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泰鬥藥業事件後,被高其美痛斥的蔡文胤,轉而對祝聖大法會之事十分上心,哪裡還會讓人,把他將功補過的機會給葬送了?
其實在昨日,蔡文胤就已經得到了,張乃超的告知,甚至張乃超能夠答應來見吳守拙,還是蔡文胤授意的。
他就是要明目張膽的告訴吳守拙,想要壞他的好事,是半點希望都沒有的。
此時,張乃超好似沒看到,盛怒至極的吳守拙一般,還附和著蔡文胤的話,似笑非笑的道:“蔡秘書,我原本也隻是順便過來見見吳先生。”
“我都沒有想到,吳先生一上來,就給我送宋代古畫,這麼大的禮呢!”
“而且,吳先生還說,若是我能幫他見到天師,還會給我送雷擊棗木,嘖嘖,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葉梟猜得沒有錯,張乃超其實就是高其美競選的支持者之一,天師府之所以答應配合高其美,就離不開張乃超從中撮合。
不過在天師府內部,張乃超對於自己的派係立場,掩飾得極好,是以連張書文都不知道這一點。
“張乃超,你很好,很好!”
吳守拙語氣冰冷,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此時他有一種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像是小醜一般涮著玩的感覺。
這時候葉梟站起身來說道:“吳先生,沒必要為這種小人影響了心情,就當是肉包子打狗了吧!”
見得如同吳守拙這般文弱的人,都被氣成這副模樣,葉梟便知道吳守拙,是有多麼的憤怒了,連他都沒有想到,剛剛還示意自己冷靜的吳守拙,此時也需要自己去安撫情緒。
說完,葉梟又目光淡漠的掃向蔡文胤道:“蔡文胤,你聽好了,你給高其美做這種數典忘祖,逆曆史潮流的事,終將被碾得粉身碎骨。”
現在的蔡文胤和高其美,或許隻需要搖旗呐喊一通,就能收獲到大筆的海外資金扶持,以及煽動起,不少狂熱的蓬萊民眾支持。
看上去很是得意,但其必然不可能長久,也必然會被後來的蓬萊人,釘在恥辱柱上。
“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吧!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彆以為跟在吳守拙身旁,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
張乃超被葉梟這話給刺激得不輕,就好似被踩到尾巴了一般,瞬間炸毛了,就連吳守拙他都可以肆意拿捏,更何況是一個,在他眼裡的愣頭青。
而一旁的蔡文胤,卻是要比張乃超淡定一些。
剛剛進門的時候,他是沒有注意到葉梟,現在聽得葉梟說話,他才想起,似乎自己之前在中和門,邀請司徒昭和典獄長去九天茶樓的時候,就見過葉梟。
那時候,司徒昭好像還對此人較為看重,難道說,此人是中和門,派來保護吳守拙安全的?
如果是那樣,他也就沒必要和這種武夫硬剛了。
畢竟瓷器和瓦罐,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磕碰到了也是自己吃虧。
剛好這時候,覺得自己好心辦壞事的張書文,也走上前來,勸說張乃超和吳守拙,於是蔡文胤便是就坡下驢,說道:“吳先生,我看你應該是沒心情,與我們喝酒了,那咱們有機會再約!”
“還有,祝聖大法會的事,沒人能夠改變,希望吳先生你,能有點自知之明。”
說罷,便是帶著張乃超離開了包廂。
在蔡文胤和張乃超,走出包廂之後,吳守拙這才鬆開拳頭,在深呼吸一口氣後,頹然的走回原地落座下來。
在來之前,吳守拙還以為此行,應該很是輕鬆,就相當於做買賣一般,就算是談不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但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對方不僅毫無誠意,甚至還帶來競爭對手惡心自己。
“守拙,是我的錯,我不知道張乃超和高其美的人,走得這麼近,也沒有想到張乃超,會這麼沒有底限。”張書文愧疚的說道。
他清楚吳守拙想要達成目的很難,因為天師府在此之前,已經是明確了,要和高其美合作。
本以為給吳守拙推薦張乃超,能夠讓吳守拙直接與天師搭上話,卻沒有料到,這張乃超竟然是高其美那邊的人。
吳守拙擺了擺手,無奈歎息道:“書文,這事不怪你,咱們倆是一路人,不擅長這些爭權奪利的彎彎繞。”
葉梟掃了張書文一眼,他看得出來,此人的歉疚是發自內心,應該也是真心想要幫忙,於是出聲詢問道:“書文道長,我有個疑問。”
“天師三十多年來,都沒有過與蓬萊某個政治派係,合作的先例,怎麼這次卻是和高其美,走到一塊去了?”
在葉梟了解到的資料中,現任天師並沒有明確的政治立場,自從其繼位以來,基本都是蕭規曹隨,遵循上任天師的在位時,所定下的規矩行事。
現在突然之間,就與內陸道教協會拉開距離,並且還在蓬萊競選之中選邊站,實在是很突兀。
聽得葉梟這個問題後,吳守拙重新打起了一些精神來,其實昨日吳國章對他的要求,就隻是探聽清楚天師和高其美之間,有什麼利益瓜葛。
但後來在得知張書文,能夠邀請到張乃超後,吳守拙便是對此行加大了期望,想要一步到位見到天師。
剛才由於他被張乃超和蔡文胤,攪亂了心緒,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
其實要達成父親的要求,不一定要通過張乃超,作為天師一脈的張書文,應該也是知道一些內情的。
張書文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這才緩緩說道:“葉先生,這裡麵其實牽涉了一段天師府往事。”
“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現任天師,並不是老天師的直係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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