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當看著王一吃了三門輕型迫擊炮和一門重型迫擊炮十發急速射都沒有受到肉眼可見的傷害後,這次帶頭領著一幫日本炮兵過來偷襲的日本異人也不管軍部那邊的問責。
一聲高呼,其他人也通過搭肩的方式搭在他肩膀上,五六個人的身體就以肉眼可見的方式扭曲,頓時消失在王一麵前。
連給王一出手控場的機會都沒有,幾番閃轉騰挪,就已脫離了王一所能探測到的範圍之外。
這一手把王一都整愣住了,隔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空間置換?是了,比壑山忍眾的二代忍頭,那個叫二力的家夥就會這一招,一定範圍內以比壑山忍為錨點進行轉移,看樣子比壑山忍眾也是蠢蠢欲動了啊。”
對方這一手空間轉移著實驚豔,即便王一有所了解,真到對方展示時,沒有先手的情況下還真不好治。
當然,再好的手段也有弱點,可以是手段本身,也可以是施展手段的人。
這個叫二力的就是如此,在40年與唐門約下關外透天窟窿十人血戰,為了比壑山忍的延續,為了那柄所謂的妖刀蛭丸硬吃了唐門門人的一發丹噬,當場殞命。
比壑山忍眾的事他現在不關心,反而是將目光看向這些被自己用重力場壓著動彈不得的日本炮兵,目光炯炯。
自己這波釣魚可真是釣到了不少好貨啊。
無論是這四門迫擊炮還是這些日本炮兵,都是好貨。
尤其是炮兵,技術兵種,自己之前在京城那邊倒是想殺,奈何小日本戰線拉的夠長,自己這邊又是被動防守,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回在淞滬戰場是國軍主動出擊,以整個淞滬為戰場,反倒讓自己輕鬆了不少。
隻是一下子網住這麼多條魚,他一時半會還真不好處理。
想了想,王一也將目光看向身後火光照不到的陰影處。
在王一的眼神注視下,之前公共租界內英美蘇三方代表身後的異人也被迫從黑暗中顯形。
英美的還好說,基本上都是見識過王一手段的主,畢竟這兩國的異人基本上都出自一個地方,哪怕王一不認識他們,他們也得認識王一。
不然哪天身邊有個不長眼的衝撞了對方,他們死了不要緊,彆把自己也給害了。
王一也沒空去理解英美這邊的,目光看向那個有著明顯斯拉夫人特征的家夥,氣質陰柔,但卻不會讓人有過多不適,而且對方的顯形方式也很巧妙,是從黑暗裡升起的,
踏入修行圈這麼久了,這裡麵的花樣手段總是讓王一耳目一新。
不過這位名為弗拉基米爾的蘇維埃異人可沒王一這般好心情,出自那個紅色國家,無神論立場堅定,也明白在這個飛機大炮的時代,個體武力隻能錦上添花,沒得雪中送炭。
可知道跟親眼所見是兩回事,至少弗拉基米爾自認為自己沒法在剛才的炮火中幸存,他的潛伏手段碰上剛才那番十發急速射,隻怕是連人帶潛伏的區域都一塊沒了。
“你叫什麼名字?”
“弗拉基米爾·洛夫,閣下,我們並無惡意。”
“我知道,我隻是想跟你,或者你所代表的立場做個生意。”
“什麼生意?”
“這些活的,還有這些東西,幫我運回大陸酒店,我有用,作為回報,我會給貴方一份我們大陸集團那款針對炎症的特效藥,說不得以後我們還會建立起長期合作呢,如何?”
“閣下,閣下聽到我們之前的談話?”
“大陸酒店離銀行很近。”
“好。”
“多謝,合作愉快,後麵的路三位就不必跟了,這是中日兩國之間的事,你們看戲做個中間商就好。”
見到對方這般乾脆,王一也不多言,本來在他的計劃裡,跟老大哥做生意也是其中一環,現在也隻是個開始。
抬手一揮,讓這些活著的日本炮兵昏迷,交由這個弗拉基米爾來處理,而那些死的,也被王一以真炁化作絲線,將他們的頭顱割下,串成一串,便再度從這三人麵前消失。
看著王一這神鬼莫測的手段,這位蘇方代表的弗拉基米爾也苦笑一聲。
“也許你們說的沒錯,他決定不了一場戰役的走向,但決定我們的生死,太簡單了。”
“放寬心吧朋友,隻要不跟他有直接利益衝突,死誰都不會死到我們頭上,你瞧,這法國佬做的多不錯啊,什麼都不管,這時候才來。”
遠處,法租界的巡警隊這時候姍姍來遲,怎麼應付這些巡警,對於這三人而言都不是什麼難事。
另一邊,在中日暫時停火的區域,被王一活捉的老鬼子長穀川清被安排在一個貴賓房裡軟禁起來,等著中日雙方的談判結束,他便能回去。
隻是國府這邊的談判代表得到了劉謂的提醒後,也難得強硬一次,要求舊日帝國海軍以軍備賠償這段時間國軍將士在戰場上的戰損,畢竟這關乎到他們的海外賬戶能不能多出一筆橫財,為錢辦事,多少還是有點激勵作用的。
舊日帝國海軍這邊也強硬,我們已經把陸軍馬鹿的登陸情報賣給你們了,讓你們這邊多點準備,又幫你們拖延時間,怎麼?還想要賠償?
這麼喜歡得寸進尺,大不了我們就公開宣布海軍第三艦隊司令已經戰死,是你們國府派人暗殺的!然後我們這邊也派出一眾好手,跟你們玩兌子,看你們惜命還是我們怕死!
一見對方一副狗急跳牆的架勢,國府這邊的談判代表也慫了。
不能玩命啊,玩命還怎麼賺錢,反正不做這筆生意也能從四通公司那裡榨出油水來,要不就這麼算了?
暫時被軟禁起來,關押的長穀川清老神神在在坐在那裡,沒有一點作為犯人的自覺,看著安插在國府,國軍內部的細作送進來這些談判消息,也是喜上眉梢。
按照這樣的態勢下去,自己很快就能回去了。
至於情報上威脅國府談判代表蓋章自己已死這種話,他也沒有放在心上,一滴血滴在了這老鬼子手上的情報紙。
嗯?
長穀川清老鬼子抬頭一看,便看到讓他驚悚的一幕。
串成一排,毫無血色的死人頭就這麼齊刷刷看著自己,頭顱內的殘存血液沿著那串起來的絲線化作涓涓細流滴在這老鬼子桌上,打濕了桌麵。
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瘮人。
至少對於這老鬼子而言,他被嚇到了,整個人跌坐在地,褲襠浸濕。
而王一也如鬼魅一樣現出身形,坐在長穀川清麵前,將他剛才手中那份情報紙拿起,五指一攝,便將紙上的血水抽了出來,看著上麵的內容,也看著長穀川清似笑非笑。
“王一閣下,我可是國府的貴客!”
“我知道,我隻是讓你認一認這些人而已,用你們的話來講,這些可都是為了大東亞共榮圈而為天皇玉碎的勇士啊,他們都為你們的天皇玉碎了,要不我也幫你一把?反正這情報上說,必要時刻你也是可以為天皇玉碎的嘛,正好算我頭上。”
“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不乾什麼,這場仗有沒有你我都會繼續打下去,你們不可能一直攔著不讓陸軍登陸,你也不可能不怕死,所以咱們還是來點實際點的。”
“閣下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咱倆可以合作,軍備武器賠償這個條件你答應下來,我也可以保證這些軍備武器絕對不會出現在對付你們的戰場上,而是對準那些跟你們不對付的陸軍馬鹿,當然,你要是能再給出一份安插在國府內部的內奸名單就再好不過了。”
“對我有什麼好處?”
“一,你能活下來,二,陸軍馬鹿在遠東戰場上損兵折將,海軍卻在海上戰場連續告捷,不就是在提升你們海軍在本土的地位嗎?至少在長江之上,你還怕我?”
“閣下對於我們海陸之間的關係很了解嘛。”
“自明治維新開始,長州藩與薩摩藩就水火不容了,你們這麼多年都以我的國家作為侵略目標,我了解一下你們,不奇怪吧?而且,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很心動。”
“是的,我很心動,說句心裡話,如果沒有閣下你,現在的我已經在貴國長江江麵上,將支那海軍給徹底覆滅了,甲午我們能打贏,這次也是如此,你的政府,你的國家海軍,跟那大清朝一樣,不堪一擊。但是,我憑什麼相信你呢,王一閣下?”
“也許你說的對,但你搞錯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即便沒有你坐鎮,你的艦隊一樣能打贏這場海戰,但是對於你來說,這不是什麼好消息吧,不需要司令官都能打贏的海戰,那這司令官還需要回來嗎?你回來了,可擋住下邊的人進步了啊,所以你沒得選,而我還有很多選擇。”
王一這番話算是說到長穀川清這個老鬼子的心坎上了。
像他們這種爭權奪勢的家夥,惜命更貪權,即便是退下去了,也必須將手中的權力牢牢抓到死。
更彆說,從王一專門大費周章布置這麼一個恐怖現場開始,這老鬼子就陷入了王一的節奏當中。
用這樣一個恐怖現場動搖這老鬼子的心神,再通過腦電波乾擾,讓這老鬼子潛意識裡認同王一給出的方案。
這不算是操控他人思想,也不是催眠,更像是一種誘導。
從頭到尾,決定都是長穀川清這個老鬼子自己做出來的,隻是這個決定既利好這個老鬼子,也利好王一。
在王一的循循善誘下,長穀川清也做出了最利己的選擇。
“看樣子閣下說的沒錯,我好像沒得選了。”
“合作愉快,司令官閣下,彆讓我在戰場上再逮到你一次啊~”
見對方上套,王一也收起剛才那番恐怖片場的操作,順帶還幫這老鬼子弄乾淨濕掉的褲襠。
就這麼一手,這老鬼子頓時便覺得王一好像也不是那麼嚇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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