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怎麼剛剛不說？”
曹洋有些疑惑。
“剛剛太累，忘了。”
王小明喝了一口茶水，曹洋離開後他短暫眯了一會，精神狀態也恢複了一些，這才梳理出一些事情要跟曹洋討論。
“先看看這個。”
說著，王小明遞過來一份檔案，上麵赫然寫著四個大字：
“鬼湖事件。”
翻開文件，裡麵還有配圖，是無人機在高空拍攝的，那是一個湖，麵積不算大，卻漆黑如墨，平靜的可怕，透露出一種莫名的邪性。
“鬼湖事件，由中州市負責人程浩最初建立的一份檔案。程浩本人在調查事件的過程中失聯，最後確認死亡，事件級彆上升為A級。”
曹洋眸子徒然一縮。
鬼湖事件，終究還是來了。完成與鬼貨郎的上一次交易後，曹洋一直沒有去查看和開啟下一次交易。但這終究隻是自欺欺人，交易期限不會因為他不看就停滯不動。
“重點不是事件本身，當然，如果你能解決更好，畢竟鬼湖的影響範圍很大，對周邊幾座城市都或多或少產生了影響，保不準會有失控的風險。”
“你的目標不是鬼湖？”
曹洋有些詫異。
“我從一些特殊的渠道得到了一些情報，鬼湖之下有一座沉沒的古城，古城裡有一個厲鬼集市，我的目標是那鬼市裡的靈異物品。”
“你知道的，總部的影響力正在日趨降低，說是江河日下都不為過，哪怕有伱這樣一位馭鬼者在，也無法從根本上挽回這種局麵。”
“為什麼？因為靈異事件越來越恐怖，馭鬼者想要活命的成本越來越高，而總部已經支付不起了。鬼燭可以批量發放，但很可能有的負責人連點燃鬼燭的時間都沒有而瞬間死於靈異襲擊。”
“簡單來說，鬼燭已經滿足不了當下的需求了，總部需要靈異物品，大量的靈異物品，一批鬼燭連提鞋都配不上的靈異物品。十二隊長可以勉強穩住局勢，但做不到讓人不死。但靈異物品可以，它可以是負責人殊死一搏的資本。”
“當然，靈異物品不是誰都能用的。當總部的底蘊足夠深厚，那鬼燭就可以作為一種日常用品甚至是工資發放給負責人，這樣起碼能延緩他們的死亡，局勢不會那麼快徹底崩壞…”
王小明唾沫橫飛，一口氣說了很長一段話。
“總結一下，你想讓我去鬼湖湖底找到一座顛倒的古城，然後進入古城找到一座鬼市，再從那裡帶回不計其數的靈異物品上交總部？”
曹洋伸出手在王小明眼前擺了擺，看著對方眼球還能轉動。
“沒癡呆啊，你37℃的嘴裡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文字？”
“不需要你全部上交總部，六四分成，你拿六成，總部隻要四成。不過你也彆忘了，總部基本上已經是你來接手了，那四成裡有多少能回到你手裡，不還是看你自己？”
“我隻有一個要求，如果數量夠多的話，希望你能給每位隊長都留一件。如果數量不多的話，那就你來決定誰可以擁有。”
王小明雖然麵無表情，但他心裡也拿不準曹洋會不會同意，畢竟這一次的行動牽扯到的東西有點多，鬼湖事件影響範圍之廣，早就超出了一般的A級事件的範疇，而且這起事件的情報並不完善，貿然接觸很可能會出大問題。
除此之外還有自己的要求，實際上曹洋完全可以把從鬼市中弄來的靈異物品全部收入囊中，然後丟一些沒什麼大用的垃圾給總部，自己這番要求，最不占便宜的反而是曹洋這個執行者。
“我考慮一下，有結果的話我會給你答複的。”
不過，事實卻讓王小明感到意外，曹洋並沒有一口回絕，而是選擇了考慮…
“不強求，反正總部都已經這樣了，隻要你還活著，總部就能一直存在。”
“還有彆的事不，沒有的話我可要回去了，你也知道的，我可不是孤身一人，手底下還有幾個小弟等我勒緊褲腰帶養著呢。”
曹洋沒有帶走鬼湖事件的檔案，實際上這文件裡也根本沒有什麼關鍵信息，反正關於鬼湖的一些關鍵情報都在他的腦子裡，忘不了。
“等等，這有兩件靈異物品，是我根據林業和趙通的檔案選出來的，你可以在合適的時候交給他們使用。”
王小明拿出了兩個手提箱，打開之後，裡麵各裝著一件靈異物品。
“喪幡，還有…一塊路牌？”
曹洋看著手提箱裡的東西，一麵三角形，慘白色又臟兮兮，隻有巴掌大小的小旗，像是喪事中出殯時扛著的死人幡上的一片。
另一個則是一個矩形的木牌，一端還做成了箭頭的形狀。木牌整體呈黑色，不過上麵還殘留著一些紅漆和泥土的痕跡，泥土之中夾雜著一些頭皮、手指等人體組織，看起來十分不詳。
“死人幡，自收容這件靈異物品以來沒人用過，可能需要林業自己摸索。這個木牌則是來自指路鬼，很早的時候衛景接觸過這隻鬼，不僅成功活了下來，還帶回了這樣一塊路牌。”
“路牌指引的方向也就是指路鬼指著的方向，看到路牌指引的人必須沿著指引的方向前進，否則必死無疑。”
曹洋神色微動，先不說死人幡，光是這塊路牌就足以證明王小明的誠意，這東西跟趙通簡直是天生一對，再合適不過了。
“那就多謝王教授了。”
合上手提箱，現在曹洋手裡足足拎著六個箱子，其中有三幅是衍生鬼畫，一個是叔叔特批的“辛苦費”，最新的這兩個則是王小明資助的靈異物品。看來為了鬼湖湖底撈金的行動，王小明的確是下了血本。
“如果你考慮好了決定行動，還會有額外的物資配給。”
王小明又補充道。他還真不怕曹洋不敢要，隻要拿了東西，那就說明還有鬼湖的行動是有機會的，這樣便足夠了。
“哎呀，收獲滿滿，這一趟沒白走。”
一陣陰風吹過，曹洋心滿意足地拎著六個黃金手提箱，利用鬼蜮化虹準備趕往自己負責的城市——大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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