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巡查的結果來看，大津市十分安全，拋開望冀區不談，這座城市根本找不到任何疑似靈異事件的跡象。”
傍晚，鐘山倚靠在車門邊，語氣輕鬆地說道。
“的確，我們連幾個大型畫展和藝術館都去了，的確沒查到任何鬼畫存在的跡象。”
曹洋無奈地歎了口氣。
“不過這也是好事，不是嗎？如果真是鬼畫事件，先不談要死多少普通人，像你我這樣的馭鬼者在那隻鬼麵前恐怕也沒有活路，那時候才是真正的絕望。”
鐘山苦笑著點頭，沒人希望一起S級事件在任何一座城市爆發，大家最單純的目的都是想活的更久。
“說的也是，那今天就先這樣？馭鬼者也是需要休息的，連軸轉的馭鬼者那跟被壓榨沒什麼區彆。”
一如既往的高效，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趙建國就已經拿起了電話。
“可以，我沒意見。”
這般荒謬的想法一出現，曹洋自己都感到有些抽象。鬼窗的確恐怖，但怎麼看來都好像是鬼畫要更勝一籌。即使兩隻鬼可能存在某種拚圖關係，那大概率也應該是鬼窗是鬼畫的拚圖。
“在能撐住的前提下，直接用鬼蜮篩一遍就行了，但正如靈異圈所公認的，鬼蜮的確是很強的能力，但同樣的，這些厲鬼的複蘇也很快很劇烈。”
“韓玉，麻煩伱找來趙建國，我們這邊情況有點複雜，得跟他說道說道。”
“其實想確定大津市有沒有潛在危險也不難。”
鐘山眼珠一轉，低聲說道。
至於為什麼是李軍，原因也很簡單，首先就是鬼火足夠特殊，點燃靈異焚燒厲鬼，而且擁有鬼蜮。其次就是李軍的身份，王小明的保鏢，總部明麵上的頂尖馭鬼者，即使麵臨複蘇問題，總部也不可能放棄。
兩人彆過，鐘山回到酒店準備休息，而曹洋則常駐在北辰大廈。
“但總部不可能放棄李軍，不是嗎？很抱歉，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如果鬼畫主動隱藏，那隻憑我和鐘山絕對不可能把它找出來。如果發現是一般的靈異事件，哪怕李軍狀態很差，有我和鐘山聯手，想解決也應該算不上什麼難事。”
鐘山頓了頓，接著說道。
“大津市有一千三百萬人，想找到這一百人幾乎比登天還難，而且人本來就是流動的，胡明濤整理的這些檔案中失聯最久的一個都不超過十天，的確沒什麼參考價值。”
“這…”
“鬼擁有如同程序般的殺人規律，什麼人會在什麼時間觸發規律被殺死這是負責人根本無法預料的。如果一隻鬼不主動出現，那馭鬼者想找到它的可能性極低，就比如厲鬼排行榜第一的鬼來電，從來就沒有哪個人能調查到鬼來電的線索。”
“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一座擁有上千萬人口的大城市，每天失蹤十來個人甚至不如石頭掉進大海掀起的浪花大，更彆提最近一周一共也就發生了不到一百起失蹤案。”
北辰大廈，辦公室裡，曹洋正回憶著自己對原著中鬼畫的情報。
“好的，我這就去喊隊長過來。”
“原著中出現的大多數鬼畫內容都是一個紅衣女子為主，差彆主要是油畫的背景…”
“我記得鬼畫的規律和回憶有關，如果大津市有人真正看到過那幅畫，那在某一刻就不可避免地會回憶起畫的模樣，然後觸發鬼畫的殺人規律。”
曹洋沒有拒絕鐘山的提議，而是直接拿出了衛星電話準備聯係趙建國。雖然過度動用鬼蜮李軍也會複蘇，但就目前來說總部不可能放棄他，這已經是損失最小的方案了。
第二天一早，曹洋和鐘山再次會合，對這座城市展開了第二次更為細致的巡查，今天的重心則是近幾天內發生的存在明顯疑點的失蹤事件，而胡明濤已經統計完成，檔案也送到了兩人手上。
曹洋突然意識到自己手裡還有一扇衍生的鬼窗，二者在某些程度上相似度還挺高，都能進入到內部世界。
“或許可以讓李軍來試試，他的鬼火能夠點燃靈異焚燒厲鬼，如果真有鬼隱藏在大津市，李軍能很輕鬆地找到，而且我們三個聯手對付應該也不難。當然，如果是鬼畫，那也隻能再搖人，雖然我不認為現在的總部能組建出一個比當初那支國外的頂尖馭鬼者小隊更強的隊伍。”
鐘山伸頭過來，試探性地問道，曹洋這才想到了另一個原因——鬼燭。
“還有兩天時間，如果鬼畫真的在我大津市，秦老可能會直接出手。如果能得到一副衍生鬼畫，再把這幅畫嵌到那扇衍生鬼窗裡，會發生什麼？”
說了這麼多，曹洋也大概猜到了鐘山的想法，兩人的確很難找到一隻隱藏在偌大城市中的一隻鬼，與其白白浪費精力，倒不如讓李軍用鬼蜮把整座城市徹底篩一遍。
“可以肯定的是我沒有見到過那幅畫，不會觸發殺人規律。”
“那你的意思是”
一夜無話。
“是這樣的，這兩天我跟鐘山對整個大津市進行了篩查，但是沒有實質性發現。我們覺得可以讓李軍來一趟，用鬼火把整座城市過濾一遍。”
“這個恐怕很難，李軍的鬼火是擁有鬼蜮，但用鬼蜮過濾一座大型城市，他絕對會厲鬼複蘇的。”
鐘山隨意地把文件扔在一邊，有的案件隻需要看一眼就能判斷出的確和靈異事件無關，而就是這樣普通的案件卻占到了90%。
雖然去了畫展和藝術館，但曹洋確定自己絕對沒有看到任何一幅畫符合鬼畫的特點。
曹洋也放棄了對這些案件的分析，有些苦澀地說道。
“應該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了，我的鬼蜮太小，估計還沒等到把大津市篩一遍，我就要厲鬼複蘇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鬼畫曾經是鬼窗上的窗花？！”
“我是趙建國，曹洋你們那邊是有什麼重要發現嗎？”
“你怎麼看？”
趙建國有些猶豫，他明白曹洋的意思，用鬼蜮篩查的確是最穩妥的做法，但這樣對李軍不公平，這種頻率使用鬼蜮李軍怕是連一周都撐不了。
“我去請示一下部長吧，你的這個請求我沒有權限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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