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事業腦教授×溫軟乖巧鮫人33(1 / 1)

鮫人的狀況不太好。

他太委屈了,甚至已經沒有辦法用語言來描述自己的情緒。

隻是很難受,難受的要喘不上氣來。

“我知道了……”

許白斷斷續續的開口,說出的話並沒有什麼邏輯。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可是,可是裴旭……”

許白轉過頭來,眼睛裡的紅血絲又開始浮現,甚至掉下來的眼淚裡混雜著淡淡血跡,“你知道嗎……他們是兩個人!他們是兩個人——”

信念總不能完全崩塌,因為一旦崩塌,人就真的活不成了。

裴鶴試圖讓鮫人冷靜下來,原本溫柔勸哄的話語在聽到這個之後突兀的轉了個彎兒,抓住了重點,“兩個人?”

許白:【果然啊,他們都隻是在乎自己關心的事。】

關心和自己有關係的信息。

鮫人渾身顫抖,雙目都流出血來,哪怕在這種時候,裴鶴還是能夠抓住與“仇人”關係最大的信息。

“裴旭……再讓我給他打一次電話,再給他打一次……”

裴鶴比裴恂,比鮫人都更快的在腦海當中浮現出一個詞。

這個詞讓他興奮到渾身顫抖。

精神分裂。

哈,什麼比一個所謂的天才是個精神病更加耐人尋味的呢?

一個精神病,怎麼能夠被允許去做做這種精密的實驗,一個精神病做出來的研究報告,顯然將完全沒有可信度!

裴鶴太興奮了。

他知道,比起遲早都要迎接的死亡,裴恂應該更害怕辛苦維護的東西被打碎。

這可真是太棒了,太棒了。

裴鶴忍不住笑起來,嘴角咧的很大,一邊笑,一邊過來摟住許白,甚至還將他從水中提出來轉了個圈兒,“太好了,太好了!你可真是個寶貝!是我的福星!”

有些癲狂的神色叫許白害怕,那兩根手臂鐵一樣禁錮著他,好像要把他整個人都活生生的截成兩段。

鮫人麵色蒼白的瞪著眼,他僵硬著身體動也不敢動,裴鶴沒發現那條漂亮的水藍尾巴尖尖拖在地上,劃出了一道濕漉漉的水痕。

裴鶴已經在想著該如何調整自己的計劃,該如何達到自己的目的,最終,他又把目光定在許白臉上。

“你願不願意幫我一次?”

許白失望了。

任何生物都一樣,它們能夠給出去的信任都是有數的,一旦消耗完了,就再也補不回來。

鮫人很乖,性子又軟,曾經這條尾巴很有力量,這具身體也能夠抵禦海中的風浪。

可是現在,因為失去了鱗片和血液,因為被欺騙,哪怕回到海裡,哪怕大海還是如以往一樣溫柔包容,鮫人也是變了。

他自己能夠感受到身體的變化。

越來越虛弱,大海能帶給他的力量越來越少。

六兒:【我還是不明白。】

六兒覺得許白應該是ooc了,因為扶光變成了個……優柔寡斷,甚至還有些是非不清的生物,明知道裴恂和裴旭的區彆,卻還是在糾糾纏纏,甚至連裴鶴都能夠不費力的利用他。

許白歎口氣,【六兒,首先,我們是虐文組,能被你選中,為我所用的身體本身就是有缺陷的,或者是癡情不悔、或者是身逢亂世,因為在這樣的條件下,才能達到我們想要的效果。】

【其次,扶光不是人,是條魚,還是條不怎麼懂愛,也沒太擁有過愛的魚,所以救命恩人能被他記那麼多年。】

十幾年,對於鮫人來說不長也不短,如果在這十幾年當中,扶光獲得了真正的陪伴,明白了什麼是喜歡和愛,那“救命恩人”就會慢慢淡成生命當中的過客。

許白:【一生會遇見各種各樣的人,怎麼會因為某一個人就停住不再往前走呢?那也太傻了。】

最後這一句很輕,說的時候沒猶豫,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針紮似的一痛。

“……我什麼都不會。”鮫人這樣回答裴鶴。

對於裴恂,鮫人自己就是最好的武器。

【裴鶴好感度:75】

裴鶴把許白濕淋淋的頭發撥到耳朵後麵,像是抱一隻寵物似的讓他靠在自己懷裡。

兩個人形成了一種詭異又排斥的親密姿勢。

裴鶴決定把自己的過去都告訴給這隻鮫人,他試圖用掀開自己傷疤的方式來獲得鮫人的同情,從而得到他的支持。

“我給你講個故事——”

裴鶴聲音放的又輕又柔,從一對兄弟的生活開始說起……

六兒:【裴鶴確實可憐,但他就沒想過,他的痛苦又不是扶光造成的。】

許白深感欣慰,相比前幾個世界,自己這位高級係統顯然是對於人類的情感有了些見解。

“我從來沒想過,親哥哥有一天會將屠刀對準他的親生父母。”

許白聽的嘴唇顫抖,原先潔淨的眼白現如今因為哭的太多而紅的厲害,明明自己被傷害的體無完膚,卻在聽到彆人不幸的遭遇時反複的感同身受。

“弟弟等了很多年,他甚至都不敢回來看自己父母一眼……”

“是你嗎?”許白拚命咬著嘴唇,“那個弟弟是你嗎?”

裴鶴不答。

隻是伸手將許白散亂的頭發再次捋順。

“……另外一個,是裴……”

鮫人的身體在劇烈顫抖,他受到了太多衝擊,幾乎完全癱倒,脖頸都軟在裴鶴懷裡。

是真的嗎?

不僅……不僅騙了自己,甚至,甚至還能對親生父母痛下殺手……

裴鶴並沒再催促,他隻是用手掌拍拍許白脊背,像是在安慰。

實際上卻是逼迫,是道德綁架。

許白當然會順著台階往下走啦,這可是裴鶴親自遞過來的虐戀呀。

沒理由不接招的。

鮫人覺得喘不上氣,他很難過,不知道是為了誰。

最後,他哆哆嗦嗦的開口,白皙的手指往上伸了一點兒,碰了碰裴鶴的胳膊,“……我,你想讓我做什麼……”

“我不想傷害任何人……”

“你知不知道。”裴鶴輕聲說,“我本來以為,裴恂會是依靠,畢竟他是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可他讓我很失望。”

裴鶴撫摸下許白蒼白的臉。

把所有激蕩起來的情緒都壓下去。

“我們是好朋友,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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