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他們不說我都沒發現,你們仨兒怎比姑娘還白?
“殿下,殿下?”
“啊……”
“殿下找屬下有何吩咐?”
“吃,吃了嗎?”
“屬下正準備去吃早飯。”
“啊,去,去吧。”
“屬下告退。”
……
一片雪花落在睫毛上,抹去瞳孔中殘留的沈青雲。
秦墨染回神,前行,站定,俯視。
地上滿是玉璽碎片,碎出了贗品的味道。
就這充滿贗品氣息的東西,秦武國運壓不住,反倒因其衰敗。
“沈青雲,秦武出生,禁武司為官,天生秦武人,秦武魂……”
秦武王朝就是沈青雲背後勢力,否之。
“家族原因?”
其外公秦武首富,年九十,凡人。
父親沈威龍,老婆孩子熱炕頭。
母親,大門不出……人生最大成就,疑似本屆雀神,人送外號,血手人屠。
二叔……
背完族譜,家庭方麵,再度否之。
“隻剩下他個人了……”
秦墨染緩緩抬頭,凝望漸漲的國運,身軀有些顫栗。
她想象不出來,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氣運,能把楚漢仙朝鎮國神器——方寸皇土的分身,輕飄飄一拳打得粉碎。
“氣運,氣運……”
想象不出來。
但和沈青雲過往事跡一結合,秦墨染爆表的心跳漸漸趨緩。
“錯非氣運使然,否則半年修行,能如他這般恐怖嗎?”
思及此處,她竟還有些悻悻。
“我也是心大,就這般坦然接受了他的可怕……”
又發呆少頃,她俯身欲拾玉璽碎片。
指尖剛剛觸及,碎片化為粉塵。
比那扇木門,碎得更徹底。
秦墨染起身離去,心跳再度加快。
她有一種我發現了秦武最大的瑰寶,卻不能告訴任何人的興奮感,窒息感。
霍府。
四人緩緩睜開眼睛。
“我,我睡過去了?”
“我真不是人,怎麼睡得著!”
“嘴裡還黏黏的……”
“還……有點腥?”
……
四人從躺著到彈起上半身,耗時眨眼。
眨眼間,四人曆經清白儘毀→無邊恐懼→無邊暴怒→報仇雪恨→遠走他鄉→隱姓埋名的心路。
“媽拉個巴子,”拓跋天低頭切齒,“終日打雁,爺這張臉,也下得去……”
話音戛然而止。
另外三人垂首,在心裡默默補上最後一個字。
“我不甘心!”拓跋塹拳頭捏得咯咯響,“要讓我抓住此人……”
柳高升罵道:“你不甘心?老子才找了個想好的,嗚嗚嗚……誒?不對啊,你搞杜奎老子想得通,還男女通吃?簡直喪儘天良!”
我去求你大爺的!
杜奎不想說話,瞥了眼柳高升,又準備低頭,結果頭非但低不下去,眼睛也仿佛瞬間吃撐,漲得溜圓。
“柳高升,伱……要不要照照鏡子先?”
拓跋兄弟聞言,看向柳高升,見柳高升比女人還白,四腳頓時亂蹬,手抓被子擋在胸前,後退縮床角,邊縮邊罵。
“狗日的柳高升,我們拿你當兄弟,你卻想著……睡我……們!”
柳高升沒回應,眼睛漸漸瞪圓,看著拓跋兄弟扯著被角的……雙手。
“手,手?”
倆兄弟視線微垂,先傻後驚!
“我尼瑪!”
“誰,誰的手!長我身上!”
杜奎猛搖頭,再次確認倆兄弟有手,傻了半晌,開始抖肩……
感受到累贅感,他眼眶瞬濕。
柳高升更直接,chua從被窩裡掏出倆大家夥。
左看,擅握長槍。
右看,擅捧書冊。
“是老子的手!”
四人如過電一般,身軀幾抖,開始互視。
“手……毫無傷痕,不是舊臂!”
“不是接的,是,是長的?”
“秦指揮使明明說過,氣,氣血受阻……”
“還,還變白了。”
柳高升一個激靈,顫抖摸臉:“有,有多白?”
三人一打量,給出結論:“比你娘們兒白,皮膚細膩,毛孔幾無!”
柳高升聞言,臉更白了。
但他下意識瞅了瞅杜奎……
啪!
該死的心動感!
“柳哥,你打自己作甚?”拓跋塹疑惑。
柳高升淡然下床:“聽哥句勸,現在下床還來得及……啊!義父!”
柳高升一隻腳下地,一隻腳還盤在床上。
床上三人找了半天,才找到牆角執筆書寫的霍休。
“哦,都醒了啊,睡得可好?”
霍休也不抬頭,繼續寫,邊寫還邊搖頭晃腦,似在品味。
四人麻溜下床。
拓跋兄弟趁機瞥了眼更女人的杜奎,齊齊給了自己一巴掌。
霍休筆下一頓,略帶疑惑掃了眼耳光三人組,這才擱筆拿起抄紙,邊吹邊懊惱。
“早知往嘴裡灌點兒腥臭之物,就能讓四人釋然……”
可惜老夫的蛋了!
柳高升笑嘻嘻走過來請安。
“勞義父受累,一邊守著我們,一邊操心公務……”
三人齊齊拱手。
霍休笑道:“也不算公務。”
“那義父在寫什麼?”
“哦,沒什麼,”霍休吹乾抄紙,折起放入懷中,笑眯眯道,“就是記錄你們蘇醒後的言行罷了。”
四人臉色漸綠。
有霍休守護,之前睡過去嘴裡腥一事,就不是事了。
“但被大人記錄下來……”
那就是一生黑了啊!
三人趕緊給義子使眼色。
柳高升笑嘻嘻道:“義父,都是些囈語,不,不能當真……”
霍休正色道:“你我父子……”
柳高升感動。
“知子莫若父。”
柳高升有種不妙預感。
霍休淡淡道:“是不是囈語,我能不知道?”
得!
對義子都這樣,我仨兒這把也完了。
霍休掃過比自己還白的四人,心裡舒坦得緊。
“當然,也不是沒有機會……”
他也沒說什麼機會。
四人聽在耳裡,自然聽成了讓霍休懷中抄紙永不見天日的機會。
“請義父(大人)指教!”
“年前,讓自己配得起體內的修為。”
四人一愣,旋即想到了什麼,臉色速紅,呼吸漸粗,甚至有些站立不穩。
霍休並不意外四人的失態。
一夜光景,尚未胎變的四人,直接破四境入重生……
“老夫當日破五境,回來都呆了一夜,隻可惜,沒用在五境之上。”
五境神通,對煉體士來說是質變。
和鬥笠大人大戰,霍休是有殺心,更大的目的卻是了解楚漢修士的手段。
是以全程未曾施展自身神通。
但一夜斟酌後……
“四人四境,也是小沈口中的最優解了,至少能幫他不少。”
壓下思緒,霍休表情漸漸凝重。
“彆以為做到這點很輕鬆,你們各自都有傳承,回去好好問問家裡人,司裡的公務也不能丟。”
四人還在顫抖,聞言拱手……
“站直了!”
眼見四人膝蓋微曲,霍休怒喝,還待罵兩句,喟歎作罷。
“去忙吧。”
“是,大人!”
四人挺胸抬頭,含著淚出門。
剛走到門口,霍休感慨的聲音響起。
“記住……”
四人頓步聆聽。
“要謝謝小沈。”
目送四人離去,霍休暢想一番小沈加四個四境的配置,眼睛有些濕,旋即一拍腦門兒。
“娘的忘了問,他們仨兒乾嘛抽自己?”
出了霍府,四人熱淚破堤。
“是沈哥,又挽救了我們的修途?”
“非要弄明白?”柳高升抹了淚,“記在心裡便是,那個……”
三人疑惑。
“杜奎不用記在心裡。”
杜奎挑眉:“憑什麼?”
仨兒被杜奎挑眉挑到了心坎兒上,又羞恥得想抽耳光了。
想了想,仨兒湊到了一起。
“我得趕緊把月月接過來,以鎮家宅安寧!”
“我也趕緊把婆娘接來天譴,護佑為夫清白!”
柳高升和拓跋天說完,看向尚未成婚的拓跋塹,目光憐憫,且戒備。
拓跋塹淡淡道:“格局小了。”
二人:???
“趕緊把杜奎嫁出去!”
二人眼睛漸亮,齊齊比出大拇指:“兄弟,長腦子了啊!”
拓跋塹有些害羞,側頭嬌笑,就見杜奎眯眼瞅自己。
柳高升看看杜奎,看看拓跋塹,忽然想起一事,肘子碰了碰拓跋天。
“給你弟紮起。”
“你呢?”
“我有點事,馬上回來。”
“速去速回。”
……
柳高升一走。
“杜奎,實不相瞞,剛柳兄說你更娘了。”
“你倆沒說?”
拓跋兄弟舉手發誓。
杜奎哼了哼,看向拓跋塹:“他倆剛誇你什麼?”
拓跋塹淡淡道:“我教誨他二人,莫要以貌取人。”
你要不是我弟,我打死你!
拓跋天邊點頭邊想。
杜奎嬌笑道:“以貌取人,其實並無不可。”
你娘,你說得對!
拓跋天不想再繼續這麼娘的話題,口風一轉,問道:“杜奎,咱這變化,有什麼說法不成?”
“沒有,”杜奎搖頭,“我一路都在琢磨,未曾聽說朝廷有如此恐怖的寶貝。”
“哎,一夜重生,簡直跟做夢一樣……”拓跋天一歎,心中忽而一動,“卻不知,大人那裡可還有……”
杜奎瞬間明白對方的心思,嗤笑不已。
“能讓大人守護我等一夜的東西,你也真敢想。”
拓跋天歎道:“隻是想到我爹……是我癡心妄想了。”
“孝順是好事,”杜奎想了想,還是勸道,“此事爛在肚子裡,莫要招惹禍事。”
倆兄弟聞言,心頭一驚。
“朝廷有這種寶物,且不說江湖宗門的反應,單單朝廷內部,都得打出腦漿子!”
而若是沈哥搞來的……
倆兄弟嘴巴閉得邦緊。
柳高升飛快返回。
見杜奎負手,表情淡然,他心生疑竇。
“他倆是不是在背地裡說我壞話了?”
杜奎一副你最好坦白的模樣。
拓跋兄弟也不解釋,指了指自己閉得邦緊的嘴。
柳高升笑道:“好兄弟,差點中了奸人的離間計,走!”
四人前往禁武司。
門口禁衛一瞅,揉眼睛的手就停不下來。
被杜奎囑咐過,拓跋兄弟表情如常。
杜奎自然更為從容。
“三位大人,你……你們怎的白了這麼多?”
拓跋兄弟心裡咯噔一聲!
“我日,忘了這茬兒,如何是好?”
杜奎坦然拱手:“多謝誇……誒?三人?”
Chua!
仨兒回頭,就見柳高升……綁了頭帶、麵巾,戴了手套,眼睛裡還滿是正義的不滿。
“他們不說我都沒發現,你們仨兒怎比姑娘還白?實在不像禁武司的人,令吾蒙羞!”
言罷,柳高升負手入司。
仨兒:“……”
“這狗日什麼時候準備的?”
“怕是剛回去就為了這,還兄弟?呸!”
倆兄弟跑去買裝備,杜奎坦然入司,走到一半。
“沈哥來了嗎?”
禁衛互視,不語。
杜奎皺眉,嬌喝道:“說!”
一禁衛拱手道:“沈判官叮囑,若有……人找,概說不在。”
“哼,我是外人?”
杜奎拂袖而去。
禁衛表情古怪。
“沈哥是會算命咋地,男的找他就說在,女的就說不在?”
“我們如此回複杜副斷事,不算錯吧?”
“不算,我他媽也越來越分不清她的性彆了……”
“唔,我琢磨沈哥之前也沒這忌諱啊……怕是專門防她的?”
……
呂不閒被眼前的杜奎晃花了眼,甚至想起了小店相親時,坐在自己對麵的人。
“呂經曆?”
呂不閒斬斷視線,也不好問杜奎如何如此……
“傷好了?”
“我四人,全仗大人愛護。”
大人好像……也白過?
呂不閒搖搖頭,笑道:“如此便好,要不要休息幾日?”
“籌備迎接一事尚無眉目,”杜奎苦笑道,“此刻渾身是勁,卻用不上。”
正說著,拓跋兄弟,蒙麵報道。
“正好,”見二人來,呂不閒道,“籌備一事,小沈已有安排,且和麻衣去忙了,你們去找他二人吧。”
“呂經曆,去哪兒找?”
“天劫湖。”
沈哥借天劫湖迎接各宗大佬?
拓跋兄弟好奇得緊,正要離去,杜奎又問道:“呂經曆,柳高升呢?”
“好像去找司馬青衫了。”
司馬青衫也不在公房。
仨兒尋了半圈兒,找到了廉戰。
“廉大哥,看到柳高升和司馬青衫了嗎?”
站窗口的廉戰驚而回頭,立馬豎指於唇:“噓。”
隨後朝窗外指了指。
仨兒疑惑走到窗前,就見後花園裡,柳高升和司馬青衫相對而立。
“我日!”
“欺負人啊!”
“狗日的,慢他一步……”
“這次他律部老二的名頭,算是穩了,無恥!”
……
廉戰聽得一臉錯愕。
杜奎見狀,心中一跳:“難道柳高升還輸了?”
“這……倒沒,”廉戰想了想,總結道,“打了幾招,柳副斷事一掌……抽自己臉上了。”
仨兒腦子還沒轉過來,就咕咕咕地笑出了聲兒。
“然後呢?”
“然後結束了啊。”
“就結束了?”
“點到即止嘛。”
靠,還能這樣點到即止!
幸災樂禍的仨兒,感覺被刷新了認知,繼續看戲。
後花園。
司馬青衫有些疑惑:“重生境?”
柳高升臉都腫了,淡淡道:“小青,你的實力是不錯的,但這裡是律部,所以你還得練,須知人外有高升,天外有青雲。”
司馬青衫本欲反駁,聽到最後半句,點點頭走人。
走了一半開口。
“小……沈哥說你們來了,就一起去天劫湖。”
“嗬嗬,沈哥離了我,就像失去了左膀右臂。”
“另外……”
“什麼?”
“你好白。”
柳高升一驚,連忙摸臉,才發現自己一巴掌把麵巾抽爛了。
公房內,拓跋兄弟笑得拍桌子,卻見柳高升又從懷裡摸出一套備用的,施施然戴了起來。
“狗日的柳高升!”
“狗都沒他狗!”
天劫湖。
雪一直沒停過。
麻衣嘗試如沈哥先前那般,借操控力道讓自己懸浮。
雖說身形七歪八扭的,好歹也算成功,結果心頭一激動,砸進了雪裡。
聽到動靜,沈青雲回頭,心中暗讚。
“麻衣兄尚未入胎變,體內氣血就能支撐懸空,可見底蘊之深厚。”
他微微一笑,繼續在湖麵上來回走動。
他身周像是有無形氣場。
氣場十丈。
走到哪兒,哪兒的雪就被吹飛。
待麻衣重新懸停空中三丈時,偌大個天劫湖,已被清出六百丈方圓的冰麵。
“沈哥!”
“麻衣兄過來!”
麻衣還想飛,摔了三次後,規規矩矩跑了過去。
“沈哥,還是飛不起來。”
沈青雲讚道:“麻衣兄非常不錯了,相比懸停,飛行對力道的操控更為複雜,多練即可。”
麻衣點頭,想了想問道:“沈哥,你學會飛用了多久?”
沈青雲皺眉。
“怎麼突然有種失憶的感覺,就是想不起修行的過程……”
麻衣看不懂沈青雲的苦惱,還寬慰道:“想不起就算了。”
“總之也是花了不少時間的。”沈青雲笑道。
“我信你,沈哥,”麻衣打量周圍,興奮道,“你說的馱冰,怎麼搞?”
“等等先。”
沈青雲眼量一圈兒,邁步走出一個邊長三丈的正方形,隨後走到正方形中央。
“麻衣兄,先讓讓。”
麻衣莫名其妙,依言退出。
剛在圈外站定,見沈青雲輕輕一跺腳,正方形陡然下沉,上升,下沉,上升……
麻衣的心也跟著沉浮。
“至少百萬斤!”
我得死冰下麵!
沈青雲跟隨沉浮稍稍感受,摸出圈兒長繩,隨手一抖,長繩化蛇,貼著正方形邊入水,從背後冒出,兩頭打結。
麻衣眼皮開始狂跳。
“一般的麻繩,如何承受百萬斤冰塊???”
正驚恐著,就見沈青雲跳離正方形,手指隔空一勾,繩崩直,冰塊升,橫挪三丈,無聲落於湖麵之上。
冰天雪地中,麻衣汗流浹背。
“沈,沈哥……”
“怎了,麻衣兄?”
“我想,我還是回麻衣門馱,馱碑吧?”
“來都來了……”
來是來了,不代表我要死這兒啊!
麻衣退堂鼓瞧得驚天動地,沈青雲閉眼想了想,伸手隔空在冰塊上劃了個十字,又走到側麵補了一豎。
近一百三十萬斤的冰塊,裂成八小塊。
麻衣抹去大光頭上的冷汗,如釋重負。
“沈哥,這個我行!”
不用沈青雲解釋,他也明白借繩馱冰的難度。
“借繩難度更大,我既要馱起冰,又要保證繩不斷……”
細細一琢磨,他發現這般雖不如水下馱碑壓力大,但更考驗對力道的操控。
“沈哥很看重力道的操控?”
“大人曾經這樣教導我。”
大人!
那可是江湖盛傳的,可以指點四境破五境的導師啊!
麻衣心中一定,上前握繩:“起!”
啪!
繩斷。
沈青雲摸出幾十圈繩兒丟旁邊,笑道:“麻衣兄慢慢來,我先取冰。”
這麼多?
麻衣眼珠暴突,心中感動莫名。
如今天譴城,繩子有價無市。
這麼多繩兒,都能在天譴買兩三座院落了。
“沒想到,我麻衣也有揮金如土的一日……”
距秦武六十餘萬裡。
歸墟門宗屬地界。
重歸此地,負責給秦墨矩丟烤肉的四位長老,麵容呆滯。
“早知如此,當初就該留在此地的。”
“那也不成,誰知道秦國主能不能撐住?”
“造孽啊……再打下去,我都盼著他二人喜結連理了!”
“宗主已派人去秦武了,等秦武那邊消息傳來,這邊差不多也能結束……嗯?”
……
靜謐的戰區,猛然迸發激烈的打鬥聲。
“似是偷襲?”
四長老臉色一變。
秦國主國運衰敗,一夜敗退數萬裡。
“真要發生偷襲,也是徐保兒偷襲秦國主!”
“如何是好?”
“彆說我們沒插手的資格,即使有,也不能……誒?”
正說著,一人躥出樹林,帶著血色,丟下罵娘聲,瞬間消失在天際。
“血遁?是,是徐保兒?!”
開什麼玩笑!
四人匪夷所思之際,又見秦墨矩飛身追擊。
“我去,秦國主身上的國運!”
“不,不僅恢複,還……還漲了不少?”
“示敵以弱?”
“真他媽會玩兒啊……”
……
四位長老,被示敵以弱四個字搞得淚流滿麵,罵著娘追去。
徐保兒受創慎重,道體險些不保。
雖說憑借血遁,瞬間拉開距離,他心頭無一絲輕鬆,反倒疑慮重重。
“難道不漏他們失敗了?”
怎麼可能!
那是仙皇賜下的方寸皇土神器分身!
“連國運都不知如何利用的秦武,如何能敵!”
自始至終,他都沒想到神器分身會被毀去。
再思如今處境……
“秦武國運非但未被吞噬,反倒壯大起來……此戰毫無意義,隻能退回北洲,再做謀劃!”
徐保兒當機立斷,神識回照,發現秦墨矩緊追不舍,心中冷笑。
“秦國主,何必對孤緊追不舍,此番乃初識,後會亦有期,快回去迎接各宗宗主吧。”
秦墨矩溫和回應:“正因貴客將至,若無重禮,朕也無臉回去。”
“哈哈,那秦國主可得小心了,畢竟秦武連皇子都沒一個!”
秦墨矩一怔,旋即笑了起來,身上國運暴漲數倍,迅速拉近距離。
“你既這麼說,朕倒要去北洲看看,你有多少兒孫!”
遠遠聽到這話,歸墟門四位長老麵色大變。
“我尼瑪,秦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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