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血與骨之花血色瘟疫VII(1 / 1)

第636章血與骨之花·血色瘟疫

在天國第四持劍人說出“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缺愛”的時候,他的腦海裡麵一閃而逝了關於威廉·內德的個人筆記內容。

——內德的日記——

我的名字是威廉·內德,出生在邊疆之州一個貧困的小鎮。

我的父親喬治和母親瑪麗都沉迷於酒精,家裡常年彌漫著酒精的味道。

作為他們唯一的孩子,我從小就承受著冷漠和暴力的對待。

……

我還記得很小的時候,家裡總是充滿了爭吵和打罵的聲音。父親喬治每天的日程都離不開酒瓶,他常常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家中就開始發脾氣。母親瑪麗雖然在一家餐館打零工,但她也逃不過酒精的誘惑。

每當他們喝酒時,家裡就成了戰場。

有一次,我隻有五歲,正坐在客廳的地板上玩那些從鄰居家孩子手中被丟棄不要的積木。

父親喬治從外麵回來,臉上泛著紅光,眼神迷離,顯然又喝多了。

他走進客廳,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積木,臉色立刻變得陰沉起來。

“你在乾什麼?”他大聲吼道,把酒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

我嚇得不敢動,怯怯地抬頭看著他。

“我在玩積木,爸爸。”我小聲回答,聲音裡帶著顫抖。

他走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從地上拎起來。

“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在地上亂扔東西!”

他咆哮著,把我甩到牆邊。我背部重重撞在牆上,疼得幾乎昏過去。

我跌坐在地上,淚水模糊了視線,卻不敢哭出聲。

母親瑪麗當時在廚房,她聽到動靜後走了過來,但她沒有安慰我,隻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然後轉身回到廚房,繼續忙她的事情。

我從她的眼神裡讀到的不是關心,而是冷漠和厭煩。

…………

這樣的事情在我的童年裡屢見不鮮。

父親喬治總是因為一點小事就對我大發雷霆,用拳頭和皮帶教訓我。

他不在乎我有多疼,也不在乎我心裡有多害怕。

母親瑪麗從不反抗,隻是在一旁默默承受,有時候甚至會在他發火的時候幫腔。

有一次,父親在酒後大發雷霆,因為他找不到錢包,認為是我偷了他的酒錢。

他氣急敗壞地把整個家翻了個底朝天,最後在沙發縫裡找到了那個被他遺忘的錢包。

他沒有向我道歉,隻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把我狠狠推倒在地。

我摔得鼻青臉腫,心裡充滿了憤怒還有……疑惑。

【他們不愛我,為什麼要生下我{字跡充滿潦草、扭曲、因為太用力,紙麵因此充滿了褶皺}】

後來,我找到了答案:

他們不配當我父母!

……

這些早年的記憶,就像噩夢一樣揮之不去。家中的冷漠與暴力,讓我在很小的時候就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無條件地愛我和保護我。血緣的紐帶,在我看來不過是一種無儘的束縛和痛苦的來源。

在那段黑暗的日子裡,我常常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有一天能逃離這個家,逃離這個充滿暴力和冷漠的地方。

我夢想著有一天,我能夠打破這血緣的枷鎖,過上一個不再被痛苦和恐懼籠罩的生活。

……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逐漸意識到家中的冷漠和暴力已成為一種常態。

一天傍晚,父親喬治又喝得爛醉如泥回到家中。他一進門就看到我在餐桌旁寫作業,眼神立刻變得憤怒起來。

“你這個小混蛋,在乾什麼?”他一邊說,一邊走過來,一把將我的作業本掃到地上。

“我在寫作業,爸爸。”我小聲回答,試圖不激怒他。

“寫作業?你有什麼用?你以為你能改變什麼?”他嘲笑道,然後抓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地灌了一口。

這時,母親瑪麗走了進來,看到地上的作業本,冷冷地說道:“你把家裡搞得一團糟,連個安靜的地方都沒有。”

我感到一陣無助,但已經習慣了母親的冷漠。

【她從未在父親發火時站在我這邊,反而經常冷眼旁觀,甚至在父親不在的時候對我發泄她的情緒{這是一段重複的話語,在筆記中多次出現}。】

這樣的暴力和冷漠讓我感到徹底的絕望。

我開始躲避他們,儘量減少在家裡的時間。

放學後,我會直接去鎮上的圖書館,直到天黑才回家。那是我唯一的避難所,隻有在書籍的世界裡,我才能找到一絲安慰。

在圖書館中,我最喜歡的書是《家庭……的起源》。

裡麵描述的未來社會讓我癡迷!

每當我被父親打得遍體鱗傷,或是被母親冷嘲熱諷時,我就會在心裡默默對自己說:

“威廉,你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超越這一切。”

這成了我唯一的信念,支撐我度過那些黑暗的日子。

家中的冷漠與暴力,讓我對血緣關係充滿了痛恨和絕望。

我渴望打破這種束縛,去創造一個不再受製於血緣的未來。

……

由於家裡的貧困,我總是穿著破舊的衣服,身上時常帶著淤青,這使得我在同學們眼中成了異類和笑柄。

我記得有一天早晨,天氣特彆寒冷,我穿著母親給我的那件舊外套走進教室。

外套上有幾個破洞,顯得特彆寒酸。同學們一看到我,就開始竊竊私語,嘲笑聲不斷傳來。

“看,他穿的是什麼啊?跟乞丐一樣!”一個男孩大聲笑道,其他同學也跟著起哄。

我低著頭,儘量不去理會他們的嘲笑,默默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哈哈哈,看他多笨!”那個男孩嘲笑道,其他同學也跟著大笑起來。

我忍住淚水,趕緊爬起來,把書和文具收拾好,重新坐回座位上。

老師走進教室,看到了這一幕,卻隻是簡單地說了幾句:“不要欺負同學,好好學習。”然後就開始講課了。

……

17歲那年,我終於下定決心離開那個充滿暴力和冷漠的家。

我從邊疆之州逃到了藍草之州。

這次決定成為我人生的轉折點,徹底改變了我的命運。

因為我遇到了他……

科裡尼厄斯P博得費二世。

他把我引入了內殿覺醒。

我也在他的幫助下,成功了考入一藍草之州的一所大學。

……

“威廉·內德,爾以為人之幸福何在?”博得費二世對著我問。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打破血緣帶來的負麵束縛,創造一個沒有虐待和忽視的世界。每個孩子都能在一個充滿愛和支持的環境中成長,擁有平等的發展機會,不再因血緣關係而承受痛苦。”

“威廉·內德,基因之天賦及不公之事,將何以處之?”博得費二世再問。

“……”

我看著博得費二世,沉默良久。

“汝不知答,亦因知之,把握機遇之際,汝之理念變也。

故汝,但十四分之一耳。

持奧西裡斯之肋及骨蟲之箭,其後如何行,皆成邊境之一環。或為血之主,或為人之全父,但能鑄邊境,汝欲如何行,便可如意而為。”

“欲望乃是萬物之尺度,勿為道德韁繩所縛;行汝所願為,對汝所願之人。”

博得費二世說完,我默默接過他遞過來的物件,然後,忍不住問道:

“對您來說,您所追求的人類的幸福到底是什麼?”

“人之幸福,即覺悟也,即知命也,即知己適何職而從事焉……”

博得費二世說:

“於血骨綻邊境,吾將鑄人類之樂園。”

我已經稍微明悟邊境的存在,那將會是一個由基因決定一切的世界。

覺悟者,恒幸福。

……

大學畢業後,我成功進入了一個頂尖的生物醫學研究團隊。

憑借在基因編輯和血液研究方麵的出色表現,我得到了領導和同事們的高度評價。

然而,隻有我自己知道,心中那根深深埋藏的仇恨和對血緣的憎惡,一直在推動我走向心中的覺悟者的道路前行。

我要打破血緣的桎梏!

雖然在外人看來,我已經成功逃離了那個地獄般的家,但那些傷痕從未愈合。

我無法忘記那些年的虐待和冷漠,無法原諒父母對我所做的一切。

……

一個寒冷的夜晚,我回到了那個讓我痛苦的家。

一推開門,那熟悉的酒精味道撲鼻而來,父親喬治和母親瑪麗依舊如往常般,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

我站在那裡,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既有仇恨,也有一種難以名狀的……空虛。

“這就是你們的生活,”我心想,“從未改變,也從未有過一絲悔意。”

我走到父親身邊,他醉眼朦朧地看著我,臉上浮現出一種不屑的表情。

“你回來乾什麼?”他含糊不清地問。

我沒有回答,隻是從口袋裡掏出裝著斯溫頓之血的瓶子,冷冷地注視著他。

他似乎感覺到了不對,掙紮著想要起身,但已經太晚了。

我迅速將液體注射進他的靜脈,他的眼睛瞬間睜大,滿是恐懼和驚愕。

“你…你在乾什麼?”他顫抖著問。

“你會知道的。”我冷冷地回答。

母親瑪麗此刻也醒了過來,看到這一幕,驚恐地尖叫起來。

我沒有給她任何機會,同樣將斯溫頓之血注射進了她的體內。

她掙紮得更加劇烈,但很快,她的身體也開始僵硬,眼神變得呆滯。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密切觀察他們的反應。

斯溫頓之血迅速在他們體內擴散,控製了他們的中樞神經係統。

他們的表情逐漸變得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

我感到一種複仇的快感,終於,他們也嘗到了痛苦的滋味。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內心的那種快感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空虛和迷茫。

我看著被控製的父母,他們的身體如同傀儡一般,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意誌。

“你們……能抱抱我嗎?”

他們呆滯的來到我的身邊,伸出手,抱緊我了。

我……好像……哭了?

為什麼?

為什麼要哭?

我的複仇並沒有帶來預期的滿足感,反而讓我陷入了更深的孤獨和絕望。

“這就是我想要的嗎?”我問自己。

我突然明白,即使報複了父母,那些年的痛苦依然無法抹去。

我感到自己被無儘的黑暗包圍,無法逃脫。

我在地下室中獨自坐著,看著父母被斯溫頓之血控製的身體,淚水再次無聲地流下。

複仇之後,我的內心變得空蕩蕩的。

那些痛苦和仇恨依舊存在,隻是換了一種形式。

……

{這是寫於日記之前的內容,也是日記的第一頁

今天是平安夜。

母親的臉上難得露出喜悅的笑容,好像是因為老板今天額外給他員工發錢了。

而我收到了從出生到現在為止的第一份禮物,這本筆記本。

這是母親送給我的第一份禮物。

而且,今天還發生了另一件事情,隔壁街區富裕的瑟琳娜太太家裡遭賊了,他們家的落地窗直接被砸出一個洞。

警察來到瑟琳娜太太家中的時候,那個賊已經跑遠了。

所以,今天附近街區都有警察來附近的街區,詢問附近的居民是否有目擊到盜賊的樣貌。

警察很快來到我的家裡。

父親今天難得沒有喝酒。

在警察的詢問下,他麵色略微僵硬地回答了所有的問題。

當然,因為經常性的飲酒,他的麵部表情早就失去了正常管理。

不是非常親近的人,基本上認不出獨屬於他自己的一套麵部表情。

在我的眼裡,父親的表情漏洞百出。

警察並沒有察覺父親的異常,他們秉公職守的問詢著每一個人,包括我。

他們問我,有沒有看到那個盜賊的樣貌。

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父親。

他的瞳孔流露出緊張的神情。

是的,那個賊就是父親。

這不是我猜的,這是我看見的。

因為,當時的負責兼職送給牛奶的我,看見了父親抱著一個滿是玻璃渣的包,從瑟琳娜太太家裡的方向跑了出來。

他當時還征用了我工作用的自行車。

今天警察會來,父親是知道的,所以他才沒喝酒,因為他怕喝醉的自己會說出讓自己後悔的事實。

麵對警察的問題,我當時平靜異常地回答道:

“沒有。”

父親在警察看不見的地方鬆了一口氣。

後來,警察走了。

父親和母親難得沒有吵架,我們一起度過了有史以來最為安靜的一個平安夜。

在飯後,父親也給了我一份禮物。

那是一支鋼筆——派克51鋼筆。

這種鋼筆,這種禮物,非常不符合沒有正經工作的父親的經濟水平。

我知道鋼筆是從哪裡來的。

但是,我還是很開心的接過了那支派克51鋼筆。

也許是巧合,他們兩人今天送給的禮物,非常的搭配。

鋼筆配筆記本……

為了不浪費這份搭配,我打算從今天開始把所有重要的事情都通過這兩件東西記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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