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小友你這急中生智,也太急了吧?(1 / 1)

會同館。

除了不想錯過總決賽的秋風不好,其餘大佬皆在。

經過牛大維及一乾大佬的認真救治,牛威武蘇醒。

大佬們終於也確認,牛威武是真正渡劫成功,獲得了天劫之後的天賜。

且天賜之厚,如同天劫本身,讓眾大佬瞠目結舌。

“意思是,牛愛卿的四境,非同尋常?”

霍休忙道:“老臣方才問了秋上人,確實如此,五境可期。”

秦墨矩悻悻:“朕也不算白哭一場。”

陛下總算出戲了。

霍休也暗鬆口氣。

就他所知,人太上皇駕崩,秦墨矩都沒哭成那樣。

更關鍵的是……

“陛下咋就哭成那樣了?”

君臣於沉默中,各自納悶各自的,此時腳步聲漸起。

倆大佬抬頭一瞧,是秦墨染。

君臣同時起身,屁股離椅一半,倆人僵住。

“墨染這嘚瑟的小步伐……”

像極了占朕小便宜後的雀躍啊!

“殿下這滿臉的春光……”

像極了前天成婚的小呂啊!

“陛下,霍大人,青雲呢?”

“啊……青雲?霍休,沈行走呢?”

“老,老臣也不知……”

秦墨染一跺腳,急道:“威武要見青雲呢。”

霍休一激靈,忙道:“小沈今日有體操總決賽,怕是……喂喂,殿下,殿下,老臣去吧,老臣去……”

“行了,人都出城了!”秦墨矩深吸口氣,壓下莫名驚惶,喃喃道,“威……武?禁武司都這般稱呼人的?”

霍休一愣,正待笑言,忽然僵住,眉毛直跳,瞳孔瞬間大了一圈兒。

應該不會是那,那種事吧?

然而一回想往昔……

“殿下在大朝會上,提牛威武,治中變同知!”

“上次小沈要去府衙,殿下又說順路……”

更近的……

“就剛牛威武渡劫,殿下哭出了死了八個太上皇的架式,甚至還,還影響了陛下……”

嘶!

老夫尼瑪!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心生滔天震驚,卻又被他死死摁住。

“陛,陛下,禁,禁武司內不,不以官職相,相稱……”

秦墨矩沒接話茬兒,蹙眉道:“總覺有些不對勁,霍愛卿,朕就這一個妹妹……”

霍休緊張地直吞口水:“陛下,老,老臣回去就……就命小沈……”

“命小沈?”秦墨矩瞪眼,“你吃白飯的?自己查!”

苦修一臉苦水:“陛下容稟,老臣實在不太懂……”

“小沈懂?”

“呃,老臣覺得他……”

“他若懂,白小蓮也不會跑了!”秦墨矩哼哼道,“儘快給朕一個結果……娘的,朕還沒讓你犁幾天地,你倒惦記朕的嫁妝……呸,莊稼了!”

“陛下,陛下……”

霍休哪兒叫得住動了氣的秦墨矩,隻能硬著頭皮跟著往靜室裡鑽。

靜室內,一票大佬趁牛威武清醒,正恭賀著,突然哈哈哈傳來。

“哈哈哈,牛威武,你讓朕開了眼!”

這話本不是什麼好話。

但誰讓秦氏兄妹之前哭過墳。

“就衝那一出,秦武和獸宗的關係就不一般了。”

奇怪,大家都一起的,他兩家咋就突然親昵起來了?

食鐵宗的劉尨一邊羨慕,一邊疑惑。

牛大維的念頭也差不多。

換成牛威武渡劫前,他多少還會琢磨,秦墨矩這話是不是好話。

此刻聞言,全當成親近到一定程度後的隨意了。

如今親近的不太清楚……

但哭成那樣,還不親近嗎?

“威武你卻不知,”半坐榻邊的牛大維,輕聲對牛威武道,“陛下甚至比爺爺還擔心你!”

“點朕呢哈?”

秦墨矩眯眼,感覺被人抓住了命根子,又疼又怒,還帶點兒慫。

牛威武此刻滿心思都是沈青雲,聞言稍愣。

“陛下知道我和墨染的事了?”

那就不是什麼事了。

還是抓緊時間見沈哥要緊。

心中如是想,他便朝大舅哥微微點頭,虛弱道:“大……咳,勞陛下掛念,臣……總算對得起陛下的厚愛。”

大舅哥!

此獠絕對是想叫大舅哥!

“還厚愛……”

朕厚愛你姥姥啊!

秦墨矩腮幫子都咬變形了。

但在眾人眼裡,這是即將再次失態的先兆。

“咳咳,秦兄,”劉尨趕緊道,“威武既成功渡劫,便是大幸,無須再傷感,再說都一家人的事兒……”

一家人的事兒?

“連外人都知曉了嗎!”

秦墨矩如遭重擊,踉蹌後退,撞入霍休懷裡。

霍休人都麻了,扶著秦墨矩邊叫邊退。

“無妨無妨,陛下哭了小半夜,怕是傷了神,休息會兒就好……”

目送君臣離去,室中大佬又開始拍彩虹屁。

“嗬嗬,威武看到了吧,秦兄何等器重於你。”

“秦兄是慧眼識英雄,威武你也是不負眾人厚望……”

“從此劍指五境,實在是獸宗之幸,十方會盟之幸!”

……

眾大佬也沒呆多久,便出了靜室。

至後花園,遠遠瞧見秦墨矩和霍休坐涼亭內。

劉尨還想著過去聊兩句,被張門主攔住。

“劉道兄,還是彆過去了。”

“怎的?”

仙萍山張門主朝涼亭努努嘴:“雖說聽不到,但你瞧二人的姿勢。”

劉尨眯眼打量二人背影。

方才一眼沒多想,此刻見二人,秦墨矩歪坐,頭靠霍休肩膀。

霍休倒坐得板正,左手卻搭在秦墨矩左肩上,還拍啊拍的。

嘖,又哭了啊。

劉尨摸摸鼻子,讚道:“性情中人!”

眾大佬齊齊點頭,走人。

發現眾人走了,霍休又鬆了口氣。

之所以又……

“瞧陛下這模樣,倒也無需老臣去刺探殿下的隱私了!”

僥天之幸啊!

但聽到肩膀上傳來的磨牙聲,他心頭又猛一跳,開始冒汗。

“刺探或許不會了,但……”

有沒可能下旨讓老臣……庖丁解牛?

靜室中。

牛大維欣慰又心疼,邊抹淚,邊和孫子喃喃說著。

良久才發現孫子心不在焉。

“威武,你在想甚?”

“爺,爺爺,沈,沈哥還,還沒到嗎?”

“放心,殿下已經去找……哦對了,”牛大維笑道,“今日是體操總決賽,沈小友要參加的。”

牛威武聞言,略有糾結,掙紮起身。

“威武,你……你快躺下!”

“爺爺,威武還行,去,去賽場……”

牛大維又急又懵。

“這般著急見沈小友作甚,他肯定知道你無事了,不用擔心,躺著躺著。”

牛威武聞言一怔,旋即不在掙紮。

“若沈哥都不確定那法子,以他的性子,哪裡顧得上比賽,肯定會守著我吧……”

見孫子聽話,牛大維讓其好好休息,起身離去。

牛威武閉眼,腦子裡滿是自身渡劫的場景。

“說出來牛公子可能不信,關於渡劫……我略懂。”

從這一刻的有些想笑開始,一切就開始不正經了。

“若讓天下修士知道拍馬屁就可以成功渡劫的話,那……”

那修仙界的蒼穹,必定掛滿了彩虹吧。

“不,不會這般,”牛威武暗喃,“而是多半會瘋掉,就如同……此刻的我。”

天劫乃修士勾引,無論主動還是被動。

正因如此,引劫的修士,對天劫的感受,是旁人無法比擬的。

第一道天劫劈下來,牛威武就知道,自己今日必死無疑。

“但我現在還活著……”

就一定有不對勁的是發生。

自己活著,就是最大的不對勁。

“又是什麼讓我活下來的?”

那些前輩賜予的渡劫寶物?

秦武從四品的官位?

沈伯父的為官之道?

一一排除後,官名阿諛奉承、俗語拍馬屁的行為,成了唯一選項。

就這般極其不靠譜的渡劫手段,即便擱在最靠譜的沈哥頭上,牛威武都用了一個多時辰,才勉強說服自己接受一絲。

“而佐證這一點的,就是天劫拐彎的方向……”

一共五十二道劫雷,無一例外,在相同高度,沿著相同路線,拐像左方。

那裡,正是沈哥去而複返後,又奔向之地。

“所以,即使我都沒祭完,但這法子真的有用……”

“幫我成功渡劫的人,真的是……略懂的沈哥。”

若真還要佐證的話,那便是自他渡劫成功後,沈青雲沒來看他一眼。

“這和往日的沈哥,不一樣。”

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牛威武感覺自己腦子要炸掉,心也要炸掉。

漸漸,他眼眶充滿淚水。

若讓第三個人知曉這件事……

“明日沈哥就會被修仙界最頂層的大佬,分而食之吧。”

體操賽場。

總決賽選手一到,現場山呼海嘯,更為火爆。

左邊的朋友,是歸墟門各路弟子,有唐闊一流,有死士一眾,還有孟長老帶著倆奶道徒弟,瘋狂給門主打call。

左邊的朋友則更多了。

沈青雲抬眼掃過,除了歸墟門,各宗和朝廷各部,連帶還有些顏控人士,全在喊他的名字。

他很滿意。

“這種場景之下,柳兄他們再如何折騰,也掀不起風浪了吧……”

正悻悻想著呢,兩麵丈許高的大旗彈出。

拓跋兄弟手持大旗,還搖個不停。

因為過於突然,眾人抬頭瞧去。

“說你不行就不行!”

“我是律部沈青雲!”

“謔,這口號,牛的不行了!”

“禁武司的口號就是牛逼,上次好像是什麼世間本沒有魁首?”

“這比那個還牛逼!”

……

“合著我那點急中生智,最後都被你們用在我身上了!”

棄賽棄賽!

沈青雲臉紅得不行,扭頭就走。

“誒誒誒,”秋風不好一把拉住,還指著倆旗刀口撒鹽,“沈小友,那旗上麵的你,指的不會是我吧?”

沈青雲還沒開口,又一麵旗子,從柳高升手裡豎起。

我看不看呢?

“就瞄一……嘶!”

隻瞄了半眼,沈青雲就開始掙紮,這回他是真想走了。

奈何秋風不好不放手,還念旗上的話。

“左邊旗上的你,不是針對誰,而是在場各位!”

不是針對本座,本座應該開心才是嘛。

秋風不好悻悻一笑,手上的勁更大了,笑眯眯道:“小友,眾望所歸啊。”

沈青雲想了想。

“索性攤牌了,不裝了!”

我沈青雲,站在體操的角度,那就是你們的師尊!

“哈哈,前輩謬讚,”沈青雲謙虛笑道,“不是晚輩有多厲害,主要是同行的襯托。”

“哈哈,小友一如既往的謙……嗯?”秋風不好哼哼放手,再道揖,“賽場上見!”

沈青雲恭敬回禮。

“雖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但也請秋風前輩全力以赴,如此方能不留遺憾。”

秋風不好陰陽不過,帶著滿腔鬥誌走了。

沈青雲悻悻目送,正要從人縫中溜進賽場……

“朋友,那個沈青雲,不會就是你這個沈青雲吧?”

回頭一瞅,正是大姐頭江小白,以及五個雷打不動的跟班兒。

見小六懵懵懂懂的,卻又精精神神地當跟班兒,沈青雲樂得不行。

江小白老氣橫秋道:“朋友,裝傻充愣在我這裡不好使!”

沈青雲摸摸鼻子道:“朋友說的不錯,正是在下。”

“謔,”江小白上下打量,“平日沒看出來。”

沈青雲拱手笑道:“主要平日裡也沒發揮的機會。”

六小聞言,想了半天才明白過來,開始瞪沈青雲。

“哼哼,到底行不行,都是靠實力說話的!”江小白豎臂握拳,“我一定會贏!”

“哈哈哈,”沈青雲朗盛大笑,“加油!”

說完走人。

賽場高台。

秋風不好仙氣飄飄,一股子我欲乘風歸去的架勢。

五個裁判,三男兩女,見狀並無感觸。

“選手秋風不好,可準備好了?”

“本……咳,準備好了。”

“開始!”

音樂響。

喝彩起。

秋風不好開始踮腳抬雙手抖手花兒。

沈青雲瞧了兩眼,就開始撇嘴。

“要我來打分,你這寬鬆的道袍高低先扣個0.5……”

至於動作!

太過寫意!

還傻笑!

“哎,一時之間竟空虛寂寞冷,高處不勝寒呐!”

沈青雲正呢喃,眼角餘光看到有人在台下蹦。

“餘光中的輪廓,有些像柳兄……”

暗歎口氣,他瞥了眼,正好和柳兄視線對上。

“柳兄正用手勢詢問我……要不要掛?”

掛什麼?

沈青雲好奇,見柳高升又摸出倆麵旗,依次展開。

左旗上書——秋風。

右旗上書——不好。

“原來是想替秋風前輩應援,彰顯友誼第一,也並無不……”

沈青雲樂觀了半句話,後麵半句就樂觀不起來了。

稍一琢磨,他猛地一驚,小臉綠油油的。

“怕是說秋風前輩,跳得不好的意思啊!”

他瘋狂擺手,直等到柳高升收了倆旗,這才停下。

“柳兄是真會來事兒……”

半炷香過後,秋風不好原地踏步,漸漸收手。

台下掌聲雷動。

高台旁邊的沈青雲,也麵帶笑容,拍起了人情世故的巴巴掌。

五位裁判埋頭少頃,豎起手中牌。

“謔,好高的分!”

“全是九分,之前從來沒出現過吧?”

“哈哈,門主魁首穩了!”

“恭賀秋風門主,勇奪魁首!”

……

秋風不好卻不滿意,有心想問這一分扣在哪裡,又見沈青雲在一旁笑眯眯的。

“哼哼,本座若問了,不就等於提醒小友了?”

罷了心思,他笑眯眯走上前。

“哈哈,接下來就看小友全力以赴了。”

沈青雲笑道:“接下來就請前輩拭目以待。”

哼!

秋風不好傲嬌下台。

沈青雲深吸口氣,很騷包地舉手示意裁判,準魁首要進場了。

結果裁判沒看懂。

“都總決賽了,還沒加這專業的一項嗎?”

他摸摸鼻子,走向台中。

站定後,臉上笑意盎然,卻又不似秋風不好那般毫無遮攔。

隨著音樂起,台下歡呼漸低,沈青雲也開始踮腳抬手抖手花兒。

“哼哼,”秋風不好嘰嘰歪歪道,“太鬆弛了,玩兒似的。”

唐闊等人還能說什麼,連連點頭附和。

“哎,”秋風不好又搖頭感慨,“本座……贏得不光彩!”

嗯嗯嗯!

眾弟子又點頭附和。

一旁眾死士,麵麵相覷。

“好像沈道友跳得更好?”

“門主不僅跳得爛,認知也有偏差啊……”

“少說兩句,都被罰到秦武來了,真不想回去了?”

“哎,這可能就是死士的意義了吧……”

……

待沈青雲收手,歡呼再起。

柳高升哥幾個在台下又蹦又跳,跟瘋了似的。

“沈哥牛逼!”

“要死了要死了!”

“魁首都出爐了,比賽為何還不結束!”

“可能裁判都在捫心自問,我等何德何能,能給沈哥打分吧!”

……

沈青雲剛想羞恥,後又舒坦。

“沒說錯嘛!”

少頃,五位裁判舉牌。

沈青雲淡然看去,眉頭微蹙。

“才兩個十分?”

“他憑什麼有兩個十分!”

沈青雲還沒詢問,秋風不好先坐不住了。

剛飛身上台,裁判就甩出一張黃牌,瞪著秋風不好,示意對方有種再上前一步。

沈青雲見狀,都顧不得那三個九分了,忙道:“前輩稍安勿躁,還有一位選手呢。”

聽你這話,第三個選手的分,還能加本座身上?

秋風不好痛心疾首,重重一歎:“就差兩分啊!”

“哈哈,”沈青雲笑完,拱手正色道,“比賽尚未結束,你我皆是黑馬,前輩,請。”

二人下台。

“沈哥沈哥,我給你捏捏肩膀!”

“沈哥我給你捏腿!”

“沈哥,你坐我背上!”

“不至於不至於,”沈青雲忙道,“觀戰觀戰,熟人呢。”

柳高升好奇道:“誰?”

“六小齡童裡的大姐頭,江小白。”

“哈哈哈,我也多餘一問!”

正說著,高台上出現一小不點兒。

沈青雲瞄了眼江小白。

和之前不一樣,江小白上台前還打扮過。

衝天辮,緊身裝,倆腮紅,塗紅唇……

“謔,她這燦爛的笑容裡,竟然還少了兩顆上門牙,哈哈哈……”

就當看六一彙演了!

沈青雲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聊著看著。

不多時,表演結束,也博得陣陣掌聲。

“沈哥,快上去領獎了!”

終於該我了!

沈青雲振作起身,邁步上台。

這時候他想起友誼第一了,看向秋風不好,示意對方上台當老二。

“誒?秋風前輩這表情……”

見秋風不好愣愣的,他順著對方視線看過去,正是五位裁判所在。

“哈哈哈,不會是變成老三……哈哈哈,果然是老三啊……”

沈青雲笑啊笑,笑啊笑,大笑變小笑,小笑變無聲的笑,最後笑容都沒了。

嗯,我也變成了老二。

秦墨染還沒跑到體操賽區,就聽得前方嘈雜如雷。

待臨近,場麵跟造反似的。

“聽上去,一大半是聽青雲打抱不平……”

另一小半,則是替我家門主?

“這什麼情況?”

她看向高台,隻見五位裁判起身走到台前,接受眾人質問。

“秋風門主憑什麼全是九分!”

“選手秋風不好,衣衫不整,體操風格太過隨心所欲,不符合體操競賽要求!”

“你又不提前說!”

“賽前須知發給每一位選手,他可能沒看吧。”

秋風不好掩麵而逃。

沈青雲也沒空安慰,還等著眾人給自己平反呢。

柳高升跟馬景濤似的,咆哮道:“我沈哥憑什麼隻有兩個十分!”

女裁判看向三位男裁判:“對啊,憑什麼!”

沈青雲都感動了,結果一男裁判很淡定道:“入場前無緣無故舉手,扣一分。”

哈!

沈青雲給氣樂了。

“行,這個我勉強接受,就像我接受你培訓不合格一般!”

第二位男裁判更淡定了,瞥了眼沈青雲道:“擴胸運動時,你打了個哈欠……你們瞧,他又打了個。”

沈青雲嘴巴大張,又心虛又氣憤:“有沒可能我現在是在表達震驚!”

二裁還沒開口,一裁先蹙眉:“他還打哈欠了?”

“嗯。”

“那就不止扣一分了啊……”

三裁聞言,意有所動。

沈青雲心裡咯噔一聲!

“五九四十五,三八二十四,加倆十……我去,我還低秋風前輩一分了?”

這反不平也罷!

“本座作證,本座也看到沈小友……”

“誒誒誒,秋風前輩,要相信裁判的公正,走走走……哈哈,恭喜前輩榮獲探花,精釀醬香燒刀子,十壇!”

秋風不好接受了價碼,卻還道:“等等,本座還是不服……憑什麼那女娃是魁首?”

裁判齊齊給出理由。

“除了完美的動作神態,我們在她身上,還看到了蓬勃朝氣,而這……或許就是陛下創出體操的目的之所在吧!”

我呸!

“小心陛下說你們陰陽他!”

沈青雲嘀咕完,拽著秋風不好走人。

“朋友彆走!”

沈青雲麻瓜,想了想頓步轉身,麵向江小白,語重心長道:“不錯,江小白,你已通過秋風前輩和在下的試煉,望你戒驕戒躁,勇攀高峰,不用謝!”

試煉?

秋風不好傻眼:“小友你這急中生智,也太急了吧?”

沈青雲被千夫所指,硬著頭皮道:“前輩,還不功成身退……難道等人掛旗杆上嗎?走走走……”

眾人正狐疑,聽到旗杆,扭頭尋找。

柳高升哥幾個正替沈哥羞恥呢,忽見眾人視線掃來,臉色齊黑。

“走走走!”

“沈哥也有不當人的時候……”

“白瞎兩麵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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