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這十分鐘裡鬼的數量和馭鬼者的數量對等，但對抗的結果並不算好，折損了一人，跑掉了一隻鬼，其他四隻鬼都被成功限製。
陳義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鬼藏到了城市中，而他是大京市的負責人之一，這意味著接下來發生的事還要自己去處理，但自身狀態…
“媽的，郭凡這個混蛋東西，自己出了問題不說，還害得我不得不脫皮求生。”
陳義現在渾身鮮血淋漓，全身上下的皮膚已經看不到了，露在外麵的是不斷溢出血液的肌肉，就連頭皮，臉皮也都全部消失不見了，簡直就像是被人活活的刮了一層人皮下來，看的人心中發怵。
不遠處，一個昏暗的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如果靠近幾分認真觀察的話，就會驚恐的發現這個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副沒有身體，裡麵空蕩蕩的完整人皮，這副人皮的樣子和五官正是陳義之前的樣子。
鬼皮陳義，人皮衣才是他在眾人麵前的模樣，至於他真正的樣子，恐怕隻有他的親人才知道了。
沒過多久，薑尚白的身影出現在陳義身邊，如今正是隊長計劃確立的重要時期，朋友圈打算借此事件徹底把他堆成一位隊長。
而曹洋跟薑尚白並不對付，甚至說是有仇都不為過。
“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出差去了嗎？”
看到曹洋也在場，薑尚白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瞬間變差了不少。
“我沒有什麼跟你解釋的必要，既然朋友圈準備接手，那就交給伱們好了。”
這時候的曹洋也正鬱悶著，沒想到自己的加入會造成這麼大的幺蛾子，不過幸好及時處理了，也勉強能算一件小功勞。
“知道是朋友圈，你還不快走？怎麼，是想蹭我們的功勞？”
薑尚白語氣不善，一時間氣氛有些劍拔弩張，正在休整恢複狀態的幾位馭鬼者此刻也不敢多言，他們可惹不起朋友圈這樣的龐然大物。
“蠢貨。”
不過想象中大打出手的畫麵並沒有上演，曹洋隻是冷冷地瞥了薑尚白一眼，隨後便離開了。不過在此之前他還順手幫陳義穿回了人皮衣，兩人是一起離開的。
“真是欠揍的家夥…”
薑尚白氣的牙癢癢，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他也顧不上跟曹洋置氣。
……
翌日，曹洋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昨天晚上的凶險依然曆曆在目。
“那五隻鬼應該是五副衍生的鬼畫，但鬼畫什麼時候擁有這種複製形象的能力了？沒記錯的話，衍生鬼畫裡應該也是源頭女鬼才對。”
沒有理會一直在響個不停的衛星電話，曹洋在回憶著關於鬼畫的一些細節。
“記憶鬼的規律是回憶，鬼畫的規律也是回憶，二者是否存在一些我不知曉的聯係？”
“衍生鬼畫是否算得上一隻真正的鬼？如果是真正的鬼的話，那能否被駕馭？”
“記憶鬼的鬼蜮無法影響現實，但鬼畫可以，如果我駕馭了一副衍生鬼畫，那我的記憶鬼蜮應該可以直接入侵甚至同化現實，也就是直接達到了五層鬼眼鬼蜮的強度。”
沒等曹洋繼續深入思考，衛星電話被強製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了沈良的聲音：
“曹洋，你還好嗎？是不是昨晚的行動加劇了厲鬼複蘇？”
沈良的語氣有些關切，他知道曹洋剛出差回來，但對方還是參與到了事件中並且出了不小的力，這本就值得總部的關心。
“勞煩沈隊掛念了，我狀態還行，沒那麼快厲鬼複蘇。你這麼著急找我，是要給我結算加班費？”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點道理曹洋還是懂的，但自己也不能白白出力，所以加班費肯定是要有的。
“加班費的事我會向副部長申請的，我找你是有另一件事要通知，明天早上八點，總部要再次召開一場會議，這場會議的內容很重要，希望你能來參加。”
“就一場會議，值得你強行打開通訊？”
“主要還是擔心你的狀態問題，畢竟昨晚的凶險你也知道的，折損了一位人手不說，還跑了一隻鬼，這足以證明從鬼畫裡走出來的鬼有多恐怖…”
“行了，我知道了，幫我聯係王小明，我今晚會去找他。”
說完，曹洋沒好氣地掛斷了電話。
“明天開會，不出意外的話隊長計劃的人選會得到確認。不過今晚楊間就會有所行動，而且會遭遇一起鬼畫事件，我得想辦法拿到一些衍生鬼畫。”
簡單休整一番，曹洋順便洗了個澡，下腹部那部分陌生的血肉依然存在，但並沒有對自己造成什麼不利的影響，所以最近一段時間他並沒有過多關注。
“古屍具備接觸必死的靈異，但是經過仿生鏡的替換，這部分血肉並不屬於我，也不屬於古屍，那麵鏡子比我想象中要詭異得多。不過好在這部分血肉在一定程度上抵禦了踩人鬼的侵蝕，也不算完全沒用。”
曹洋目光微動，他看向了身邊一口黃金容器，那裡麵裝的是賀天雄的屍體，更準確來說是已經複蘇的鬼肉。
“有機會的話，可以嘗試用鬼肉替換掉這些危險的東西。”
拎起箱子，曹洋瞬間消失在房間裡，他要去找王小明，了解最新的實驗進展，昨晚的行動的確凶險，總部派來的那些人手大多都是菜雞，出力最多的還是自己。
“雖然距離厲鬼複蘇還有一段時間，但我不可能不做任何預留。”
曹洋還沒奢侈到用鬼蜮趕路，雖然記憶鬼死機，但記憶鬼的鬼蜮也根本不在現實層麵，能被看到的也隻是一種類似投影的存在，無法用來趕路。
也正是如此，曹洋也才會對衍生鬼畫產生一些想法，或許可以彌補鬼蜮方麵的缺陷。
實驗基地，王小明在等待曹洋的到來，鬼血和水鬼的實驗差不多到了收尾的階段，如今也是時候有個結果了。
“明天開會，今晚你都不肯閒下來嗎？”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最後的幾步路曹洋是用鬼蜮趕來的。鬼差事件給王小明帶來了第一重打擊，而昨晚的引鬼計劃則更讓他感到挫敗。從結果上來看，計劃成功了一半，但對他來說，那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失敗。
“明天的會議說白了是我個人的檢討會，不過我這個人更喜歡把時間放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隊長計劃明天就會被擺在明麵上討論，而我會儘全力把你推到更高的位置。”
王小明雖然看起來有些頹廢憔悴，但他的言語依然堅定。接連失敗的行動讓他徹底明白了一件事：再好的計劃也需要人來執行，而曹洋就是他心目中最合適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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