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曹洋，當你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死了。”
這一次，曹洋並沒有再吐槽，因為真正的他的確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隻是一個擁有曹洋記憶的鬼。
“我沒有完成與鬼貨郎的第五次交易，鬼貨郎強製交易了我駕馭和掌握的所有靈異，從背人鬼，到重力鬼，血河、壓人鬼，記憶鬼，全都被鬼貨郎納為拚圖。”
“我死了，死於厲鬼複蘇。”
“我叫曹洋，當你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複活了。雖然匪夷所思，但我的確複活了，以某種特殊的方式。”
“鬼貨郎的身上有太多秘密，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入侵記憶世界，幫我駕馭記憶鬼…雖然被張洞抹除了存在的痕跡，但我知道他的記憶不會消失，而是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存在…”
“或許我需要完成第六次交易，因為在第一次交易時，我提出的那個要求。記憶，也是靈異的一部分。”
隨著曹洋看完，文字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色，淡化，仿佛是不想被曹洋記住。緊接著，一隻厲鬼的形象出現了。
那是一隻女鬼，滿頭披散著黑色長發，皮膚總體呈現蒼白的顏色，但臉部卻夾雜著幾分紅潤，最重要的是這女屍身上穿著的衣服簡直不要太熟悉——
那是城市負責人的製服！
“銀子？”
不會錯，這絕對是銀子無疑，曹洋對這一次的交易很早就有了一些推測，極大概率是和鬼湖有關，隻是沒想到居然是鬼湖的源頭鬼。
“看來還是要去鬼湖泡澡……”
曹洋依舊麵不改色。
“滴滴——”
“事情都處理完了？”
電話那頭傳來王小明的聲音，他早就預料到曹洋會打這通電話。
“近期我會去一趟鬼湖，如果失聯超過7天，記得幫我喊其他隊長。”
“祝你好運。”
王小明似乎並沒有太多表達的欲望，兩人隻是隨便聊了幾句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我需要做些準備，起碼要拚湊出一具駕馭了厲鬼的身體。”
想到這裡，曹洋拿出了人皮口袋，毫不顧忌地打開了封口。
然而，口袋並沒有出現任何異常或是靈異現象，像是陷入了死機狀態。
“張洞真的做了太多了。”
鬼蜮入侵進去，曹洋發現人皮口袋內部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沒猜錯的話，鬼貨郎的那兩個貨箱也被硬生生塞進了這口袋裡。
一隻厲鬼被曹洋從口袋裡轉移了出來，這隻鬼正是之前的鬼貨郎，青灰色的布衣，全身血肉發黑，腦袋上還纏繞著一圈黑布，上麵拓印著曹洋的五官。
隻不過現在的鬼貨郎已經陷入了徹底死機的狀態，能在張洞手中走過兩招，這也足以證明他的恐怖。
鬼貨郎已經駕馭了曹洋的一切，而現在，風水輪流轉，所有的靈異又回到了曹洋手中。
“不過我不需要這麼多，大津市也需要駐守，同時我也需要布置一些後手。”
於是，曹洋又取出了青銅劍，他要親手從鬼貨郎身上肢解幾隻鬼出來。
手起劍落，連接著鬼貨郎雙腳的一團漆黑濃鬱的影子被肢解出來，緊接著是重力鬼和照片鬼，這幾隻鬼對現在這個層次的曹洋來說用處不大，正好適合用來做為另一個“自己”。
“照片鬼蜮，兩種必死襲擊，總感覺還差了點什麼。”
記憶世界裡的一隻鬼奴被曹洋抓到了現實，關於鬼奴是否能駕馭真正的鬼，原著並沒有提到過，的確是個可以實驗的方向。
“算了，鬼肉也不是太需要了，厲鬼的身體足夠無視大部分傷害。”
於是，一大塊發黑腐爛的血肉被曹洋硬生生用青銅劍挖了出來，這是真正的源頭鬼肉，並不是那種靈異衍生。
鬼奴無論是在容貌上還是神態上都和真正的曹洋完全一樣，他並不擔心自己會暴露，除非有隊長級馭鬼者二話不說就對自己出手，不過這種可能性很低，曹洋想不到有誰會暴躁到這種程度。
“一股腦塞進去。”
很快，被肢解出來的這幾隻鬼直接被轉移到了鬼奴的身體裡，死機的厲鬼幾乎不會對外界的刺激做出反應，駕馭的過程甚至可以稱得上十分順利。
“伱守好大津市就行，其他的不用操心。”
雖然駕馭厲鬼，但他鬼奴的性質和本質沒有變，唯一特殊的地方就在於他擁有記憶和智慧，能精準按照曹洋的意誌行動。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可以稱得上是曹洋本人。
至於真正的曹洋則是直接入侵到了鬼貨郎的身體裡，血水、鬼風，還有完整的壓人鬼，加上鬼貨郎的一身靈異，足夠他在靈異圈橫行。
不過考慮到鬼奴還是存在被殺死的可能，曹洋又給他留下了不少物資，鬼燭，替死娃娃，十二塊風鈴，還有那柄青銅戈。
“該出發了。”
曹洋正準備出發，沒想到在這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而且是打到自己衛星電話來的。
“有意思。”
“曹隊，我是柳三。”
“柳三？你找我有什麼事？彆告訴我是你負責的DQ市鬨出了什麼難搞的靈異事件想讓我去支援。”
曹洋眉頭微皺，他可想不到柳三為什麼在這時候找上自己。
“我記得我和你之間來往並不多吧？”
“曹隊太見外了，你我都是同事，都是給總部打工的，我這不跟你聯絡聯絡感情嘛。”
柳三似乎很自來熟，電話那頭的他臉上都難得露出了笑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什麼好事要分享。
“曹洋，有沒有興趣跟我乾一票大的？”
“有話還是直說吧，我不擅長這些彎彎繞繞。”
曹洋說的是實話，他向來喜歡打開天窗說亮話，這些虛偽的客套和寒暄在他看來沒有任何意義。
聞言，柳三也終於嚴肅起來，緩緩地吐露出五個字：
“懸鏡俱樂部。”
“我打聽過，這個民間俱樂部一直盤踞在大鄭市，而且和總部的幾次談判都不是很順利，這讓曹延華很頭疼。你我都知道，民間馭鬼者都是不穩定因素，誰也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哪天被厲鬼複蘇逼到發瘋，然後跑到大街上不要命地動用靈異力量濫殺普通人。”
“這些我都知道，還是直說你想做什麼吧，我手裡還有這事要處理，沒時間陪你嘮叨。”
“我的想法？當然是拿掉它，國內有靈異論壇已經足夠了，沒必要再多一個懸鏡俱樂部。”
柳三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是副部長暗地的委托？”
“不重要，我隻想打掉這個俱樂部，或者被他們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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