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界麵自然是許秋那句話。
“寧氏集團說要送我們超級顯微設備,你讓張副院彆喝了。”
沈瑤懵了。
寧氏集團她知道,國內巨頭。
雖說在全球不能算作什麼頂尖醫藥集團,但也算是大型醫藥企業了,沈瑤自然是有所耳聞。
但,寧氏集團、送設備……
這兩個詞語聯係在一起,就把沈瑤整得有點不會了。
臨醫什麼時候能抱上寧氏集團大腿了?
有這個資格,還需要去跟恒康醫藥求購設備?
說起來,恒康醫藥的不少藥品、醫械,都是從寧氏集團這裡拿到代理經銷權,然後才獲準在白雲省內出售……
你都跟寧氏集團有這種隨隨便便送高精尖儀器的關係了,還跟恒康醫藥玩什麼過家家?
不過,沈瑤很快反應了過來。
恐怕不是臨醫和寧氏醫藥有關係。
而是寧氏集團想要向許秋示好!
這個猜想就更加瘋狂了,但仔細分析,卻是唯一可能的答案。
“這是四十五歲主治醫?”
哪怕沈瑤生性淡薄,也鮮少有情緒波動。
但此刻,也感覺自己有點克製不住心情了。
太離譜了……
斷指再植技術深不可測、湯姆森教授都對他態度迥異、寧氏集團上趕著拋橄欖枝……
這能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簡直是刷新了沈瑤的認知。
“糟糕了。”
突然,沈瑤回過神來。
許秋發消息是十幾分鐘前。
而這段時間,自己也在想辦法解決臨醫的超顯微設備問題,好不容易請動了湯姆森教授。
……雖然說好像也是因為許秋的緣故。
但飯點包間裡,可依舊是鴻門宴。
不出意外的話,張副院可能已經喝了十幾分鐘了,正常喝酒可能也就幾兩,但對方是被王鴻寶刁難,指不定已經灌了一瓶!
“張副院,你堅持住……”
沈瑤臉上冒出一絲抱歉的神色,趕緊就往那邊趕去。
……
直升機上。
許秋看著半晌沒回信息的沈瑤,一時間有點擔心。
是已經在喝了?
但願人沒事。
正要退出手機,這時他才注意到竟然又有新好友申請。
他點開看了一眼,微微一怔。
“有情況?”唐安眼神敏銳,捕捉到異樣。
不過她還是蠻懂禮貌的,並沒有直接過來窺屏。
許秋倒是不介意,側了側手機屏幕,讓對方查看。
唐安瞅了眼,直接就捂住了小嘴:“我天,小巧加你聯係方式了!”
寧宛也霍地抬起頭。
想要湊過來看,但性格又不允許,最後糾結又好奇地坐在位置上,如坐針氈。
寧雪同樣無比詫異:“這個應該不是工作賬號。居然是用私人號加你的……看來你的手術是真的救了小巧。”
“好厲害!”唐安羨慕極了。
許秋沒太多感覺。
他點擊了通過申請,然後把對方移到了“病人”這一分組之中。
唐安:???
我超,這是什麼操作!
但好像又挑不出什麼毛病。
自家師兄和大明星小巧,還真就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
隻是……這毫不猶豫的分組操作,讓唐安有點猝不及防。
塗子巧:“許醫生,我接到消息,你們臨醫愛心基金會還缺錢嗎,我私人捐一點可以嗎?”
瞧瞧,這是什麼話。
愛心基金還能有不缺錢的嗎?
這話就跟“把銀行卡充滿”一樣了……多少有點離譜。
許秋回複道:“捐一點心意就行。”
他生怕白巧樂隊一出手,比寧鬆還要猛。
畢竟,寧鬆雖然是寧氏集團CEO,但背後是一整個龐大的上市公司。
但白巧樂隊可不一樣,她們姐妹兩的吸金能力可比上市公司要恐怖多了……
“嗯。”
那邊一板一眼地給出了回複。
許秋按掉手機,看向窗外,問道:“還有多久?”
他怕張副院喝過去。
雖然在場的都是經驗豐富的醫生,人是死不了的,但也沒必要平白受罪。
話音剛落,直升機的速度就慢了下來。
並且開始在原地盤旋,尋找附近的降落點。
“到了。”寧雪看向外邊,一眼就注意到了和平飯店那碩大的招牌。
隻能說不愧是五星級酒店,排麵是拉滿了。
“許醫生,不先把合同簽了嗎?”趁著還沒降落,寧雪最後問了一句。
許秋搖搖頭:“我更希望臨醫和寧氏集團是正向合作,而非單方麵的贈予。原價購買可以,但直接送的話我不會簽字。”
“許醫生果然是很有個性的人。我回頭再擬一份合同,給您送過來。”寧雪也沒再多說。
隨著直升機在和平飯店前的空地停穩,許秋幾人接連下機。
飯點門口已經有不少人在圍觀。
還有幾個迎賓員也一臉好奇地打量著許秋等人。
其中一位的目光在落到許秋身上時,眼裡閃過一絲訝色,先其他人一步迎了上去。
“許醫生,各位貴客!”
這話一出,眾人都有些訝異。
許秋也沒料到服務員竟然認識自己……他名聲不顯,在國內其實沒什麼知名度。
豈料一家飯店的工作人員居然一眼就叫出了名字。
不過這時許秋沒功夫在意這些細節。
他問道:“有一個包間,應該有我們臨醫的人……”
聞言,迎賓員愣了一下,旋即苦笑道:“許醫生,這我們就不清楚了,客人的身份我們不會去隨意打探……”
她能認出許秋,不代表認識張副院、何恒進他們。
“有什麼特征嗎?”迎賓員主動問道。
許秋想了想:“兩老頭,一個中年人,一個漂亮的女醫生。”
聽到這,迎賓員眼睛一亮:“那我就知道了!”
說著,她反而比許秋更急了,道:“許醫生,您也是去喝酒的?”
她進去看過那個場麵。
太欺負人了。
如果許醫生也得經曆那種場麵的話,她拚著工作不要了,也得偷摸著把許秋的白酒換成水!
“我帶他們走。”許秋簡潔地道。
聞言,迎賓員就放心了,加快了腳步往包間走去,道:“那快來!”
一路踩過鬆軟如雪地的毛毯,走過金碧輝煌的走廊,迎賓員帶著幾人到了一間門前,對方壓低聲音道:“就在這了,許醫生你們自便,我就先走了。”
“謝謝。”許秋說了聲。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為什麼認識自己。
不過對方的善意卻是顯而易見的。
“應該的。”
迎賓員揮了揮手。
目送著許秋進門後,她並沒有馬上回到崗位上,反而是一個拐彎,進了廁所,然後掏出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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