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阿紅，然後把她帶回來？”
“阿紅是總部資曆最老的一批馭鬼者，其價值和分量不言而喻，阿紅能活到現在，毫無疑問她已經駕馭了第二隻鬼甚至第三隻鬼，而且不是通過我的實驗。”
王小明說道。
“這樣一個人身上秘密很多，就是一座人形寶庫，如果她肯透露一些重要情報的話…”
“打住打住，阿紅這樣一個有資曆又有實力的人可能都栽在那個恐怖刺青館了，結果總部就隻肯給一根鬼燭？”
曹洋打斷了王小明的話，他是聽出來了，王小明隻是想讓阿紅說出更多秘密，僅此而已。
“因為任務是救人，期間遇到的任何靈異事件你可以選擇不予理會。”
“此話當真？我可是錄音了。”
“千真萬確。”
“不過我得提醒你的是，阿紅駕馭的鬼很特殊，那隻鬼代號鬼妝，能複製其他馭鬼者的六成靈異，如果她厲鬼複蘇的話，或許會給你帶來不小的麻煩。”
“伱這話不對，如果她厲鬼複蘇，說明她大概率已經死了，我不可能再深入去調查的。”
“這個隨你，反正出差都是論功行賞。討論就到此為止吧，你想要的東西已經到位了，不出意外的話晚上就能拿到了。”
“那我等你好消息了。”
曹洋微微一笑，離開了休息室。
“我想我應該知道王小明說的是誰了。楊間的到來意味著近期大京市要開始不太平了，所以我才會接受這一次出差任務，儘量避開鬼差事件，還有之後鬼差和鬼畫的碰撞，等到後續鬼畫事件收尾時再回來也不遲。”
總部給來到大京市的馭鬼者安排在了平安酒店，但曹洋知道這破酒店會出問題，所以找了彆的酒店暫住。
時間來到晚上九點，曹洋身形如鬼魅般出現在了王小明身邊，身旁的李軍隻感覺一個恍惚，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到曹洋的出現。
“已經晚上了，王教授你說的好東西在哪呢？”
曹洋臉上帶著賊賊的笑意，語氣輕鬆地問道。
“平安酒店，來到大京市的馭鬼者有很大一部分自身都出了問題，需要我來幫他們處理，你想要的東西就在他們手中。”
說著，王小明遞過來一份名單，正是之前沈良給他的那一份。曹洋接過名單，發現上麵有一個人的名字用紅筆被圈了出來：張慕。
“果然。”
曹洋心中一凜，按照原著的劇情，一個叫林山的馭鬼者今晚就會徹底厲鬼複蘇，不過現在林山已經不存在了，張慕取而代之，隻是沒想到還是淪落到厲鬼複蘇的結局…
“張慕駕馭的鬼代號水鬼，也就是之前大濟市浮屍鬼事件的源頭，這點想必你也清楚。”
“駕馭水鬼之後，張慕解決了不少靈異事件，他的功勞差不多夠換一個實驗名額，但是被我以‘厲鬼太危險，找不到合適的第二隻鬼’為由拒絕了。根據我的推測，水鬼就是平衡你口中那種血最好的手段。”
王小明麵不改色地說道。
“你這麼做，不怕其他馭鬼者寒心罷工？”
“雖然很殘忍，但世界就是這樣，你的實力和履曆足夠支撐你成為一位隊長，但張慕不行。在我眼中，你們兩個的價值完全沒法比，所以被犧牲的是他，被成全的是你。”
王小明短短幾句話，完全暴露了他冷血的性格以及最經典的價值論觀點，就連身旁的李軍身體都微微一顫，但他並沒有發表什麼看法。
曹洋聞言也陷入了沉默。
半夜十一點，王小明接到了一個電話。
“張慕瀕臨複蘇，水鬼的靈異已經開始影響酒店的電力係統，還有兩名工作人員也被波及了。”
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應該是王小明提前安排好的助手。
與此同時，原本正在熟睡中的沈良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搞的徹底沒了睡意。酒店裡不少馭鬼者也察覺到了異常，此刻他們聚集在一樓大廳裡，似乎是出來看熱鬨的。
“陣仗倒是挺大的，你們都不願意出手嗎？”
人群中，不知是誰忽然問了一句，隨後氣氛開始變得詭異地沉悶起來。
“聽說鬼眼楊間也住在這裡，總部會不會請他出手？”
話匣子一開，眾人又開始議論起來，但就是沒人主動去處理。
總部，接線室。
沈良都已經急得團團轉了，平安酒店不是陳義的轄區，他不肯來。不在工作時間的高明更不可能來。
“聯係楊間，態度軟一點。楊間如果語氣強硬拒絕的話就再找其他人，畢竟他才剛解決一起事件。”
無奈之下，沈良還是想請楊間出手，畢竟楊間雖然難說話，但卻是實打實有本事在身上的。
最後，沈良以一紅二白三根鬼燭的價格請動了楊間，同時代號食鬼者的張雷也會一同前往處理。
淩晨三點，一口黃金容器被送到了王小明和曹洋麵前。
“要驗驗貨嗎？”
“這個就不用了。不過我有個問題，既然是幾乎完全複蘇的鬼，你又該怎麼利用呢？還是說你有辦法讓它沉寂下去？”
曹洋拒絕了王小明提出的驗貨要求，水鬼的恐怖他是領教過的，而且熟讀原著的曹洋甚至知道水鬼和鬼湖都可能存在一定的聯係，這東西要是放出來他可沒把握全身而退。
“這個不好說，得看你的血能達到什麼程度，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提供一部分樣品，血和水的組合應該會很有趣。”
王小明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考慮一下吧。到現在我也不瞞你，鬼血，能夠限製厲鬼行動甚至壓製厲鬼，效果應該和釘死餓死鬼的那根棺材釘差不多，甚至更強，隻不過鬼血的存在形式更特殊。除此之外，鬼血中還藏著一具血屍，危險程度極高。”
“鬼血交給你研究，但你最好彆有不該有的心思，這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張慕那種性格的人在死前都能帶走幾個普通人，你猜我能不能帶走你？”
曹洋絲毫不避諱自己的威脅，鬼血是他手中最大的底牌，他決不允許王小明打它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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