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主治卻心裡一喜……明天的手術又有著落了,再跟一段時間,他在急診胸外科的經驗不知道能到哪一步!
比起很多副主任怕是都不會差!
這進步速度,在全院都是絕無僅有的了。
陳主治竊喜之際,許秋此刻的心情也有些激動。
“您完成了一台心包內全肺切除術。
“手術完成度:87%“手術評分:97分“總評分:95分“您該場手術總收獲為:切開+3、結紮+3、淋巴結清掃+1、血管辨認與分離+2……
“您獲得手術點數*3!”
“您的手術評分達到了S級,額外獲得「自適應技能樹」*1!
“恭喜您獲得「大師級超級顯微重建術」!”
一係列條目刷新出來。
許秋的目光定格在最後的獎勵。
……
「大師級超級顯微重建術」
描述:超級顯微外科最初於描述臍旁穿支皮瓣時被提出,定義為一種利用超精細的顯微外科儀器和器械、縫合針解剖或吻接直徑小於0.3~0.8mm的細小血管或單條神經束的顯微重建技術。
說明:針對吻合直徑小於0.3~0.8mm的血管、小神經束、淋巴管等等,超顯微重建具有巨大的優勢。它在末節指節再植、小兒斷指再植領域發揮著難以想象的作用。
……
“居然又是斷指再植?”
吸收完大師級經驗,許秋眼裡流露出一絲期待。
眾所周知,自適應手術會把自己目前最可能需要的手術送過來。
那麼接下來,該有倒黴蛋要斷指了?
“不過這次竟然是超顯微重建……”
許秋在斷指再植領域,已經靠「大師級斷指再植逆行法經驗」「大師級顯微血管全層吻合法」和「大師級神經縫合術」,攻克了血管、神經。
如果再來一個骨關節重建,將這些技術組合起來,那許秋也就立地成斷指再植大師了。
不過這次,竟然還是血管縫合上麵的。
而且,還是非常罕見的超顯微縫合!
在手外科領域,手指部位也是有講究的。
比如,從根部、中間離斷,相對會好處理一些。
但如果是末節手指離斷,那恐怕就是所有手外科醫生的噩夢了。
因為末節指體組織稀少,而且由於血管走形,此處的血管、神經都非常纖細。
同時還缺乏大直徑的回流靜脈血管。
並且因為隻有末節離斷,這意味著再植手術吻合動脈、靜脈、神經時,必須全部在手指腹側進行,操作範圍非常小。
多重因素加起來,導致此處做再植的難度非常大。
而超顯微技術,恰好就是衝著攻堅末節指節離斷而來。
在精湛的超級顯微之下,各種細小的縫合都不成問題,預後不會比常規離斷要差多少。
當然,前提是——醫院有超級顯微設備,以及,醫生具備相應的技術。
“我技術倒是有了,但沒有設備啊……”許秋咂咂嘴。
如今的臨醫,手外科有點類似於花架子。
就連偶爾做斷指再植的顯微設備,都是從神外科借的。
更彆提超顯微設備了。
“阜外那邊倒是有超顯微設備。可惜當時我不會這門技術,不然塗子巧的血管還能縫得更漂亮一些。”
許秋搖搖頭。
他此刻頗有種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感覺。
不過沒有就沒有吧。
就算不能做超顯微重建,但其中的顯微鏡下縫合技術也給他增長了不少經驗,之後做其他縫合能更加得心應手。
……
收起心思,電梯也剛好到了,停在了急診科的樓層。
剛出來,眼尖的陳主治就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納悶道:“什麼情況,肺移植建科難不成要把我們的桌椅板凳給搬走?!”
許秋抬頭望去,就看到幾名工人正搬運著辦公桌、椅子。
不過陳主治說錯了。
這些人明顯是在往急診科裡搬東西,而非搬走。
許秋沒有多管閒事的心思。
不過陳主治按捺不住好奇,跑去了護士台那邊詢問,很快又回來了,臉上的表情還有些誇張:“許醫生,你猜猜發生了什麼?”
許秋看了眼工人們的方向,道:“咱院招的副主任來了?”
“聰明!”
陳主治豎起大拇指,道:“我打聽過了,咱們臨醫花重金請來的海歸博士回來了。前陣子才結束了黴國那邊的事務,到今天才回國!”
“今天才回來?”
“是啊,估計也是個工作狂。剛回國也不休息,直接就要上馬了。”
說到這,陳主治突然想起了什麼,臉上的表情嚴肅了幾分:“不過……這種空降的領導是真沒法讓人服氣。我感覺這副主任就該給許醫生你!”
如果是一兩個月前,許秋可能還真挺在乎。
不過現在已經看開了。
有技術在手,職稱什麼的對於他來說都是浮雲。
他是主治,那就沒有人敢瞧不起主治!
“不要搞什麼工作小團體,大家都是當醫生的,共同協作治病救人罷了。”許秋提了一句,熄滅了陳主治即將升起的負麵情緒。
陳主治立刻清醒,連忙點頭:“那不會,我總不至於跟一個欽定的副主任過不去……”
正說著,背後突然傳來一道略顯冷硬的嗓音。
“你們剛才在討論副主任?”
陳主治被嚇得一個激靈。
猛地往後看去,正要發怒,眼睛卻直接看直了。
後麵是一個留著短發、發尾微微向內彎曲,皮膚白皙如雪山,氣質卻冷得像是寒冬的湖麵的女人。
女人也穿著白大褂,眼神沒什麼攻擊性,但卻仿佛帶著天然的疏遠之意。
“啊對,我們急診科新來了個副主任……你是哪個科的?”
陳主治多看了對方一眼。
這位冰山女醫生和他年齡相仿,氣質太吸引人了。
以前倒是沒見過,不過醫院各科本來就跟異地一樣,並不稀奇。
“空降副主任,你們沒有一點想法什麼的?”不過女醫生並沒有回答陳主治的問題。
反而始終把話語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陳主治聳聳肩:“誰說不是呢。我們兢兢業業在醫院乾了十幾二十年,才混到主治。新來一個老家夥,連臨醫全稱是什麼都不清楚吧,就直接當副主任了……
“你看看我旁邊的許醫生,在醫院乾了也快要二十五年了,也才是主治!”
一提到海歸沈博士,陳主治心裡就一萬個槽想吐。
就在這時,遠處有小護士小跑過來。
她很快就到了近前,隨後把一張胸牌遞給了女醫生:“沈主任,您的工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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