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曹洋並未感到自己有什麼不適應，新的上半身健康的可怕，不過自己的臉色依然蒼白，脖子上下的膚色差距看起來有些奇怪。
“曹洋，你感覺如何？”
經過休息之後的王小明看起來精神煥發，隻是他的表情依然冷淡，這世上似乎沒有什麼事能讓他有情緒波動似的。
“目前並未有不適應和不良反應。”
“你試著回憶一下過去，看看自己的記憶是否有空缺、割裂或是明顯的斷層。”
“沒有，我的記憶很完整，沒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也沒有割裂或是斷層。”
“接下來我會問你幾個問題，伱怎麼想的就怎麼回答，我需要對你的精神狀態進行重新評估，確認仿生鏡不會對你的認知產生什麼影響。”
在他身後的那家店鋪，大門半開著，陣陣陰風從裡麵刮出。現在明明是白天，但鋪子裡卻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曹延華對曹洋一直以來都很關心，雖然兩人的交流不多，但曹洋能感受到他的這份關切。
“這種話還是免了吧，從你嘴裡說出來未免太虛假了。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離開了，有了你的啟發，接下來我的實驗應該會進展的很順利。”
曹洋有些詫異，畢竟從厲鬼身上把盔甲弄出來在他看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沒看出來王小明居然還擅長這個。
“十根八根就彆想了，鬼燭才剛問世沒多久，文化宮事件一下批出去三根已經是極限了。鑒於你的特殊性，我可以先欠你一根，以個人名義。如果你想要更多的話，可以向副部長申請，畢竟文化宮事件你也出了不少力。”
“舉個簡單的例子，如果一位馭鬼者駕馭的鬼的能力是低頭必死，那最適合他駕馭的第二隻鬼應該是擁有抬頭必死或是與低頭相反甚至相悖的能力。當兩隻鬼之間的靈異和規律產生衝突，那就會形成對抗。又因為雙方恐怖程度相當，兩隻鬼誰都奈何不了誰，這樣就會形成平衡。”
“那麼，我想知道，是什麼信息能讓你幾乎不用考慮就同意告訴我？”
王小明下了逐客令，曹洋本來也沒興趣在這逗留，便直接離開了。
“文化宮事件持續了三天，估計距離敲門鬼出場沒多久了，我得提前做些準備，鬼血可不是能輕易竊取的。奪取賀天雄的踩人鬼也該提上日程了，雖然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駕馭的第二隻鬼，但還是要多做些準備才行。”
“就這麼簡單？”
王小明玩味地看著曹洋，這也是曹洋第一次看到對方露出了人性化的表情。
“對了，乾屍鬼的身上有一副盔甲，你想辦法幫我把盔甲和鬼分開，我隻要盔甲就行。”
“鬼鬼啊”
“這還簡單？我的鬼燭在事件中消耗掉了，那要不你以個人名義送我十根八根？”
“很驚豔的思路，難怪之前的實驗會進入瓶頸，兩隻鬼的恐怖程度之間存在不小的差異，那對抗的結果必然是有一方會勝出，所以即使實驗成功，但那些人很快還是要麵臨厲鬼複蘇問題。”
對於曹洋駕馭了兩隻鬼，王小明絲毫不感到意外。
與此同時，大蘇市，某個偏僻街道上，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子忽地一臉驚恐的從一間店鋪裡連滾帶爬地跑了出來。他的表情猙獰，裸露在外的皮膚呈現詭異的青黑色，手背上還長著淡淡的屍斑，滿身血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遇到了殺人犯。
“你的情報很有價值，甚至超過了我幫你修複身體。我個人可以給予你一些補償，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或是想問的。”
曹洋沒有在大京市久留，目前的大京市已經有兩位負責人了，安全程度毋庸置疑，自己還是回到大津市安心養老就行。
“噗噗~！”
“或許你可以研究一下駕馭第三隻鬼的實驗，畢竟我還有一個名額沒用，三隻鬼之間的平衡恐怕比兩鬼平衡的難度高出許多倍，希望有朝一日我能等到你試驗成功的那天，畢竟即使駕馭了兩隻鬼也是會複蘇的。”
“那就好，文化宮事件已經落幕了，沒什麼事的話你接著回去休假吧。這次的獎勵我會安排好給你送過去，你隻管接收就好了。”
剛走出實驗基地沒多久，曹延華就打來了電話。
“之前聽你說，駕馭第二隻鬼的實驗都是選取恐怖程度更高的鬼，試圖壓製馭鬼者身體裡的另一隻鬼，從而完成駕馭，但即使成功了，那些人也沒有多活很久。”
“放心吧叔叔，實驗很成功，我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
“哦？說說看。”
“平衡，我的理解就是讓兩隻鬼之間形成一種共存的關係，這種共存要建立在兩隻鬼的恐怖程度相當的基礎上，否則即使成功，也會很快失衡。”
男人的身體哆嗦個不停，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樣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
“嘟嘟~”
“你接著說。”
“可以，那就多謝你的建議了，這個總部我最相信的就是你王教授了。”
王小明神色微動，這個詞，似乎總結的十分到位。
“平衡？”
“喂，曹洋，你的身體怎麼樣了？王教授幫你修複好了嗎？”
經過長達半小時的問答環節，王小明最終確認了曹洋的確沒有問題，這才將其放出。
更詭異的是，男人的那層皮膚像是活過來了似的，一直在蠕動。
王小明的話倒是出乎了曹洋的意料，不過現階段沒人能拒絕一根鬼燭，曹洋也不例外。
“那就多謝叔叔了，我也的確該休息休息了。”
“從我個人角度來說，駕馭第二隻鬼的關鍵或許是——平衡。”
“不算什麼重要的信息，算是我在駕馭第二隻鬼的過程中的一些感想吧，或許能給你提供一點思路也說不定。”
“還有與鬼貨郎的交易，鬼甲我是拿到了，但怎麼找到或是召喚貨郎也是問題，這些都是需要慎重考慮和斟酌。”
店鋪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獵獵作響。
這家店鋪的門楣上掛著一塊牌匾，上麵是五個猩紅欲滴仿佛是鮮血澆築而成的大字：恐怖刺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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