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 76 章(1 / 1)

陸沂川,你要和我上床嗎……

這句話湧入腦海的瞬間,陸沂川幾乎是下意識扣緊手底的腰。

少年柔軟的身體就這麼貼著他,像是將他當成可以發泄的物件,一點一點蹭著,嘴裡發出斷斷續續的細哼,眉頭不舒服地皺著,拽著他的手往下。

“陸沂川……你摸摸這裡好不好……”

不像貓,像個小狗。

運動褲很寬鬆,抽繩垂在兩邊,陸沂川的手被引導著蓋在薑珩手上,然後少年的手魚尾一樣溜了出去,把發揮的空間留給他一個人。

他動著,靠近薑珩,看著少年舒服得微微眯起眼睛,“絨絨,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

薑珩在他懷裡輕輕地顫,呼吸跟著頻率,時輕時重。聽著他的話,扭頭靠在他的頸肩,一歪頭就能看見男人浮著青筋的脖子。

陸沂川遠不像他話語裡的那般平靜。

薑珩伸出舌尖,小貓似的舔了青筋一口,潮濕的汗從眼皮滑落。

“我好像發情了。”

男人手上動作一頓,頸側的筋脈更加明顯,呼吸重了幾分。

指腹重重碾過,洶湧歸於平靜。修長的指尖就這麼攤在薑珩麵前,在即將滑落之際被紙巾擦拭乾淨。

薑珩緩和了幾分鐘,又被湧上來的熱潮吞沒,他已經不滿足僅僅隻是手指的接觸。

陸沂川工整得一絲不苟的西裝被他揉皺,黑色外套上帶著點不小心濺落的白色痕跡,空氣裡味道濃鬱。

不知足的貓又蹭了上來。

陸沂川扶著他的肩,從身後捋出一條長長的尾巴,尾巴像有意識,遵循著主人的意識纏上男人的腰。

“你也摸摸它……”

陸沂川伸手,將尾巴從頭捋到尾,舒服得懷裡的貓發出呼嚕嚕的聲音。

捋了兩次他就停了手,在少年再次催促之前問他:“薑珩,我是誰?”

薑珩聞到了陸沂川身上同他一樣想要交歡的味道,他伸手抓住男人的皮帶,卻被他製止。

他有些委屈地抬頭,對上一雙漆黑幽深的眼:“薑珩,我是誰?”

薑珩抓著他的手咬了口,略尖的虎牙刺進男人的虎口,留下兩個淺淺的印子。

可陸沂川依舊不為所動。

薑珩鬆開嘴,眼底滾落兩滴滾燙的淚,濺在虎口上,驚得指尖顫了顫。

“陸沂川……”他喊他的名字,終於回答了這個問過兩遍的問題,“你是陸沂川。”

“乖。”

陸沂川啞著聲擦掉薑珩臉頰殘留的淚痕,伸手抱起他,哄小孩一樣讓他坐在懷裡。

他的手指探進少年濕潤的口腔,指尖從尖牙上摸過,“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寬闊溫暖的懷抱給了薑珩極大的安全感,他仰著頭,就這麼咬著他手,說話時聲音含糊。

“要……要你……”

男人在他臉頰落下密密麻麻的吻,“要我乾什麼?”

“要你……”

手指猝不及防抵著舌頭壓了下,然後抽離,帶著水痕。

薑珩像是被刺激到,眼神閃了下,恢複短暫的清明,然後又卷入漩渦,本能的求歡。

“要你親親我……”

“隻要親親?”

“嗚……彆的……彆的也要……”

“乖。”陸沂川托著他,安撫似地捏他的後頸,輕聲道:“絨絨張開嘴。”

薑珩依言張開。

“唔……”

唇舌闖入,於是所有的欲念都被滿足。

遙控將酒店房間的窗簾拉上,外頭是冰冷的夜,不知何時又開始下了雪。

而在大雪紛揚的冬夜,隔著厚重窗簾的大床上,溫度濃稠黏膩,熱意節節攀升,薑珩身上的t恤被脫了下來。

他靠在枕頭上,睜著迷蒙的眼,看著陸沂川跪立著,抬手扯下脖子上的領帶,然後是外套、襯衫……

一具成熟的男性軀體在他麵前緩緩展露。

肩膀挨著肩膀時,肌膚相貼的溫度很好地撫慰住薑珩內心的燥熱。

他像渴了許久的魚,明知這很羞恥,可還是忍不住伸手環著男人寬闊的肩背。

陸沂川摩挲著他的腰,指尖勾著運動褲的一截,看著他,壓低著聲音,“要嗎?”

少年的臉被熱氣熏得坨紅,雪在窗外落下,發出簌簌的聲音,被子蓋在陸沂川背上,擋住大片燈光,落下厚重陰影。

薑珩沒說話,毛茸茸的大尾巴爬上男人的背,圈住他的腰。

潮濕,炎熱,黏膩……

薑珩點的外賣在大雪裡終於送到,落在床頭的鈴聲響起時無人答應,隔了一分鐘,又再次響起。

這回,被子裡終於伸出一隻手。

手掌的主人虎口上印著兩枚牙印,指尖上還帶著些許潮濕水漬,緩動著,取過紙巾擦過才拿起手機。

聲音喑啞低沉,“什麼事?”

一聲嗚咽傳了出來,陸沂川低頭,含住那截舌尖。

外賣員的聲音在混亂裡模糊不清,“您好,酒店不能上來,你的外賣我放前台了。”

陸沂川掛了電話,時輕時重,暗沉的眼眸裡帶著濃重的欲色。

他托著薑珩的後頸,咬著他的唇,狠狠一下,看他眼眸變得破碎又親了親,“喜歡嗎?”

薑珩說不出話。

男人提著那條尾巴,手指摩挲,然後靠在他耳邊笑了聲,“絨絨,尾巴根濕了。”

“被你弄濕了。”

尾巴尖在他手裡打著顫。

……

雪下得很久,夜也很漫長。

薑珩也不知道究竟被弄了多久,等他從無邊的熱潮裡醒過來時,彆說尾巴,連手指也動不了。

本就餓著,僅剩的那點體力也被反反複複地壓榨沒了。

他隻記得被褥淩亂,床單更亂,軟著手腳被陸沂川抱去浴室。熱水淋在身上時薑珩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在熱氣裡看見了男人饜足的臉。

陸沂川親了親他的唇角,“睡吧。”

薑珩往他懷裡一倒,睡死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似乎是換了間房間,窗簾拉著,邊緣漏了條光進來,熏香的味道讓人昏昏沉沉。

薑珩動了動手,又動了動腳,然後皺著臉“嘶”了一聲。

叮地一聲,門開了,陸沂川手裡拿著吃的走進來。

薑珩抓著被子的邊緣,半張臉縮在被子裡,露出一雙帶著潮紅未消的眼睛盯著他看。

男人似乎隻是下去拿吃的,脫了身上的長款羽絨服,露出裡麵的睡衣。

裡麵暖氣很足,哪怕穿得少也不覺得冷。

陸沂川把打包盒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轉身對上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

他走進,彎腰伸手摸了摸薑珩的腦門,“嗯,還好沒發燒。”

薑珩依舊不說話。

等到陸沂川的手離開後,他拉住被子緩緩蓋著臉。

陸沂川瞧著隻有幾縷銀白發絲的枕頭挑了下眉,“絨絨這是害羞了?”

“我才沒有!”

被子裡傳來薑珩悶悶的聲音。

陸沂川拆開打包盒,“哦,那為什麼不敢見我?”

空氣裡飄蕩著海鮮粥鮮美的味道,“還是說,你打算提上褲子就不認賬了?”

他輕飄飄道:“渣男。”

薑珩萬萬沒想到,自己手軟腳軟的還要被冠上渣男的名號,他氣得掀開被子坐起來,“陸沂川我勸你說話彆太過分!”

牽扯到下麵,他頓時又皺起眉頭,“都怪你,我感覺我被你搞成破布娃娃了。”

耳畔傳來一聲笑,陸沂川把小桌子支開放在薑珩麵前,又把海鮮粥放在小桌子上。

“破布娃娃,海鮮粥要吃嗎?”

薑珩拿著勺子哼哼唧唧,看他哪裡都不爽,“嗬!男人!”

男人手裡拿著藥坐他旁邊讀使用說明,“我怎麼了?”

薑珩喝了大大一勺海鮮粥,擲地有聲,“你根本就不愛我!”

陸沂川目光沒抬,伸手把薑珩碰歪的餐盒扶到中間,又把熱水往他那裡推了推,“先喝點水再吃飯。”

然後才接著他剛剛的話,“我怎麼又不愛你了?”

薑珩捧著杯子噸噸噸,“小說裡都不是這麼寫的。”

陸沂川合上手裡的藥,抬眸看他,“是嗎?小說裡是怎麼寫的?”

薑珩又吃了一勺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是單純的看他不爽。

吃完粥,陸沂川拿著毛巾給他擦臉擦手。

薑珩仰著臉,把爪子搭在他手臂上,頭發亂糟糟。

t恤領口寬鬆,往裡看能看見幾枚鮮豔的吻痕。

吃完飯,薑珩力氣回來了些,除了某些不適的異物感,手腳有點酸以外,倒沒什麼其它的感覺。

毛巾擦過指尖,他道:“我還以為我會像小說裡那樣,起來腰酸背痛、腳不能沾地呢。”

陸沂川把睡眼惺忪的小貓擦成乾淨漂亮的小貓,聞言把手裡的毛巾翻了個麵擦他另外一隻手,“我們隻是睡了一覺,不是打了一架。不過……”

他攥著少年細長白皙的指尖,“背痛不知道,腰酸的話可以讓絨絨實現。”

薑珩睜著一雙眼睛望他,“怎麼實現?”

“絨絨自己動就可以了。”

陸沂川捏著他柔軟的指腹,“坐上來,自己動。”

薑珩刷地一下把手抽出去,“你你你!”

可惡!零下二十度的天氣是怎麼說出這種讓人溫度驟升的話的?

陸沂川放下毛巾,彎腰去脫他的褲子。

薑珩被嚇了一跳,“乾森麼!乾森麼!”

“上藥。”

陸沂川拿著剛剛看的藥,見某隻貓炸毛,緩緩道:“你看的小說裡沒這個環節嗎?”

薑珩揪著褲子,“我可以自己來。”

“乖,你看不見。”

“……”

薑珩紅著臉趴在陸沂川懷裡,儘量不去聽某些奇怪的聲音,轉移話題,“陸沂川,我們這樣好像白日宣淫啊。”

陸沂川動作停了停,聲音有點低,“我倒是想,但是某個破布娃娃好像不高興。”

他歎氣,“優秀的娃娃應該學會自己縫縫補補。”

薑珩:“……”

薑珩張嘴咬在他的肩膀上。

陸沂川很小心,薑珩沒受傷,尺寸問題隻能慢慢磨合。

他洗淨手,抱著貓窩進被子,揉揉本就亂的頭發,“好了,再睡睡。我問過小黑他們了,發情期據說要一個周左右。”

“!!”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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