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隨著海瑞的目光再次望向了夜空,淡淡道:“可我覺得那不是天門。”
海瑞不解的問道:“清源妙道真君都出來了還不是開天門?為什麼?”
張開很認真的回道:“直覺。”
這個回答讓海瑞沒法信服。
他沒有說啥,隻是禮貌性的一笑,然後匆匆衝張開又施了一禮,“既然您這裡沒什麼事了,那下官得抓緊把這事報回去,先行告辭了。”
張開禮節性回應:“您忙。”
海瑞後退幾步,漸漸消失不見。
張開留在原地暗自喃喃了兩句。
“如果是楊戩,他為什麼是那種語氣?好像很恨我。”
“怪了,我好像也挺煩他。”
正想著,他對白澤問了一句,“小澤,你覺得那是天門嗎?”
白澤很果斷的回道:“不是。”
張開好奇的問:“也是直覺?”
白澤晃了下腦袋,“我去過上界,我知道門開是什麼樣的。”
“啊?”張開又問:“那你剛才不和海瑞說?”
白澤高傲的一仰脖,“他什麼層次?怎麼配我主動搭理。”
張開無奈一笑,“那你覺得剛才那是楊戩嗎?”
白澤坦誠利落的回道:“我沒看到楊戩,就看到影綽綽的一片人。”
張開輕輕點頭,“幫我把他弄房間去吧。”
“好嘞~”白澤叼起朱峰溜溜達達奔屋子裡去了。
看來,隻有我看到了那個帶狗的三隻眼。
不是天門……又是什麼呢?
那個傀儡是北方的。
那個叫李子龍的邪道也在北方。
看來北方麻煩不小啊。
不知道那邊到底怎麼樣了。
這些問題,反正一時也理不清楚,張開索性全甩到了腦子外麵,轉而走向了另一個紙人。
那是個童男。
剛才踹法壇的時候,被連累著倒在了地上,身子都裂了些。
這個時候,陳珂剛把道歉的視頻發布出去沒多久。
視頻裡。
他衣著簡單的站在一處白牆前麵,眼睛泛紅,哽咽的說:“今天這一整天,我一直在反省,反思,也一直在看大家在網上的討論。”
“很對不起,我讓大家失望了。”
“大家的建議和批評,我都牢牢地記在心裡了。”
巴拉巴拉一大堆後,他居然在結尾預告了一下即將上線的新節目,說那是有史以來華國第一檔非凡的綜藝,希望大家多多關注……
評論區好多心疼安慰的言論。
“不哭不哭。”
“珂珂加油!”
“以後注意就好了。”
“畢竟你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其實我真的理解。”
“期待綜藝上線。”
雖然陳珂掉了部分粉絲,但多數粉絲還是挺他的。
尤其是顏粉,依舊那麼愛他。
因為評論區不全是粉絲,所以罵聲也是不少的。
“鱷魚的眼淚。”
“演技不錯,怎麼電視劇裡那麼差。”
“最後還打波廣告,給爺整笑了。
“火線劉明。”
“說話就說話!嘴巴老抽啥?口腔潰瘍?!”
“……”
陳珂對評論區裡大量噴他的言論早有準備。
這次口碑跌的太狠了。
想要扭轉回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他隻現在希望這視頻能夠快速傳播,儘可能的迷惑更多人。
忽的,他發現評論區裡出現了奇怪的言論。
“快走啊!看神仙啊!”
“這有什麼好看的?看神仙啊!”
“看熱搜啊!看新聞啊!”
陳珂惱火起來。
媽的!
熱度剛起來,怎麼來個截胡的。
他特地選擇晚上發圍脖,就是尋思著這時候,張開鬨出的熱度小了很多,正是自己操弄流量的機會。
卻不想突然橫生枝節。
神仙搶流量?
這他媽不扯淡嗎?
點進相關信息一看,‘羊城番禺區疑似神仙出沒’。
陳珂一下子來了精神。
羊城?自家地盤的瓜?
各種角度的照片和視頻,讓他驚大了眼睛。
雖然天上那些輪廓有些模糊,可,這特太像了天兵天將下凡了。
這可……
這可真是老母牛不下崽,牛逼毀了啊!
被這種事情分走流量……合理。
可……
可這,是真的嗎?
陳珂現在不在羊城,不然非得去番禺親眼驗證一下不可。
他現在在羊城隔壁的經濟特區鵬城。
自己鬨出了這麼大的負麵動靜,總得回公司解釋解釋和老板溝通溝通。
……
張開隨性的抄起筆紙,在地上就寫起了舟舟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
這些東西。
他在傀儡的命道裡都看了個清楚。
而這個童男紙人就是特地為了舟舟準備的。
準備這個紙人之前,他沒想到會這麼輕易的就得到舟舟的八字,以為得多費些周折呢。
卻不想,水到渠成。
此時。
舟舟正在治安所的羈押室裡小憩。
他雖然是來投案自首的,但因為他這個罪不好弄,所以完全可以不用羈押,更談不上拘留。
可舟舟就是賴著不走。
於是治安所就先給他留了下來,並安排人調查起了舟舟搞厭勝的來龍去脈。
舟舟之所以賴著不走,原因很簡單,他覺得自己殺人的事情肯定瞞不過張開,怕張開給楊齡破厭勝術的時候,一時興起順帶著搞死他。
如果自己在外麵出了什麼事情,很可能會被定性為意外死亡,而在治安所裡就不一樣了。
死在治安所,張開脫不了乾係,畢竟,全網都知道張開要替楊齡破厭勝術。
這個檔口自己死在治安所,那張開肯定會被警方調查。他覺得隻要張開不傻就不會在所裡對他下手。
至於什麼時候能出去,他在等傀儡老祖的消息,傀儡老祖說會幫他解決這個麻煩。
他不清楚自家老祖本事的天花板在哪裡,所以是有些相信老祖有解決問題的實力的。
雖然這麼想,但卻也安不下心來。
畢竟張開的本事,網上都有例子……
某一刻。
舟舟半睡半醒間,忽然聽到有人叫他,“舟舟,你以為躲到治安所就沒事了嗎?”
舟舟一個激靈就驚醒了過來,“誰?!”
“我啊。”
舟舟發現鐵欄門外,站著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穿著瓦藍瓦藍的衣服,非常像是壽衣,左右臉頰畫著兩團均勻的腮紅。
那個家夥正在對著他詭異的笑著。
舟舟驚得呼吸緊張,二話沒說,立馬高喊了起來,“救命!救命啊!”
外麵的壽衣男還在笑著,不急不緩的抬起左手,用右手一根根掰斷了左手手指。
明明掰得不是舟舟的手指,可舟舟還是感覺到了十指連心的痛。
他跌倒在地哀嚎了起來,“啊啊啊啊!你不能!不能!”
因為疼痛,豆大的汗水立馬從汗毛中擠了出來,快速鋪滿了舟舟的額頭。
舟舟不用想都明白,老祖失手了,這是開開的手段。
很快。
外麵的‘舟舟’就折斷了五根手指,這還不算完。
緊接著,他亮出刀子給自己脖子上,豎著切出了一道猩紅的蝦線。
皮肉分開,血流如溪。
對應到舟舟身上,也是一樣。
血滴落地開花,血腥味逐漸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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