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密布的臉上露出醜陋的裂痕,
不斷有血水在上麵蔓延下來。
如果是一個承受力差的小女生,
此刻恐怕已經失聲痛哭。
他已經失去了自己帥氣的容貌,
現在這副臉蛋很可能讓小孩止哭。
陳大星以為外麵的人也會露出害怕的麵容。
沒想到,
看到這副恐怖的麵容,
這些患者,清潔工和醫生卻瞬間失去了興致,搖搖頭,那神情中還帶著幾分失望,四散而去。
“這麼可怕的臉,竟然一個個露出了失望?我怎麼感覺他們是對我這樣滿臉傷痕的不尊重?”
“要知道,就連灰社會露出傷疤也像功勳一樣讓彆人望而止步的。”
眨了眨眼,
沒有在意那麼多,
陳大星坐在了醫生麵前。
上下打量著麵具下的這張臉,
眼前的醫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在他臉上上上下下看了半天,
“你的臉上怎麼傷的這麼嚴重?”
“這是自殘嗎?還是被什麼東西打到了?整張臉都差點被直接剝落了!如果再不處理,等到感染,你的整張臉都要廢了,還有可能影響自己的生命!”
“意外,因為了一點小意外。”
陳大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
整張臉都差點沒了的小意外。
如果不是哭笑麵具這件史詩級物品的幫忙,恐怕他現在整張臉已經被剝下來了。
“這種情況必須要快點做縫合手術!”
“在我們猛鬼都市,臉有多麼重要你真的不懂嗎?”
“今天你幸好運氣好,遇上了我。”
“否則的話,其他的醫生還真不好完成你臉上的縫合。”
一邊說,一邊拉著陳大星起來,
向著手術室走去。
左拐,
右拐,
進入了一個陳舊的大門,
醫生拿出了自己身上的鑰匙,
開始嘗試打開大門。
“不是這個,也不是這個,鑰匙在哪裡來著?我記得這裡的鑰匙就在手邊,很容易分清啊。”
疑惑看著自己手中的鑰匙串,
老醫生的正想要一個一個嘗試的時候,
陳大星突然開口,
“醫生......您確定,這裡是治療室嗎?”
“我怎麼感覺......這裡這麼陳舊,像一個早已經破舊的倉庫呢?”
“而且,你手中的鑰匙,和這個屋子門口的鎖根本就不是一個型號。所有的鑰匙都是一樣。
“光靠這些,恐怕怎麼都不可能進入吧。”
神情一個恍惚,
醫生看著眼前的破舊小門。
半晌才點了點頭。
“對,對。你說的對。”
“我怎麼又一不小心走到了這個門前,每次都不長記性。”
“多謝你的提醒。我們往這邊走,這邊才是真正的治療室。”
一邊說,
醫生一邊一臉歉意的對著陳大星道歉。
帶著陳大星向另一個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出。
走過去的那一刹那,
鮮紅的液體“嘀嗒”“嘀嗒”的落在地麵,
緩緩的從這個破舊小門中溢了出來......
“你在這裡坐好,我來幫你準備縫合手術。”
醫生開口,
拿出了針線和醫用紗布,
向著陳大星走了過來。
他拿東西的方式很專業,看上去像是一個好的醫生。
但不知道為什麼,
看著陳大星臉上的傷口,他的神色中卻露出了一抹不自覺的興奮。
醫生會對病人的傷口感到興奮嗎?
陳大星不知道,
因為他的注意力沒有放在麵前醫生的表情上,
而是放在即將要治療自己的那些醫療設備上。
不得不說,這個醫院的治療設彆還是挺專業的,並且都十分嶄新,仿佛經常有人進行洗護保養。
“不用緊張,放輕鬆,我這就為你縫針......”
然而,
剛剛說到一半,
一隻手卻一把抓在了他手中的醫療工具上,
怎麼也拉扯不開!
“醫生......要不你坐在這裡,我來為自己進行傷口的縫合吧。”
“我想了想,臉既然是這麼重要部位,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上好。如果我來處理的話,我應該能處理的更好。”
“不止不會留疤,恢複以後還能讓皮膚更緊致也說不定。”
醫生:“???”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患者,
進醫院,在手術室中望著醫療設備,充滿期待和向往。
帶著幾乎毀容的傷痕,
卻突然說要自己處理!
自己給自己整容?
興奮的情緒全部消失不見,醫生愣住了。
沒等他回應,
陳大星已經拿過了醫療用具。
他拿過了一旁的鏡子,
對著鏡子,
就像是處理小學的繪畫作業一般,
淡定嫻熟的在自己裂開的臉上劃線,塑形,
隨後開始自己進行縫補。
有時候,擁有一個可控的新人格真的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你可以輕鬆的進行一心二用。將所有疼痛全部轉移,能夠不被打擾,客觀的對自己身體進行規劃。
當然,
按照陳大星現在的精神力和體質。
即便是疼痛這種東西也變得隨心所欲起來。
能夠有意的讓自己身體的疼痛度降低,
不需要麻醉。
望著麵前的鏡子,
陳大星時而露出思索,
時而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專注的模樣,卻讓旁邊的醫生頭上冷汗都快要滴下來了!
從來都是隻見過對著鏡子梳妝的,
哪有人見過,在鏡子前縫補自己裂開臉的人的?!
為什麼感覺,眼前這個男人,比自己還要變態啊!
沒有追究自己為什麼要說也。
足足半個小時的精心治療,
陳大星終於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神情,
“差不多了。”
“那先就這樣吧。”
站起了身子,將手中的醫療用具交還給了眼前的醫生,
陳大星看上去俊美,但又因為縫合,血淋淋像是拚合成一般的臉上帶上的微笑投來目光,
“這次真是多謝醫生你的治療了。”
“不過,我還是建議,下次要多專注一些,不要再走神了啊!”
“在剛才那扇門中,我好像聞到了什麼東西死去的氣息。”
“老鼠?蟑螂?”
“死去的小鳥?”
“在這樣的房間中,即便身體健康,恐怕都會不適應吧。”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