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軍，跟曹延華申請一下，把那件靈異物品調出來。”
王小明反複打量著曹洋的身體，表情凝重地說道。
“你是指…？”
李軍雖然是王小明的貼身保鏢，但大多數時候他都跟不上對方的思路。
“仿生鏡。另外，調一個男性死刑犯過來，要身體健康的那種。”
“明白了，我這就去。”
“出現身體問題是很正常的事，有很多馭鬼者遭受厲鬼侵蝕早就變得不人不鬼，不僅沒有了生理特征，甚至連性命都是完全靠靈異在維持。”
“仿生鏡，原理很簡單，能把這位犯人的身體部位替換到你身上，隻要保證鏡子的兩麵照到的是你們兩的上半身即可。”
話音剛落，李軍已經離開了實驗室內部，麵無表情地守在王小明身邊。
“即使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肯定駕馭了第二隻鬼。隻駕馭了一隻鬼的人根本活不過這麼多事件，哪怕那些靈異事件並未真正被你解決，但主動參與其中就已經是最大的疑點。”
曹洋轉過頭，隔著一層暗黃色的玻璃對著王小明問道。
曹洋並不打算多說什麼。
曹洋把頭扭過去，不想看到王小明銳利的眼神。
王小明對著話筒說道，聲音通過特殊的設備回蕩在空蕩的實驗室裡。
曹洋戴上黃金手套，等待著王小明下一步的安排。
“東西已經準備好了，死刑犯被關在另一間實驗室裡。”
“可以開始了，其中如果你有什麼疑問，亦或者感到不適都可以問我，我會做出解答。”
李軍回來了，同時手裡還提著一口長方形容器，顯然那就是王小明提到的靈異物品仿生鏡。
王小明目光灼灼，一雙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秘密。
“我駕馭的鬼剛好具備這部分能力，不過分吧？”
“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反對麼.”
“那就進行實驗吧。”
王小明快步走出了實驗室，曹洋跟在他後麵來到了另一間實驗室裡。
“咚咚~”
李軍離開了實驗室，留下曹洋和看起來有些不懷好意的王小明。
“代價是他的生命，你覺得你這個上半身還給他，他還有活路嗎？”
“很合理的解釋，根據我的猜想，仿生鏡應該能起到作用。所以，你能給我提供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呢？是你主動參與靈異事件的原因，又或是你掌握的一些更勁爆的消息？”
“不可思議的靈異物品，但代價絕不會像王小明說的那麼簡單，他或許隱瞞了什麼。”
他的眼神充滿了玩味，通過一些簡單的反問，他大概能確定眼前這個馭鬼者不簡單，他知道的很多，如果能把曹洋的秘密全都挖掘出來，自己絕對會收獲研究靈異以來最大的驚喜。
“不過其實我最感興趣的還是駕馭第二隻鬼方麵的信息，一直以來實驗都是選取恐怖程度更高的鬼給馭鬼者駕馭，大部分人都失敗了。但也有少部分人成功了，可即使成功的人也鮮有能活過一個月的，一個月後他們依然死於厲鬼複蘇。”
鋪墊了這麼久，王小明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甚至一語道破了曹洋駕馭了第二隻鬼的事實，麵對這種人曹洋實在是頭疼。
曹洋不動聲色，起碼到現在自己並未察覺到異常，破碎的身體重新變得充盈起來，這個過程並不慢，如果沒有死刑犯慘絕人寰的哀嚎就更好了。
李軍這邊已經先手把死刑犯綁在了椅子上，雖然過程中他一直掙紮，但終究是徒勞。
“這說明我的實驗思路出了問題，駕馭第二隻鬼應該是幫助馭鬼者活得更久，而不是讓他們苟延殘喘一個月。”
仿生鏡裡是自己的上半身，另一麵則倒映出犯人的上半身。
“你的上半身已經基本報廢了，理論上朋友圈倒是有個人能幫你，但可惜他是朋友圈的人，我不是很信任。”
曹洋小心翼翼地把黃金膜重新貼在鏡麵上，這才將其裝回容器中。
“代價呢？”
半小時後，犯人死了，被替換上那樣的上半身，想不死也難。
王小明神色淡然，在他眼中，死刑犯還未被處決的唯一意義就在於給各種實驗提供樣本，一百個死刑犯也不如一位馭鬼者有價值。
“李軍，給曹洋一副黃金手套。”
對於曹洋的冷淡，王小明絲毫不在意，能被自己說出口的信息，要麼就是已經失去價值，要麼是自己心裡已經有了大致的判斷，至於對方的反應，其實並不重要。
曹洋和那個死刑犯走進了這間連玻璃和大門都被鍍了金的實驗室，李軍則是打開了那口容器，拿出了一麵差不多人臉大小的鏡子，但奇怪的是這麵鏡子的兩麵都是鏡麵，鏡麵上還貼著一層金色的膜，似乎是為了防止其他人在鏡麵上留下倒影。
詭異的事發生了，曹洋目不轉睛地盯著鏡麵，他清楚地看到自己胸膛的血肉在消失，但卻沒有痛苦的感覺傳來。反觀對麵被綁住的死刑犯，一個拳頭大的凹陷憑空出現在他的胸膛上，而曹洋自己身上的凹陷卻消失了。
曹洋聞言，兩手平舉著手中的仿生鏡。雖然隔著一層手套，但上麵陰冷的感覺並未減弱多少，甚至很快就讓曹洋感到麻木。
“你可以放下那麵鏡子了，不過千萬要小心，它時時刻刻都在替換著兩麵的東西。”
“儘管你說了這麼多，但這不代表你就是對的，我隻會說出我願意說的，其他東西我一概不知。”
“不過你的情況好像有點不一樣，厲鬼侵蝕和靈異襲擊同時在你身上發生，是厲鬼的襲擊磨滅了伱的生機，你的這種情況堪稱是醫學奇跡，上半身粉末性骨折，但偏偏沒有一點錯位，說明你用自身靈異強行拚接了回去，所以你沒死。”
“你先適應一下新的身體，看看是否有不良反應，八小時後見。”
王小明伸了個懶腰，他不會輕易相信任何靈異，實驗結束後的觀察期是很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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