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也沒有裝的必要。
老曹這人張涯了解不深，但是看得出來，對FPX是忠心耿耿的。
所以張涯也不怕有些事情被老曹知道，他相信老曹能管好自己的嘴巴。
“沒有沒有，張少這不開玩笑了嘛。”
春麗回過神來，堆上滿臉笑容，然後轉頭看老曹，假裝懵懂：“老曹啊，難道這位就是……”
老曹點了下頭說：“嗯。”
不鹹不淡的樣子。
春麗覺得他的態度有點古怪，但這時沒機會給他探詢老曹的心思。
他一拍大腿，轉頭就對張涯說：“嗐，我道是誰呢，這不一家人嘛！張少你也是的，下次來先跟我打聲招呼，我直接給你騰一間屋子出來，也免得你跟咱們的人擠，多失禮不是？”
張涯笑笑，輕輕吹著滾燙的茶水，
“怕是沒下次了。”
老曹聽見這話，頓時一僵。
春麗的笑容也尬住了，“嗯？”
張涯瞟他一眼，忍俊不禁地擺擺手：“不是，彆誤會，我意思是說……你們不是快要搬基地了嘛？”
“……”
春麗鬆了口氣。
老曹也翻了個白眼。
好小子，一驚一乍的……
但確實被狠狠拿捏了。
“哦，你說這事啊。”
春麗尷尬笑笑，
“是的是的，我們新基地確實已經物色好了，裝修也差不多快弄完了，不過裝修完還得散散味，估計得把季後賽打完才能搬進去，倒是不知道張少消息也這麼靈通。”
“嗯，方言跟我說的。”張涯淡淡笑著說道。
“哦對，抱歉抱歉，倒是忘了您跟小方是好朋友來著，嗐，我這記性，也是越來越不行了，哈哈……”
春麗假裝沒想起來這回事，實際上卻是拿不準張涯的態度，沒敢主動提，畢竟亞運名單風波那事，雖說也是對方存在有可以被抓的把柄，但是事情一旦曝光，那就可大可小了，對眼前這位來說，可能連撓癢癢都不算，但是對春麗和FPX而言，事情可能會變得很大條。
畢竟老曹在這坐著呢，萬一人家介意呢？
這時候聽張涯主動說起，他才敢順著把話說出口。
然而，老曹聽見這話卻蒙圈了。
不是，怎麼連“您”都用上了？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不不不，這不重要，關鍵是……
聽老板這意思，似乎還真tm是方言跟這小子認識的？
這小子不是為了利用人才接近的小方？
但是不對勁啊！
一句話，他圖啥要跟小方交朋友？
真就隻是因為小方遊戲打得好，想讓小方帶自己上分？
那也太扯了！
老曹整個人都迷糊了，感覺腦子裡無數思緒揉作一團，完全理不清頭緒。
張涯的身份越神秘，他就越亂。
因為他怎麼都想不明白，小方是怎麼認識這位連老板都要尊稱一聲“您”的張少。
顯然，這位張家大少的來頭，很可能要比自己想象的更不簡單。
疑惑過後，老曹的好奇心開始作祟。
就跟有一百隻貓爪子在輕輕地撓著他的心房似的……
癢……
好癢！
好想要！
好想要知道真相！
老曹終於忍不住，撓撓頭站起來說：“我去上個廁所，您二位先聊著。”
春麗正在跟張涯小聲聊天，壓根不搭理他，隻是揮了揮手。
老曹便往外走，走出兩步後悄悄回頭看一眼年輕人的後腦勺，見對方沒啥反應，這才快步出門。
以對方的智慧，不可能猜不到自己說去上廁所隻是借口，但對方既然啥都沒說，即代表默許他去探詢真相，所以老曹心裡有底。
他快步來到訓練室，站在門口朝裡麵喊：“小方，小方！出來一下！”
方言正帶著耳機專注打遊戲，林煒翔推了他一把才把耳機摘下來，回頭望來：“怎麼了？”
老曹招手：“你出來一下。”
方言看看自己屏幕，“打完這把行不行？”
老曹抓耳撓腮，糾結死了，最後還是選擇自己克製一下，朝著方言走過去，“行，那你打快點。”
“哦。”
本來方言還想在這把測試一下新東西來著，既然老曹這麼說，他便放棄測試，火力全開，十五分鐘便把對麵打投降了。
本來還很心急的老曹，坐在他後麵看著他打完了一整局，一開始還沒什麼心思看，但是漸漸地注意力就被吸引了過去。
等方言打完，他一臉迷糊地說：“你不是不喜歡玩低分局嗎，怎麼開始炸起魚來了？”
“這是韓服高分局啊。”方言無辜地說。
老曹說：“啊？”
方言把賽後統計界麵點出來讓老曹看：“對麵平均一千兩百多分，五個都是LCK的人。”
老曹一看對手那ID，果然整整齊齊地掛著LCK戰隊的隊伍名前綴，頓時懵了一下。
這家夥，平均一千多分的韓服王者局，被你當豬殺……
再度證明拳頭就是砍了個寂寞啊，那群設計師居然還沒被飛也是奇跡。
話說這要換成老子，不得驕傲到飛上天去？
……
兩人來到一樓。
老曹左右看看，基地裡的工作人員都在房間裡，沒人留意這邊，他也不拐彎抹角了，單刀直入地問：“小方我問你，你那個朋友……到底啥來頭？”
方言被問得一頭霧水：“你說老鴨？”
“老鴨？”
老曹被這個稱呼整得愣了一下。
“張涯。”方言說道。
老曹又愣一下。
好家夥，看來關係不是一般的鐵。
老曹點點頭：“就是他。你對他了解多嗎？”
在老曹期盼的目光中，方言搖了下頭：“不太清楚，隻知道挺有錢的。”
“有錢到什麼程度？”
“呃……”
方言想了一下，
“之前好像說過家裡有礦。但我覺得那是開玩笑的。”
家裡有礦！
老曹驚了。
雖然網友經常拿這個梗開玩笑。
但如果不是開玩笑呢？
假如真的家裡有礦……
現在家裡有礦的都是什麼人？
那可不是一般的富，得加一個字，叫富貴。
是貴人！
在這種人麵前，自己就是一個小卡拉米。
去探詢人家的底細？
不要命了……
老曹有點被嚇到了。
他咽了幾口唾沫，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把泛濫的好奇心克製住，沒有再問下去。
“算了……”
老曹擺擺手，
“我不問了，你……小方你以後最好也不要隨便跟彆人說你這個朋友的事，我是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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