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中心，再度活躍起來的多隻厲鬼經曆過數分鐘的掙紮後重新歸於平靜。
這一次是真的平靜。
“既然實驗成功了，那你也該辦點正事了，這兩天副部長可是被煩的焦頭爛額，未來你要接手總部的決策，不妨現在去幫他分擔一些。”
王小明揉了揉有些酸澀的雙眼，麵無表情地說道。
“這次不用再觀察一段時間了？”
隔離間裡，曹洋正整理著衣衫，他現在感覺簡直不要太爽，身體裡的多隻厲鬼形成了閉環的平衡，四舍五入和死機幾乎沒什麼區彆，完全不用擔心厲鬼複蘇的問題。
“不用，如果有問題的話早就該暴露出來了，而且以你現在的手段，足夠擺平絕大多數麻煩了。”
“行，那我先走一步。”
一陣陰風吹過，曹洋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咚咚咚～！”
“進。”
曹洋推開門，發現叔叔曹延華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來這兩天的確發生了不少事。
“曹部長，我來給您分憂了。”
看見曹洋嬉皮笑臉的模樣，曹延華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伱怎麼來了？”
“我來給您分憂的，聽王教授說最近發生了不少事。”
“唉，你是隊長，這些事的確該告知你。主要是島國那邊發生了一起代號‘西裝鬼’的靈異事件，從除靈社的傷亡情況來看，西裝鬼的恐怖程度已經超過了敲門鬼，而且已經有超過十位除靈社骨乾成員死在了西裝鬼手中。”
曹延華點了一根煙，剛想爽抽一口，不過被曹洋阻止了。
“小日子的事也值得你戒煙消愁？”
曹洋笑著說道，他知道原著中曹延華最終死於肺癌，哪怕這個結局無法改變，曹洋也想為他做點什麼。
“除靈社的三島社長死於厲鬼襲擊，新上任的一郎完全就是個蠢貨，他想讓我派一位隊長級的馭鬼者去給他們打下手，簡直可笑。”
曹延華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群小日子，之前楊間就已經走過一趟，慕強是他們這個民族刻在骨子裡的特點，但楊間身份特殊，估計是給他們留下了陰影，所以一郎現在把主意打到了我們總部的其他隊長身上。”
“哦？有意思，這個一郎能當上社長說明他多少還能有點腦子，一個楊間就足夠碾壓全部所謂的骨乾成員，他作為高層難道看不清這層差距？”
“他當然知道，所以他才想把一位隊長綁到除靈社的船上，不管是誰去了，但凡遭遇厲鬼襲擊，隊長就不得不和厲鬼進行對抗，而他們除靈社就能坐收漁翁之利，打的一手好算盤。”
“那您是怎麼回應他的？”
“還能怎麼回？總部從來都不是我做主，而且我也不可能替隊長做主，尤其是隊長計劃實施之後，總部已經在放權給隊長了。至於島國，讓他們自己頭疼去吧。提到這個，王教授應該也跟你說了，我們一些高層決定讓你開始著手接管總部的決策以及人員安排，你有什麼想法嗎？”
曹延華話風一轉，突然問道。
“叔叔你能管的了事，但管不住人，我可以接手總部，不過隻能在幕後，做出的決策依然以你和總部的名義公布出去。”
曹洋想了想，回答道。
“這是自然，現在聽調不聽宣的馭鬼者越來越多了，但這不能怪他們，誰也不想死，誰都想活命，隻不過總部掌握了一些能給馭鬼者續命的手段，所以他們還願意留著。等哪天總部完全失去了價值，或者馭鬼者不擔心厲鬼複蘇了，總部在他們眼裡就是狗屁，一文不值。”
“那依你看，島國的求援應該怎麼處理？聽說整個神戶市已經徹底淪為一座死城了，還有臨近的京都市也傷亡慘重，就連除靈社所在的大阪市都淪陷了大半…”
曹延華的語氣有些憂慮，雖然他十分不情願跟一郎這樣的人打交道，但照這樣下去，整個島國被西裝鬼屠個遍也隻是時間問題。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島國旁邊的新羅和高麗兩國根本沒什麼戰鬥力，不過那塊地方人少，發生靈異事件的頻率也低很多，還在可控範圍之內。但如果西裝鬼蔓延到這兩個國家，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先敷衍著，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那個什麼一郎那麼有自信，就讓他們除靈社再撐一段時間。真到了生死存亡都成了問題的時刻，他再逃避現實也是沒用的。”
曹洋微微皺眉，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討論。
“行，那就按你說的辦。”
曹延華點了點頭，對於曹洋的反應他並不意外。
“滴滴——！”
這時，曹洋的衛星電話忽的響了，是王小明打來的。
“有些事要跟你商量，有時間的話麻煩你跑一趟。”
“知道了，我晚點過去。”
兩人的通話十分簡單，但很高效，有事說事，無事便不聯係。
“除了島國之外，國內的情況實在也不算好，靈異事件越來越多，而且越來越難以解決，一般的負責人已經無法獨自麵對一起事件了，鬼燭的供給已經快滿足不了負責人們的需求了。”
“晚點我讓沈良給你整理一份最近發生的靈異事件和目前在任的負責人的檔案，你仔細斟酌一下，看看那些事件該如何配備人手，報酬由總部準備。”
曹延華擺了擺手，示意曹洋先去王小明那裡。曹洋也不矯情，一個閃身便消失在原地。
“等等，曹洋！”
沈良的聲音突然傳來，正準備用鬼蜮離開，聽到這聲音之後他瞬間出現在沈良身邊，還把他嚇了一跳。
“沈隊有什麼事？”
曹洋問道。
沒想到沈良神秘兮兮地湊過來，低聲說道：
“這是曹部長特批的三幅衍生鬼畫，上次沒準備好，這次特地讓我來親自送到曹隊手上。”
說著，沈良還遞過來四個手提箱，顯然裡麵裝著的不止是三幅鬼畫那麼簡單。
“沈隊，這…？”
“副部長說，你敲定解決靈異事件的人手勞神費力，這是提前支付的辛苦費，一些物資給隊長使用或許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明白了，那就辛苦沈隊親自走這一趟了。”
曹洋接過箱子，身影再次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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