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但今日,小友你謙虛對了!(1 / 1)

“沈,沈哥,都這時候了,彆玩兒了!”

“牛公子,我是認真的……”

“總之,感謝沈哥送我最後一……”

“牛公子於靈獸一途頗有建樹,難道沒聽過死馬當成活馬醫這話嗎?”

“啊……”

“試試!”

“哦……”

“拿著!”

遞出一枚玉符,沈青雲抬頭看了眼暴躁老天劫,拔腿就跑。

跑出二裡地又跑了回來,見牛威武還在發呆,他喊道:“祭天要先拜啊老鐵!”

牛威武傻傻道:“沒,沒貢品咋,咋拜?”

這時候您還想著貢品?

沈青雲險些氣哭:“瑞思拜!”

一溜煙,他又朝反方向跑去。

直到跑出五百裡地,天劫帶來的威脅感才消失。

輕籲口氣,他抬手就給自己一嘴巴子……

觸碰到臉頰,又停了下來。

“沈青雲,你真是膽大包天,肆意妄為!”

“猴哥那般放肆桀驁,最終也沒逃過佛祖的手掌心,你算根雞毛啊!”

“可牛公子也是可憐人……”

“異性戀不值得同情!”

……

一陣天人交戰,他悻悻放手。

“這一巴掌,我抽的是自己的膽大妄為,還是和牛公子之間的塑料友情?”

重重一歎。

天劫下落。

他正要虔誠祝福,慘叫跨越五百裡,隱約入耳。

“嘶,這我都能聽到?”

那五百裡之外的慘叫,又該是何等的慘絕人寰!

“牛公子,你拜啊,虔誠歌頌天道,彆光喊疼!”

沈青雲在千裡之外跳腳。

這邊兒一群大佬聽到牛威武的慘叫,都開始琢磨份子靈石的規格了。

牛大維體內靈力比天劫還狂暴,看上去像是要和天劫拚命。

秋風不好、秋悲以及三洗散人連忙勸說鎮壓。

“嗚嗚嗚……威武,威武……”

秦墨染哭得心碎腸斷。

“都怪朕……”秦墨矩慚愧道,“朕知道於秦武為官,對神魂有益,卻沒想提拔牛威武為同知,反倒是害了……嗯?”

他疑惑看向妹妹。

威武?

不該是稱呼同知嗎?

“不對不對,稱謂尚在其次,墨染這種哭法……”

好像太上皇活過來,又死了一次似的?

秦墨矩也是純,琢磨少頃,竟內疚起來。

“墨染一心修仙,也就是秦武需要,她才傾注心血於公務之上,執掌仙部,聯通修仙界各宗……”

是啊,這才是仙部指揮使應有的表現啊!

“朕的外在反應,卻隻是蹙眉,近乎無動於衷……”

五境大佬不遠處,是三洗等人。

問道子頗有自知之明,離得最遠,卻也不妨礙幾人暗中交流。

年紀最小的天衍子,那也是活了幾百歲的老賊。

饒是見慣生死,得見暴躁天劫,聽聞牛大維的哭嚎,也不免惻隱。

紅囍女疑惑道:“修為不至,天劫先來,是何道理?”

天衍子聞言,下意識看了眼天上的國運,並未開口。

“紅道友卻是不知,”三洗散人唏噓道,“秦武國運有異,修士於秦武為官,神魂修為便會突飛猛進,這位牛威武不僅得了此機緣,還因懂得為官之道,連連被秦皇陛下提拔,故而……”

聞所未聞啊。

紅囍女暗歎口氣,估算了一下天劫,搖頭道揖。

“順天而行,小牛道友一路好走。”

這就提前祭拜上了?

“判斷是對的,但這女道友做事,是一點兒也不講究啊……”

天衍子微微蹙眉,正要開口……

“嗚呼威武,朕心甚痛哉!”

秦墨矩這一嗓子哭嚎,把牛大維都給震醒了。

秋風不好和秋悲瞪眼互視。

“秋上人,這什麼情況?”

“唔……不太清楚。”

“秋上人,你臉上為何寫滿了秋風門主快求我?”

“咳咳,沒有沒有!”

“本座求求上人……”

“不能讓第三人知曉!”

“放心,你以為三洗那貨為何至今沒學會體操?本座不僅嘴嚴,還能讓旁人嘴嚴!”

……

沈府。

寵看戲。

人無語。

“爹,您彆生氣了,”雲倩倩搖著老爹的胳膊,撒嬌道,“倩倩知道錯了。”

雲破天被搖出了滿天星,無奈道:“事兒不大,區區四境天劫,因果沾也就沾了,再說咱雲家的姑爺專斬因果……”

雲倩倩腦袋擱在老爹胳膊上蹭:“嘻嘻,爹最好了。”

“這也就罷了,但你……”雲破天看看天劫,又看看緊張地不行的外孫,歎道,“你什麼閱曆,怎麼能說媒呢!”

“我爹是怪我說媒?”

雲倩倩先是一愣,旋即臉黑。

“哼,大不了我抗了這天劫!”

“倩倩你,”雲破天訓道,“人青雲胡鬨,祭天渡劫,那是因為他無知無畏,你也不知道的嗎?”

“女兒還知道如何說媒呢!”

雲破天氣得不行,沉聲道:“不許插手,就當給你個教訓,且看你還敢胡亂說媒,此事你娘來了,那我也得……”

虛空傳來一聲嗯?

“那我也得告訴倩倩你,你娘也是明事理的人!”

虛空沉默少頃,傳來一聲嗯。

“哼!”

雲倩倩使小性子,扭頭出正廳了。

其他人倒沒多少感觸。

周伯吃了秦皇陛下“偷賜”的青菀首烏,如今正全身心投入到五年計劃當中,力爭賺夠五年,一天也不能少。

“也是命,”他隻是在心裡歎了一句,“老爺若在,這小牛也不會死,可惜。”

仨兒寵對人無情。

頂多因為少爺的緣故,高看柳高升一眼。

此刻隻是在默默吐槽。

“少爺自己祭天渡劫也就罷了……”

“是啊,誰叫少爺玉樹臨風、溫良恭謙、平易近人、大慈大悲……”

“他甚至還想著旁人也能祭天渡劫!”

“這旁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老大,怕是老爺都來不了這一手吧?”

“老爺?嗬,空了讓龍老大給你們講講她化形劫的傳奇……”

……

渡劫現場。

因為暴躁的緣故,僅一道劫雷,各位大佬送上的渡劫寶物,便毀了大半。

牛威武更是遭受重創,半邊身子都沒了,好在金丹隻是些許受損。

“果然,這種事,就不該抱有僥幸。”

牛威武苦笑都做不出,往昔正要浮現,右耳隱約聽到些聲音。

“公子……拜……喊疼……心誠則靈……”

稍一琢磨,他苦笑順利出現。

“沈哥的聲音。”

他能從斷斷續續的詞彙中,聽出沈青雲的關心和焦急……

“卻也有信則有,不信則無的感覺呢?”

眼見第二道天劫要摧枯拉朽來毀滅自己了,牛威武暗歎。

“也罷,就當是全了沈哥的心意!”

右手抬起,打量了眼玉符,神識灌入其中……

“皇皇上天,照臨下土,集地之靈,降甘風雨。各得其所,庶物群生。各得其所,靡今靡古……”

牛威武沉默了。

是沈哥的味道,但……

“這玩意兒學名叫阿諛奉承,俗名叫拍馬屁吧?”

真能用來渡劫的嗎???

琢磨少頃,臨死的他,心中竟有悻悻之感。

“沈哥真的是,沒有什麼不能拍的……”

忍痛深吸口氣,他凝視劫雲,朗聲喊道:“皇皇上……”

窟叉!

第二道劫雷之恐怖,直接把五百裡外的牛大維,劈昏死過去。

一眾大佬麵帶驚惶。

“威力比第一道強出十倍?”

“這……這沒道理啊,這種劫誰渡得過去!”

“得,準備份子錢吧,另外……列位道兄務必牢記獸宗牛威武,用性命探知的血的教訓!”

“呃,敢問秋風門主,是何教訓?”

“在秦武為官,千萬彆想著平步青雲,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方是正道!”

“受教,受教……”

……

一眾大佬感慨萬分,再瞧秦墨矩兄妹,哭得都站不直了,雙雙跌坐在地。

“嘖,這倆兄妹,是發自肺腑的悲慟。”

“可交,絕對可交!”

秋風不好沒攙和,看了秋悲一眼。

秋悲則看了後麵的紅囍女一眼。

“再敢針對青雲……哼,冥婚也是婚!”

千裡之外,沈青雲隱約聽到了祭天之詞,一臉錯愕。

“不是吧,上次我念完,天劫沒變化啊……”

他上次祭完天,不僅天劫沒變化,自個兒也沒變化。

“雖說是渡了個寂寞,好歹能活命。”

可牛威武的第二道天劫,明顯是指著要命去的。

“第一道劫雷,還能聽到牛公子喊疼,第二道,就沒聲兒了!”

沈青雲疑惑,且憂心忡忡。

“天劫尚未結束,說明牛公子還活著……”

但照這局勢看,也就三道的事兒了。

“難道是姿勢不對?”

可就是聲情並茂地虔誠朗誦,這般簡單的事兒,我張口就來啊!

“皇皇上天,照臨下土,集地之靈……”

他正虛空打樣,第三道天劫落下。

眾大佬皺眉閉眼,心中長歎,或感慨,或祭奠。

“即便和第二道威力差距不大,但……”

“沒想到獸宗下一任宗主,就這般身死道消了。”

“牛威武的一生,是純粹的一生,是戰鬥的一生……”

……

劫雷如威如獄。

瀕死的牛威武,視線都已模糊,隻覺黑暗突然變成光明。

“光明之後,我便永墜黑暗了吧……”

果不其然。

光明乍現。

旋即便是黑暗。

“我甚至都沒感受到疼……”牛威武淒然一笑,恍惚呢喃,“彆了,爺爺,彆了,墨染,彆了,沈,沈伯父,彆了,沈……”

窟叉!

炸雷聲再起。

光明乍現。

又歸於黑暗。

牛威武呢喃斷。

眨眨眼,將思緒抽離告彆,他看向天上。

劫雲……還在?

剛意識到這一點……

炸雷聲三起。

光明乍現。

複歸於黑暗。

牛威武漸漸呆滯。

這次他看清了。

“劫雷眼看要劈中我了,然後……”

他緩緩轉頭,看向左方。

“然後拐了個彎兒,去……那邊了?”

牛威武左方五百裡。

成了新天劫現場。

沈青雲嘴皮子都翻出了殘影,硬生生用自己的肉體凡胎,搞出了八倍速的祭天。

此刻他雙眼裡,還殘留著第一道拐雷抵達時的無邊驚恐。

他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安然無恙,隻是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加快頌天速度。

沈青雲頭頂上。

沈府闔家人寵皆在。

雲破天的表情,前所未有凝重。

但隨著劫雷不斷拐來,外孫安然無恙,他除了凝重,也開始醞釀疑惑了。

他左手死死拉著快被嚇瘋的雲倩倩。

沈威虎一手執筆,一手捧冊,顯然來得迅疾,手上物事都來不及放下。

仨兒寵直接顯了本體,也就是竭力收斂著自身氣息,否則秦武大地,生靈塗炭。

周伯頭頂,多了一柄血劍。

他漠然盯著天劫,似乎想做些什麼,也仿佛在看劫雲旁邊的五爪金龍,想做什麼。

沉默是主旋律。

但氣氛有多沉默,眾大佬心裡便有多恐懼。

隨著天劫持續拐來,恐懼回落,滔天的不可置信漸生。

卻依舊是沉默。

強如修仙界第一人雲破天,都震撼得無法言語。

下方。

沈青雲的瘋狂祭天,也隨著恐懼的消散、理智的恢複,開始降速,直至停止。

噗通一聲,他跌坐在地,小臉慘白,眼神惶惶,渾身衣衫瞬間濕透。

“這,這和順著網線……”

不!

還不是網線!

是wifi!

“順著wifi來揍我嗎?”

無厘頭吐槽一句,沈青雲又跌入呆滯,一臉傻相。

千裡之外。

眾大佬比沈青雲還傻。

“這……”

“天劫也興鞭屍的嗎?”

“本座不是對牛威武有意見,相反,本座還十分看好他,但……天劫有沒可能是打著挫骨揚灰的主意?”

“他造了什麼孽,會如此?”

“都少說兩句,牛宗主又昏過去了……”

……

這邊兒最懵逼的,當屬天衍子和問道子。

倆老道麵麵相覷,顧不得前塵舊緣,麵對麵,邊觀天邊掐手指推衍。

良久,停。

“你算出什麼來了?”

“老夫算出……天劫尚未結束。”

“巧了,老夫也算出來了!”

倆道悻悻互視,再抬頭觀劫,一臉的挫敗。

大半個時辰後。

天劫結束。

還是六九天劫。

“若牛威武不死,至少四成幾率成就五境啊……”

可惜,灰都不剩了。

眾大佬相顧無語,最後齊齊看向秦墨矩。

結果倆兄妹都哭抽了,根本指望不上。

“也罷,”秋風不好很有覺悟,沉聲道,“值此不幸,實屬悲慟,牛道兄無法自持,秦兄……也無法主事,秋上人,不如我倆……秋上人,秋上人?”

秋悲凝視五百裡外的天劫現場,眼神漸漸從疑惑,轉為呆滯。

“秋,秋風門主,你,你最好先,先看看……”

半炷香後。

一群大佬跟瘋了似的,圍著四境的牛威武殘身轉。

秦墨矩兄妹更是跪坐牛威武身旁,呼天搶地,卻又喜極而泣。

牛大維又昏了過去。

雲破天仔細審視完牛威武,一口氣堵在胸口。

瞥了眼下方從恐懼到呆滯,再到若有所思的外孫,他沉聲道:“都回去。”

“爹……”

“青雲無事……哎,卻也有更大的事了,回去再……”雲破天探頭一瞅沈威虎手裡的小冊子,“你寫什麼呢?”

沈威虎chua一聲藏背後:“沒沒沒,沒什麼……”

你可是擎天宗外事長老啊,本太上能不了解你?

雲破天黑著臉道:“沈長老,本太上都看見了。”

啊是嗎……

沈威虎一本正經道:“太上容稟,弟子記下這些祭天之詞,是為兄長回來後觀看……”

“無所謂了,出了事自個兒擔著。”

大佬走了一乾二淨。

空中的五爪金龍,深深看了眼少爺,豎瞳中的擔憂,轉為某種決絕。

牛氏爺孫,已被眾大佬護送回城。

秋風不好和秋悲相顧無語。

“秋風門主見多識廣,可曾……”

秋風不好苦笑道:“秋上人就彆取笑本座了,這種事兒,自打開天辟地以來,怕是就……”

也是。

秋悲暗歎口氣,又問道:“門主怎麼看此事?”

“站著看,”秋風不好聳聳肩,轉而笑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有牛威武在,至少獸宗未來可期了不是。”

秋悲眉頭一挑,輕笑道:“本座還有沈青雲呢。”

“哈哈,那是那是……誒?”秋風不好一怔,“沈小友去哪兒了?”

秋悲看向左方:“早去那邊了。”

“這是為甚?”

“怕我們看到他哭吧。”

“嗬嗬,沈小友這性子……”想到沈青雲那一嘴巴子,秋風不好不敢說了,悻悻道,“咱也回去吧,運動會要開始了。”

秋悲看了眼陷入沉思的沈青雲,心中微覺古怪,卻也沒多想,和秋風門主返回天譴。

天亮。

沈青雲回歸人間,依舊覺得不真實。

想了想,他第一百九十一次內視體內大陸。

時至今日,泛歸墟門疆域成功觀想真武隱仙訣的人,已有小萬之數。

牛威武渡劫前,這小萬靈力絲,和黃豆芽一般。

渡劫後,這些靈力絲,還是豆芽。

“卻成了……花生芽?!”

但我的欣喜,為何有點心虛,且苦澀呢?

“甚至還有些惶恐……”

這可是天劫啊!

懸在每一位修士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咬咬牙,他從地上站起,看了看天爺爺,拱拱手,蛋疼離去。

沈府正廳。

“都看到了?”

“爹,看到了。”

“回師尊,弟子也看到了。”

雲破天看看雲倩倩,看看周伯,沉聲道:“這便是我說的大事。”

都是修士,待平靜下來一琢磨,便知方才發生了什麼。

“少爺替人渡劫啊!”

還他娘成功了!

自己毛都沒掉一根!

“不僅沒掉毛,甚至……”

想到方才少爺體內十幾次的靈力波動,周伯嗓子眼兒發乾,怯怯看向師尊。

雲破天搖頭道:“彆看我,借天劫之力修行,我沒聽過。”

“爹,”雲倩倩小心翼翼道,“說不定絕靈體,就是這般修行的?”

這是本太上的大女!

深呼吸,放緩心態,降低預期……

一番建設,雲破天又開心起來,笑道:“等你家那口子回來,你問他吧。”

“喔……”雲倩倩有些心虛道,“爹,萬一威龍也不知道……”

“那你就能底氣十足地罵他,”雲破天氣得拍桌子,“他枉為修士!”

周伯死死咬住嘴唇,待快繃不住了,忙起身道:“師尊,夫人,老奴先去忙了。”

“有什麼可忙的?”

“呃,虎妞仨兒受了些驚嚇……”

“去去去!”

運動會賽場。

相比前些日,今日賽場的火爆堪稱巔峰。

“買定離手啊,幼兒組的江小白,成年組的沈青雲,老年組的秋風不好,體操總決賽魁首花落誰家,馬上見分曉!”

“這不用說,肯定是秋風不好,好歹是歸墟門門主。”

“可不一定,體操可是禁武司流出來的,成年組的前三名,有兩位都是禁武司的。”

“卻也隻是地利,人和在修士那邊兒呢,人學東西就是快……”

“我買江小白,一碗錦州劉冰粉!”

“嘶,兄台怎麼想的?”

“我叫江小魚!”

“失敬失敬,原來是江小白的大哥……”

“我她爹!”

……

沈青雲在旁邊,邊打哈欠邊偵查。

發現這群土著下的虛空注,賭的是賽場裡小攤販的小吃,便無語了。

扭頭又開始打量江小魚。

年紀和自己差不多。

“嘖嘖,論年紀得叫兄台,論輩分……”

我和江大姐頭是朋友,這位就是伯父了吧。

悻悻摸鼻,他又打了倆哈欠,眼睛淚汪汪的,朝總決賽場地走去。

走了一半路,他聽得賽場裡熟悉的呐喊。

“沈哥沈哥,話不多說!”

嗯,這是拓跋天的聲音。

“衣衫唰一脫,魁首進被窩!”

雙押鬼才拓跋塹!

沈青雲羞恥,疾走欲打斷。

兩步後又是一趔趄。

“哈哈哈,此情此景,我欲賦詩一首……這個男人不簡單……”

索性就不比了吧!

沈青雲氣得磨牙,正要掉頭走人,轉身看到秋風不好笑眯眯的。

他臉紅拱手:“讓前輩看笑話了。”

“這才是年輕人該有的樣子嘛,”秋風不好拉著沈青雲的手,邊走邊道,“今日切磋,各憑本事。”

憑本事的話,前輩要輸喲。

沈青雲忙笑道:“友誼第一,重在參與……”

“哈哈,擱往日,我高低得說小友你太過謙虛,”秋風不好大笑,“但今日,小友你謙虛對了!”

說的也是。

“畢竟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嘛……”

沈青雲欣慰於弟子是個有抱負的人,正要詢問牛威武的情況,秋風不好先傳音了。

“小友你看左手方向……”

“是三洗前輩,要不過去打個招呼?”

“會不會太殘暴了?”

沈青雲給整無語了。

“擱往日,晚輩高低得讚前輩一聲自信且從容,但今日,前輩你狂妄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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