的希望放在了什麼地方?
軍師說道:“朝廷派遣欽差的原因,我至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我總覺得,欽差此行的重心是在他的微服私訪上。”
“你的疑問,或許可以在回溯中找到答案。”
“你還有什麼想要問的嗎?”
我猶豫了一下道:“我進入時光回溯,是以旁觀者的角度,還是以某個參與者的視角,去經曆時光回溯?”
軍師道:“是把你替換成了其中的某個人。”
“你肯定是要被替換成何名揚,你的兩個同伴會被換成兩個女侍衛。”
“你被替換之後,就連對方心中所想都會一清二楚。而且,你也能知道第三方的感覺或者想法。但是,你沒辦法按照自己的思維行動。隻能經曆當年的事情。”
我反問道:“如果,何名揚被人殺了呢?我也跟著他一塊死?”
軍師說道:“在時光回溯的時候,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會死。但是,你解不開當年之謎的話,一定會死。”
“時光回溯之後,你有一炷香的時間解謎。”
我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請軍師指點吧!”
“你比那幾個神子強得多。”軍師點頭間掐動了法訣之後,我便換上了一身裝束。代替了當年的何名揚。
張道凡站在距離我不遠的地方,她的麵孔沒發生改變,但是我知道他在時光回溯叫蔡箐箐。
溪月則是另外的一個女侍衛——李悠然。
我開口想跟她們打招呼的時候,嘴裡卻不由自主地說出了:“溪月,你去前麵看看,有沒有可以投宿的地方。”
這時光回溯,如果就像是軍師說的一樣,是被禁錮在了當年,我們能看,能想,卻不能動,不能說。那我就應該喊出來的是李悠然的名字,可我怎麼是在喊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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