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特彆關注“白巧樂隊”。
然後點開,找到資料介紹裡麵的“商務活動請撥打號碼XXX……”。
猶豫了一下,她打了過去。
“是孫蘭姐嗎?”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對麵也是一道頗為年輕的聲音,回答道:“孫蘭姐一般不會負責初審,您有什麼商務合作,請把意向書發送至郵箱,我們審核過後,會有專人與您聯係……”
“不是,我剛剛看到許秋醫生了,我想給大白和小巧報個信!”
“是給小巧做手術的許秋醫生?”
聽到這個名字,那邊一下子也精神了起來。
外人可能不知道,但他們白巧樂隊的內部人士很清楚,許秋無異於拯救了這支樂隊。
“出什麼事情了?”對方問道。
迎賓員握住拳頭,道:“有個暴發戶一樣的老總,正在逼許醫生他們喝酒,我估摸著是要談什麼項目!喝白的,一瓶一瓶灌,簡直是不要命了!”
“這……”
“在安溪市和平飯店!”
“謝謝,我們會轉達給蘭姐!”
掛斷電話,迎賓員的心情有些複雜。
沒想到,就連許醫生這種技術人才,都要麵臨萬惡的酒場。
如果這個世界有大白小巧歌裡麵的那麼簡單、純粹就好了。
在梳妝鏡麵前洗了把臉。
迎賓員正要離去,手機卻突然又是一陣震動。
是一個來自天都的陌生號碼。
她精神一振,連忙接通。
對方傳來成熟而略帶焦急的女聲:“你好,我是孫蘭,小巧已經聽說了剛才那件事情,我還需要跟你核實一下具體地點……”
……
而此時,和平飯店“水雲間”包間內。
許秋敲了敲門,半晌沒等來回應,眉頭輕皺。
猶豫片刻,他直接一把推開了門。
唰——房間裡十幾雙眼睛同時看了過來。
正對著門、主位上的,正是王鴻寶。
他身邊還有不少恒康醫藥的高層。
而對麵,張副院、何恒進、沈瑤等人赫然在列。
這幾人中,何恒進、沈瑤等人倒是沒有太多異樣。
但張副院拿酒杯的手都已經開始發抖了,顯然已經是在靠意識強撐。
而且,他嘴唇嘟噥著,似乎在嘀咕著什麼。
許秋幾步走過去,才終於聽清了。
張副院:“沈主任啊,你但凡早來幾分鐘,我都不喝了……這整得我喝十幾分鐘全白喝了……”
“……”
許秋默默地偏頭,看向沈瑤。
卻見白日裡一臉冷漠的沈瑤,此刻不隻是酒精的作用,還是不好意思,臉上多了幾分生動的表情。
她扯出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容,道:“不好意思啊張院長。
“但換個角度想,這些酒都是毛台,蠻貴的……”
“???”
張副院臉色一白,差點當場吐出來。
許秋算是看明白了,沈瑤這家夥也不太會說話。
誰家安慰人,往人心窩裡捅刀子的?
這話,和“這刀剛好36.5度,捅進去不涼也不燙,溫度剛剛好”有什麼區彆?
“許秋,你可算是舍得來了,今兒個你給我吹三五瓶,我就放過你了。”
王鴻寶一拍桌子,怒火已經快要遏製不住了。
這夥人一進來,壓根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
他本來就已經很不痛快了,又被人當成空氣忽視掉,早就已經憋著一肚子火了。
而聽到這話,許秋才想起包間裡還有這麼一號人。
不過他也不打算和對方爭辯什麼。
能搶楊萱的肺,甚至覺得自己占理……這種本來就不是正常人了,如何用正常人的方式去相處?
“何老師,我兩扶著張院長走吧。”許秋瞥了王鴻寶一眼就不帶搭理了,繼續處理著自己這邊的事情。
沈瑤忙起身,拉開椅子讓出了一條通道。
順帶著把張副院手裡的酒杯奪了過去,放回了桌子上。
何恒進沒有多說,點點頭,就攙扶著張副院一邊肩膀往外走。
砰!
這時,餐桌再次被拍響。
王鴻寶此刻眼裡已經要噴出火來了,嘶聲道:“你們臨醫真不打算要超顯微設備了?沒有我,你們醫院這輩子都彆想引進這東西。
“不隻是超顯微設備,其他醫藥、醫械,你們……”
話說到一半,王鴻寶的聲音就漸漸地笑了下來。
因為就在這一刻,寧雪從許秋後麵走了出來。
她本身就非常有氣質,抱著胳膊、一臉冷意地走出時,更是讓包間內的氣氛都凝滯了幾分。
王鴻寶隻覺得眼前的女人很眼熟,但怎麼也想不起來這是誰。
直到對方泛著冷漠的聲音響起:“王總,久仰大名,我是寧氏集團的寧雪。”
寧氏集團……寧雪?!
王鴻寶腦子裡立刻冒出了寧鬆那不怒而威的麵孔。
他神色一滯,心說難怪這麼眼熟,這位不就是寧總的親妹妹?
她怎麼會和許秋一起過來?
王鴻寶目光飛速梭巡,看了一圈,最後視線定格在門口。
在那裡,有一對年輕女孩,兩個都是約莫二十多歲,其中一個不重要,另一人卻與寧鬆有幾分神似……寧鬆女兒!
這兩人,為什麼會跟許秋在一塊?
而且看樣子,她們兩人對許秋的態度還相當恭敬!
這一刻,王鴻寶麵色有些發苦。
恒康醫藥雖然在省內權勢頗大,但也隻是個省內醫藥公司而已。
放眼全國,跟寧氏集團比起來不值一提。
況且,恒康醫藥也有不少領域仰仗寧氏集團的許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寧氏集團也把控著恒康醫藥的命脈之一。
“寧女士……”
斟酌了片刻,王鴻寶收起了之前囂張的氣焰,前傾的攻擊姿勢也不經意間變成了後縮。
寧雪卻不吃這一套,盯著王鴻寶,問道:“你之前說,沒有你的允許,臨醫永遠沒法拿到超顯微設備?”
聽到對方精確地叫出產品名字,王鴻寶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壞了!
真是衝這事兒來的。
這許秋什麼來頭,怎麼攀上寧氏集團這條大腿的?!
王鴻寶暗中叫苦不迭。
但臉上的笑容卻不曾有一絲減弱,當即道歉道:“對不住寧女士,要是早知道許秋能聯係到寧氏醫藥,我也就不摻和了。
“況且這事兒也不怨我。我這人就好酒,他們臨醫求到我頭上,我一分不要,讓他們喝幾瓶酒,喝高興了我幾百萬上千萬的設備白送,這已經相當仗義了!”
聽到這番話,唐安、寧宛都差點要氣瘋了。
不愧是混商界的,黑的也能聊成白的!
所謂的“白送”壓根就是扯淡,許秋真喝了三五瓶,王鴻寶會不會信守承諾暫且不說,就算願意賣,也絕對是一個臨醫承受不了的高價!
但這一切還沒發生,所以他能隨便忽悠!
而沈瑤也攥緊了拳頭,胳膊上青筋微微凸起,銀牙緊咬。
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而這時,寧雪的輕笑聲突然響了起來。
等聽完寧雪下一句話,寧宛、沈瑤等人一愣,旋即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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