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張開從阿呆命道中抽離了出來,“放心吧,狗子沒事。”
“太好了,太好了。”老阿姨大鬆一口氣,然後緊忙問道:“道長,這狗東西去哪裡了?怎麼這麼久都不回來?”
張開道了聲稍等後對津門警務號報了一個點,位處一個彆墅區裡。並著重說那裡有些危險,參與作案的人數不少。
至於具體是什麼他暫且沒說。
即便如此,收到線報的警務人員還是當即動了起來。
開總報點,必是大事!
張開話音剛落,老阿姨便已經站起了身,“道長,我家阿呆在那裡嗎?!有案子的地方,它危險嗎?!”
老阿姨對案子的關心程度遠低於自家狗子。
網友們則是在一股腦的問是什麼案子…
張開道:“在那兒,不危險。”
“這家夥怎麼去那兒了?平時也就在附近村子轉轉啊。”老阿姨急急忙忙走動起來。
那個彆墅區的大概範圍,她是知道的,離她這裡起碼得三十多公裡。
張開平靜的說:“如果您辦好狗證,戴好狗牌的話早就有人聯係您了。如果您有牽繩遛狗的習慣的話,它也不會出這麼一回事。”
老阿姨尷尬的道:“這不是在農村嘛……大家都放養。”
正因這是普遍現象,張開便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的白雲山上就常來各種貓狗,都是山下附近村子的。
這種情況他見的多了。
老阿姨叫醒了下夜班回來睡得正香的‘保安老伴’,在對方迷迷瞪瞪的時候快速簡單的說明了情況。對方一個激靈,鯉魚打挺般從床上翻了起來,“找著了?太好了!!”
著急忙慌的穿好鞋後,他簡單整理了下儀容儀表,然後湊近了老阿姨的手機,很禮貌的微笑道:“開開道長,您好,真沒想到賤內居然有這個榮幸連上您,我是您忠實的粉絲,我是孟屯的孟……”
老阿姨上去就是一巴掌,嘴裡開始了劈裡啪啦,“上一邊拉去!開車去!狗還要不要了?!上次家裡失火要不是阿呆叫你,你早燒死了都!”
大叔尷尬的笑著,並給老阿姨使了個眼色,“這麼多人看著呢,給我點兒麵……”
老阿姨毫不客氣地往外推起了他,“走啊!”
大叔無奈的道:“打個廣告嘛!我這輩子估計也就能連上開開這麼一次。”
“就你那二三十個粉絲,就彆想著當主播了,你笨嘴拙舌的哪有活兒啊?”老阿姨用刀鋒般的語言切到了大叔左心房的右心室上。
大叔不服輸地大步邁出,頭也不回的道:“你等著,我一定會紅透半邊天的!”
老兩口前後腳朝屋外奔的時候,一隻黃毛小土狗焦急地圍著他們打轉,想要跟著一起,“汪汪汪!”
老阿姨匆匆的道:“你在家等著,我這就接你男人回來。”
張開不禁咧嘴一笑,“以後就不是它男人了,是它姐妹。”
“啊?”老阿姨有些小小的懵逼。
怎麼出去一圈。
丁丁沒了?
她問道:“道長到底咋回事啊?您給說說?”
張開為她,也為網友們說起了阿呆的故事,“你家阿呆是個登徒子,不單單村裡的母狗都被它霸占了,他還出村自由戀愛了一個金毛。”
“搞得金毛生了一窩黑金。”
“人家主人不樂意了,抓住你家阿呆找寵物醫院直接給閹了,然後拋到了野外。”
“因為被拋的地方離家太遠,它一時找不回來。”
這時,老阿姨已經上了老伴的車,坐在了小仙女的專屬位,她又氣又無語的說:“這家夥精力怎麼就這麼足呢!當初剛幾個月大的時候它就開始不對勁了,在家天天玩兒抱枕,玩兒車胎,抱人的腳。”
“我家‘果子’就是特地給它找的童養媳,沒曾想它吃不夠!”
“以後再養狗的話,家裡人做什麼的時候背著點狗,應該就不會早熟了。”這是張開的估計,但他感覺應該就是這麼回事。
老阿姨有些局促的應了一聲,“……好。”
這表現正好印證了張開估計的可信性。
雖然很多網友都是閱人閱片無數的老司機了,但還真是頭一次見到嬌羞二字出現在一個老阿姨的臉上,不禁打起了哈哈。
“咦!!!”
“阿姨臉怎麼紅了??”
“精神煥發!”
“原來如此,阿呆在毛‘片’都不該看的年紀卻經曆了現場演出。”
“真羨慕這老兩口,我家那個剛三十五就已經不支棱了。”
“哎呀~我家那個多年如一日的如狼似虎,好羨慕老公不支棱的,還能歇歇~”
“黑狗大補!!像阿呆這麼猛的肯定更補!”
“怎麼辦?我想吃阿呆的肉。”
“雖然很殘忍,但我也想。”
“唉……好好的一個機會浪費在狗身上了,我還是覺得荒唐。”
“……”
他們打哈哈的時候,老阿姨對張開問出了一個非常關心的問題,“道長,您剛剛說那裡有案子,那它不會被影響吧?”
“不會,它被一個很好的人照顧著。”說著,張開繼續講起了剛才他的所見所聞,“阿呆被拋棄的地方挨著一個寺廟,阿呆很聰明,它想去寺廟求救。”
“但它沒能爬上那座山。”
“上到一半,就被上山的一個男香客給踹傷了,踹了一腳還不算,那香客一連踹了好多腳。阿呆像皮球一樣順著台階往下滾了老遠,傷口崩開了,尿液和血液撒了一地。”
老阿姨當即瞪了眼:“踹它乾啥啊!!”
張開道:“雖然它已經很貼著道邊了,但還是有人嫌它擋路。這個世界有人喜歡狗,就有人厭惡狗,沒辦法的。”
生氣的老兩口立馬就在車裡罵開了!
電報聲在這輛七手小車裡起伏不斷。
公屏上對踹狗人的指責也是層出不窮。
“就這還jb拜佛呢?佛不得扇丫的?”
“上山拜佛的路上行凶,人性多他媽複雜啊。”
“要是真心拜佛怎麼會容不下一隻狗!”
“什麼王八犢子都有,氣得我想把我的股蘚傳給他!”
“終南山高人給的狗,配遍滿村的狗,替家裡驅了邪的狗保不齊是啥化身,這麼踹那可缺老德了。”
“我要是在現場就好了,我素質特彆低!”
“切,你要是在現場,你可能連大聲咳嗽都不敢。”
“……”
“你們等會兒在罵,我話還沒說完呢。”張開攔了老兩口一下後,旋即說起了後來,“說來挺有戲劇性的,阿呆最終被一個不是香客的人救走了。”
“那人是來找菩薩借錢的,結果借來的一些錢用來給狗子買藥看傷了。”
“跟菩薩借錢?”老阿姨一時沒理解。
“簡單說就是那人撬開功德箱,當著菩薩的麵拿走了裡麵的錢,是個有意思的人,他還在功德箱裡給菩薩留了張欠條。”
那人是如何撬功德箱借錢的張開並沒有看到。
他說的這些,是那人在草坑裡撿到阿呆後,跟阿呆吐槽的。
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長臉,很瘦,頭發偏長,衣著過時但洗的很乾淨。
他背著包下山的時候,正好見到了在草坑裡縮著舔刀口的阿呆。
那狼狽的模樣讓少年心疼,又瞧見阿呆身上有血,他不禁動了惻隱之心,“真倒黴,老子剛從菩薩功德箱裡借完錢就遇見你了,你要死死遠點多好。”
他蹲下身對阿呆招了下手,“你要是想讓我救你,你就朝我走兩步。不想的話,我走了啊。”
話剛說完,阿呆便有些搖晃的站了起來,開始搖著尾巴朝他靠近。
少年咬牙罵了一聲,“草!老子這錢你是吃定了啊!”
接著,少年抱起了阿呆。
阿呆還挺大隻的。
但少年還是堅持著抱起,他見阿呆下身有血,不知道怎麼回事的他,怕阿呆跟著走的話傷勢會加重。
走沒幾步的時候,少年對阿呆又道:“我跟你講,現在都掃碼捐款了,功德箱裡的錢不多,我翻了四五個,估計也就不到五百塊,要是不夠救你的,你不能怪我。”
阿呆用剛舔完刀口的舌頭裹了一下少年的嘴。
少年呸呸呸了好幾口後,罵道:“傻逼,跟你說了你也聽不懂,嘔~~~”
“真他媽惡心!”
“喂喂喂!還他媽舔!!我打你啊!”
黑金大概其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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