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豬找著找著忽然靈機一動。
小秦子會不會找個地方吃飯呢?
她又快速朝街區跑來。
長長的青石巷子掛著數盞昏暗的螢蟲燈。
大雨淅淅瀝瀝的。
玄豬的腳步“嗒嗒嗒……”的在深巷中響起。
她先跑進北街的槐園酒樓,沒找到秦銘。
她又跑到中方街的風情酒樓,也沒找到。
西街的常來客棧,悅來客棧玄豬都去找了,也沒有!
難道自己猜錯了?
小秦子根本沒來島上?
玄豬滿身疲憊不堪。
她黃色短裙和白色絲襪早已被雨水淋濕。
雪白雪白的小手抓著腰間小黃包,一步步沒精打采的走在青石小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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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
遠處一座高大的酒樓又出現在眼前。
上麵四個大字:天堂酒樓。
玄豬心裡也沒抱什麼希望,就再去看看吧。
遠遠的天堂酒樓的小二就已經迎了出來。
“喲,這不是島上的貴客卿卿都尉嘛。”
玄豬衝進酒樓上上下下掃視一圈。
沒有發現秦銘的影子。
那小二一直跟在後麵輕聲道:
“卿卿都尉,您是找什麼人嗎?”
玄豬輕輕咬了咬紅潤飽滿的嘴唇,悄聲道:
“你有沒有見到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卿卿都尉,每日來這裡的黑衣人太多了。您說的是?”
“他可能……可能比較滄桑,然後臉上有疤。”
“喲,您說這個我想起來了,好像還真有一個。”
玄豬瞬間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真的?他……他在哪?”
“他……”小二輕輕摸了摸下巴。
“這位客官一個時辰前來過,就坐在那個位置喝酒,喝了整整三壇。
你也知道咱們這島上的酒特彆能醉人。
可是他喝了三壇一點事都沒有。”
“那你知道他去哪了?”
“我不知道。”
小二不溜不溜搖搖頭。
“這個人奇奇怪怪的,下大雨連個雨傘都不帶,身上衣服有好幾處都破了,看起來滄桑古怪!”
玄豬心裡猛然心疼的很!
一定是他!一定是小秦子!
她從這天堂酒樓衝出來。
外麵的雨下得越來越大,到處煙霧茫茫。
該去哪裡找他呢?
去哪裡找他?
“小秦子,你到底在哪啊!”
玄豬一轉頭突然看到。
左側的青石路上走過來一位駝背老者。
他花白胡子,腰間掛著一把粉色剪刀和一塊醒木。
右手握著一把彎彎曲曲的黑紋杖。
玄豬一眼就認了出來。
正是自己在光明鎮遇到的那位說書老人。
那次老爺爺給她免費說書天道大戰!
沒想到他竟然也來到了蛇麟島上。
老人走路顫顫巍巍的。
在那雨水中的青石小路上,幾乎都要滑倒一樣。
玄豬想都沒想趕緊跑進雨裡,伸手就將他扶著。
“老爺爺,您走慢點。”
“哦。”說書老人抬頭看著玄豬。
“真巧啊小丫頭,在這裡又見麵了。”
玄豬將白胡老者扶到天堂酒樓的門口,對著旁邊的小二說道:
“這位老爺爺是說書人,說書可好聽了。
你們可以讓他在這裡歇腳說書!”
“好的好的,卿卿都尉放心吧。”
玄豬說罷,從袖子裡將自己僅剩的一塊碎銀摸出來,遞到了那小二手裡。
“我請這老爺爺吃頓飯,你們給他安排好啊。”
話音一落,玄豬就又一次衝進了雨裡。
駝背老者轉身看著玄豬。
“真是個善良的丫頭啊,你去哪裡呀?”
“我還有事,老爺爺。”
“看你這樣子,是不是找人啊?”
“我是找人,但是我一直找不到。”
“丫頭!”白胡老者一邊捋著白色胡須一邊喊道,“如果實在找不到人,就回去休息,說不定就會有機緣。”
“知道了!謝謝你老爺爺,我有時間會來聽書的。”
玄豬衝進了雨裡,揚起白絲長腿向前跑去。
“小秦子,你究竟在哪呀?
豬豬找你找的好苦呀(ó﹏ò?)”
……
天色越來越暗,雨越下越大。
這島上的風帶著淩冽的寒氣。
讓正在秦銘懷裡打瞌睡的火火,身體微微顫抖了下。
它翻了個身將腦袋埋在秦銘胸膛又一次睡去。
秦銘按照那小二所指,一路朝著天堂樹方向往西而去。
這個蛇麟島的確很奇怪。
雖然家家戶戶牆壁門上刻著蛇圖案。
很多地方也有蛇出沒,但基本上都是無毒的!
穿越之前,秦銘看過一期科普。
一般像這種海島的蛇多數都是有毒的。
它們要捕食從島上飛過的鳥兒,如果沒有毒液很難留住。
進化論會讓無毒蛇逐漸滅絕。
但是蛇麟島偏偏很奇怪,蛇都是無毒的。
終於!
他看到西海岸那棵巨大的天堂樹。
這樹長的遮天蔽日。
許多樹杆交織一起形成一條幽深的路通向海麵深處。
那裡應該是樹婆婆住的地方。
天堂樹左側遠處有條天堂街。
房子都是用石頭玻璃水泥建造,很具有現代氣息。
看起來這裡就是酒樓那些人所說的穿越者雲集的地方。
天堂樹右側兩百米遠處有座官方驛站。
應該是給大衍國官方人員建造的驛站。
已然深夜,秦銘沒有進去天堂樹打擾婆婆。
他剛走到瑩瑩閃光的天堂樹下。
就看到那天堂街門口走去了兩道身影。
一男一女,背著包袱。
“阿妞,我們終於到達天堂街了!
這裡多好啊!有吃有喝還不用被原住民追殺!”
“阿妞,你等等我呀!”
秦銘突然心裡格外的疼痛!
阿妞這個稱呼幾乎讓他瞬間想起了虎妞。
他看著那兩名穿越者互相追逐著跑進天堂街。
像極了太陰宮前打鬨的他和長公主。
秦銘心裡很慌亂。
仿佛壓抑在心底的思緒突然泛濫一般!
他趕緊從鎖天葫裡取出一壇天堂酒,就往嘴裡灌了起來!
“咕嚕咕嚕……”
酒水從嘴邊流下浸濕了衣服下的傷口。
他披頭散發的,身上衣服全被雨水淋濕。
那些原本的傷口也滲出了鮮血。
秦銘一步步走向天堂樹下的海邊。
在一塊大青石前背靠坐了下來。
他喝完一壇又取出一壇。
喝完又取出一壇。
連續不斷的往嘴裡灌酒。
越是思念他越喝酒。
越喝酒他越思念!
火火在天堂樹上跑來跑去玩了一會兒。
兩隻大眼睛看著下麵醉生夢死的主人。
它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何?
雨越下越大。
連這天堂樹下也有滴滴答答的大雨落下。
秦銘旁邊已經扔了六個空酒壇。
他邊喝酒邊劇烈咳嗽。
一咳嗽就震的胸口的傷口裂開,鮮血一滴滴落在青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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