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曹洋記憶中一樣，這場會議並沒有什麼實質性內容，楊間雖然年輕但他不傻，氣球被踢來踢去，加上他有意藏拙，一些腦子不太靈光的馭鬼者就已經被他忽悠瘸了。
接著，那個叫林龍的npc上演了一出好戲，當中挑釁楊間。大多數人選擇了冷眼旁觀，他們巴不得有人去探探這個鬼眼刑警的底細。
高大的鬼影沒入了林龍的身體，瞬間壓製住了他身體裡的鬼，而且看楊間用鬼蜮轉移過來一口容器，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個楊間準備像關押厲鬼一樣把這個林龍給關押了！
“沒必要做那麼絕吧，楊間，大家都是同事。”
一個聽起來沉穩但又冰冷的聲音突兀地出現，這讓著急又擔心的趙建國突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莫求人？他要乾什麼？”
曹洋也鎖定了聲音的源頭，正是那個低調的大沈市負責人莫求人。
鬨劇之後，會議繼續，不過這時候所有人心裡都懷揣著一樣的想法：楊間雖然是個新人，但這個鬼眼刑警卻凶的可怕，而且一動手就是往死裡打。另外，那個莫求人也是個狠人，擁有當眾叫板楊間的能力。
“總部會嚴懲林龍，並調離他的崗位，以後伱們一輩子都見不到，並且作為補償，我可以將林龍的補貼全部轉贈給你。”
楊間回過頭來看向趙建國，眼神中的警告意味十分明顯。
“好了，說正事。在進入恐怖bwg之前我拜訪了懸鏡俱樂部，負責接待的是楚雪年，根據後麵的交流我初步判斷她是俱樂部裡負責情報工作的。”
“你拿到了那盞燈？”
王小明也不墨跡，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他會出手嗎？”
曹洋打量著莫求人，同時在心裡猜測著。會議室裡的碰撞比想象中要精彩，同時這也讓他確定了總部實打實擁有不少頂級馭鬼者，隻不過平時大家都不願意參與這種無意義的內耗。
整個體育館被屬於楊間的猩紅色鬼蜮覆蓋，但是現在覆蓋了會議室的紅光居然在逐漸褪色，有人注意到林龍的身上突然多出了三朵火苗，然而下一秒火苗卻熄滅了，讓人不禁懷疑是自己產生了錯覺。
趙建國也不得不開出了條件，算是保下了林龍的命。
“隻憑一隻鬼就能把楊間逼到這程度，他是異類？還是隱瞞了第二隻鬼的情報？”
一時間，莫求人吸引了在場絕大多數人的目光，就連王小明都微微側目，似乎在期待莫求人會有什麼亮眼的表現。曹洋自然也不例外，莫求人，一個不曾出現在原著裡的角色，會不會帶給他不一樣的驚喜？
“很精明的想法，上交了兩隻鬼，這是第一份功勞。然後又強行鎖定了這兩隻鬼和你的關係，即使現在你拿不到，但毫無疑問這兩隻鬼以及我的成果最終還是會落到你手上。”
“所以還是沒拿回來。”
“你的推測很合理，如果三層的那些東西失控的話，很可能會釀成又一起堪比天災的S級事件。”
李軍的鬼火都奈何不了鬼眼的鬼蜮，趙建國雖然對莫求人不抱太大希望，但這時候有人肯站出來已經很不錯了。
“行，那我詳細給你說說。”
“但你並沒有完成我的委托。”
“當然不會讓你王教授白乾，我可以提供一小部分鮮血。”
“莫求人，檔案中記錄了他的厲鬼代號：鬼吹燈。”
“如拿。如果王教授你提前預支了那根鬼燭給我，說不定我真就成功把那玩意給你帶回來了。”
“不過我也不是一無所獲，我在一層收容了兩件恐怖程度不高的厲鬼，還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吧。”
不少人收起了試探彆人的想法，整個會議室的氛圍和諧了不少，因為誰也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是不是都和楊間一樣一碰就炸，還偏偏擁有恐怖的實力。
曹洋糾正到。
“我很好奇，這樣一個完全對你有利於我無用的交易，你為什麼這麼篤定我會選擇幫你？”
……
告彆趙建國，曹洋又找上了王小明，對方似乎也知道曹洋的來意，主動笑了一個隱蔽的房間，李軍作為他的保鏢自然是貼身跟隨。
“你知道的，相比於一個民間俱樂部，我對恐怖bwg還有你的經曆更感興趣。”
“該收手了。”
王小明忽然想到了不久之前曹洋問的那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會議結束後，曹洋主動找上了趙建國，詢問起近期大津市的情況。雖然有陳義臨時坐鎮，但畢竟自己才是大津市的負責人。
“鮮血？”
“給你個麵子，我不殺他。趙隊長，相信你知道該怎麼做。”
王小明目光灼灼，仿佛能看透人心。
“不錯，反正大家都是同事，都是平級的，我又憑什麼聽你的？”
“大津市十分安全，陳義雖然脾氣不太好，但他十分負責，每天都要對城市進行至少三次的巡查，這個你可以放心。”
這時候楊間也意識到莫求人的不簡單，不過自己立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林龍這種小角色單純就是送人頭的，沒什麼價值，不殺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因此他也收回了鬼蜮。
“另外，齊潮生我也見到了，據我他是負責對外接洽，臉上一直帶著笑意。”
楊間麵無表情地回應道，同時鬼影依然操控著林龍往那口箱子裡走去。
王小明覺得有些好笑，這個曹洋說話倒是有趣。
“不是可能，是一定。光是我遭遇的那幾樣東西，每一個都差不多達到了A級的恐怖程度，三層隻會比二層更加恐怖。”
王小明記錄下曹洋口述的細節，當然，他並沒有說出自己已經收容了古屍和青銅劍的情報。
轉過頭，楊間這才發現不止鬼蜮，就連入侵到林龍身體裡的鬼影也不知什麼時候強行脫離出來了，而且原本漆黑濃鬱的鬼影這時候卻變淡了許多。
王小明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本子，做好了隨時記錄的準備。
“這個確實，我可以把那兩隻鬼交給你研究，一個是布滿裂紋的手掌，另一個是怒目金剛的頭顱。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就是對於這兩樣東西的研究成果以及後續歸屬隻能有我一個負責人，其他人無權調用或是查看。”
曹洋收起了原本開玩笑的語氣，一本正經地說道。
楊間眸子徒然一縮，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鬼蜮從內部被入侵了，雖然這不代表對方的鬼蜮強於自己，但足以證明這間會議室裡此刻是有高手的。
“可以，你很聰明，我最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會心一笑，像是達成了某種不可告人的py交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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