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小聲點！菜市場人多眼雜，可不能被彆人聽見！”
王焱看著慌張的天哥笑了。
“當海盜的時候我看你意氣風發得很，怎麼這時候怕了？”王焱打趣道。
“噓！彆再提那兩個字了！被聽到後果真的很嚴重！”天哥還在警戒著周圍。
王焱頷首。
他當然知道後果很嚴重。
念海官方打擊這些海盜久矣，可是總是無法根除。
就如同野草一般，吹風吹又生，狗皮膏藥一樣的為禍念海。
但是在王焱看來，念海官方對於海盜的一些處罰過於嚴重了？
“念海官方的人為何這麼討厭你們？據我所知你們根本不會對念海官方的人出手吧？”王焱問出心中疑惑。
“切，我們才不會對那些家夥下手，那些家夥窮的叮當響，身上啥好東西也沒有。”天哥有些鄙夷，“他們當然討厭我們，俗話說奪人錢財，等同於殺人父母。”
“你這說法還挺有趣。”王焱道。
“你剛來念海，還沒看明白，這念海啊，黑啊！”天哥感慨。
“何出此言？”
“鐺！”
天哥處理好手裡的這條魚，將刀具紮在了案板上，抬手薅了薅額頭前的頭發。
“這念海啊，就是在掙你們這些人的錢，你沒發現嗎？每個取號的人在這裡待的時間都不短吧？”
王焱點點頭，“確實。”
到現在，王焱認識的，或者不經意說過話的，沒有一個是短於一年的。
到底是不是真有那麼多人排隊，他其實也還不清楚。
天哥繼續道，“然後你們這些人在這要住吧？他們的住處多坑你也知道，還有那河畔，屁大點地方也要花錢，就燒點紙。”
這時，天哥看了附近無人，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你們根本不知道背後有多黑，我告訴你，並不是所有人都要跟你們似的乾等，心願值可以買，時間一樣可以用利益縮短，這一切隻看你有沒有渠道而已。”
天哥說完這些，關注著王焱神情，似乎想要看到王焱有什麼反應。
可卻見王焱波瀾不驚。
“這可是很少有人知道的隱秘，你竟然不驚訝？”天哥問道。
王焱輕笑著搖搖頭，“為什麼要驚訝？無論是哪裡，總會有陽光照不到的陰暗角落，這是規律。”
天哥看著少年有些肅然起敬的意思。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有這般城府？”
王焱似笑非笑，“見的多了。”
他一時間有些恍惚，是啊，回想江州事變後被安置到靈州那三年裡，他見了太多可能是正常同齡人一輩子也見不到的。
天哥似乎對於沒有成功在王焱麵前裝到逼而略微不爽，話語間興趣也沒之前濃厚了。
“念海大部分人跟你們一樣是老老實實賺心願值等著能見到心心念念之人，可還有一些人隻是想用心願值來交換一些好處。”
“畢竟啊，放在外麵的世界想要得到同等價值的好東西要付諸的努力容易得多。”
“就拿你殺魚來說，你殺一年魚的幸運值足以換到一件極品聖器，放在外麵你敢想嗎？”
王焱搖搖頭，“相比之下確實難。”
這些東西有時候在外麵根本不是有錢能買得到的。
但是卻可以通過在島嶼上簡單勞動換取。
天哥繼續道。
“這是一條恐怖的利益鏈，背後涉及念海官方的人。”
“所以啊，他們就是想賺你們這些人的錢，我們則直接侵犯到了他們的利益，簡單來說，動了他們蛋糕了。”
王焱點點頭，“難怪處罰這麼嚴重。”
天哥有些不屑地笑道，“都是些虛偽的家夥罷了，弄些冠冕堂皇的借口，真那麼熱心腸乾嘛不免費立刻讓你們見那些已故之人的亡魂？”
王焱道，“至少還給人留了一個念想，總比沒這個機會好。”
天哥多看了少年一眼，隨即抖著腿歪開視線，“在我看來你們這種人最傻了，哪有那麼多好眷念的？不過也得有你們這些人存在，否則我們也沒財發。”
“要是人人都能像你這麼瀟灑就哈嘍。”王焱吐槽道，隨即他壓低聲音問出他最關心的事，“老實說，你們乾這勾當，收益如何？”
天哥湊近，用手掩著嘴在王焱耳邊小聲嘀咕之後，王焱雙眼放光。
“我靠！這麼多！”
王焱驚了。
從天哥告訴他的數字來看，在念海當海盜的收益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這天哥以前不過是個小嘍囉，混到現在都登神了，這的是多少資源啊。
而且以接觸天哥這個人下來看，他所說的可能還保守了。
王焱心中逐漸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華新界發展的資源，似乎有著落了。
見王焱這副模樣，天哥似乎總算是心滿意足了，有些傲然道，“你大低估傻子的數量了，以及他們在外麵世界的身家背景。”
天哥想起什麼，“老實說，你這實力不來當海盜可惜了，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我讓你當二把手，咱們一起把其他團夥滅了，做大做強？”
光是說著，天哥自己都開始雙眼冒光了。
不過看王焱那模樣，天哥總有些不妙的預感。
“念海裡還有很多其他團夥？”王焱興致盎然。
光是天哥一個團夥撈取的利益就已經夠驚人了，看來這確實是一條足以發家致富的道路啊！
“整個念海像我們這種規模的團夥足足有五家。”天哥說道。
王焱隻感覺越發激動了。
“怎麼樣，咱們一起橫掃所有團夥，獨占念海，如何？”天哥語氣循循善誘。
王焱嘴角勾起，“為什麼要一起？你覺得需要你？”
“小子！你想黑吃黑啊！”天哥沒想到王焱竟然不上套。
看王焱那略帶陰險的笑容，他忍不住抓住了王焱手臂，“大哥！我讓你當大哥，帶帶我啊！”
王焱摸索著下巴，一副不懷好意的表情。
“你想分一杯羹，那你說說你對我有什麼作用？”
天哥愣住了。
這少年這麼強，想要橫掃念海所有團夥根本就是順手的事。
想了想，天哥道，“我店長的工資都給你，怎麼樣？心願值對你總有用吧？我每個月工資一萬多！”
王焱確實心動了。
畢竟越多心願值就代表能見越多已故之人，當然前提是還沒進輪回。
同時他也不得不感慨這天哥是真沒有心啊，好像壓根沒有在乎的人，一心隻想搞錢。
“我考慮考慮。”王焱說道。
天哥略有些焦急道，“彆考慮了，大哥！我在念海待這麼久，很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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