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自己不該小看縣裡頸局。
但事實就是如此。
縣裡的頸員無論在辦案能力上,還是格鬥技巧,身體素質上肯定是沒辦法和警校生相比的。
而警校生一般主要集中在市裡的頸局。
麵對一些普通案件,盜竊,攔路搶劫,縣裡頸員還能應付。
可是麵對窮凶極惡的歹徒的時候。
縣裡的頸員實則和保安沒什麼分彆。
“敢劫公交車的話,這已經是非常危險的歹徒,車上所有乘客都是他的人質,一旦談不攏,還可能激怒歹徒。”
陳河說的比較委婉。
但廖誌清還是聽出了陳河的意思。
這種被小瞧的感覺令他非常不爽,縣裡的頸員也是警方,辦案能力絲毫不比市裡的差。
“你們有過類似的經驗沒有?”
陳河這個問題非常尖銳。
“這不是重點,職責在我們,就算是沒有這方麵的經驗,我們也會儘職儘責,務必把人質全部營救出來!”廖誌清無法反駁陳河的話,他隻能強調這件事是他們負責。
“沒有這方麵經驗,你們成功的概率會很低,廖頸長,我希望你能考慮我的建議,因為我的人都是特戰隊員出身,還有在市裡任職過刑頸隊長,其他人還參與過幾次重要機密的任務,槍林彈雨都闖過。”
陳河希望廖誌清能夠答應。
但他自己也沒有信心。
隻能苦口婆心地勸說。
“陳總,這件事是我們的責任,你不要再說了,我們無論如何也會成功解救出人質。”
聽到廖誌清的話,陳河知道對方根本不打算接受自己的建議。
廖誌清轉身返回頸局。
開玩笑。
縣裡頸局也是警方。
就算是歹徒窮凶極惡,自己的手下也能成功把人質解救出來。
“老板,他不聽怎麼辦?”
徐知山說。
“等等吧,我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陳河拿出一根紅塔山點著。
他心裡有種預感。
隻是沒有說出。
廖誌清的手下大概率會無功而返。
而這個時候。
廖誌清就隻有向市裡求援。
為了能夠成功解救人質,市裡麵會派出專業的作戰人員。
但這裡有個問題。
市裡麵部署警力,甚至營救人員到達縣裡需要時間。
這個時候人質已經岌岌可危了。
也就是說。
市裡的增援在時間上根本來不及。
最可怕的情況是,公交劫匪根本不會坐以待斃,時間不隻是會壓垮警方,對公交劫匪也是一種煎熬。
在這種壓力環境下。
公交劫匪做出危害人質的舉動一點不足為奇。
與此同時。
噴泉廣場外圍,停靠著兩輛頸車。
“有什麼想不開的,有啥事跟哥說說,要不這樣,你先把其他乘客放了,你有什麼訴求都可以跟我們說。”
“張楚凡,我知道你可能有苦衷,但是你這麼做是犯法,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家人,你難道想要看到,因為你坐牢家人傷心難過嗎?”
李鋒拿著擴音器說道。
縣裡頸員一共就7個人。
他負責說話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其他人則是趁機悄悄靠近公交車。
這是在開會時定下的營救策略。
就在他們來到公交車門附近的時候。
張楚凡嘴角一抽。
他的眼神變得狠辣。
他從公交車後視鏡裡看到了一行人。
張楚凡瞬間怒不可遏。
“你們想乾什麼!是不是想害我!你們敢再往前一步,我就弄死他!”
張楚凡拿著菜刀抵在公交司機的脖子上。
看起來他又切換了一個人格。
隻是這個人格更凶狠。
他手上的菜刀已經刺破公交司機的脖子,刀身上出現了血跡。
“不能繼續靠近!撤退!”
李鋒看著回來的同事,他臉色一沉。
這意味著營救計劃失敗了。
並且已經刺激到了對方。
接下來他們除非有一擊致命的把握,否則不能再輕舉妄動了。
“該死,這個精神病根本沒辦法交流!”
李鋒怒道。
他說的嗓子都快冒煙了。
可是無論他說什麼。
對方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根本不搭理他。
“上報給頸長吧,咱們本身就沒有這方麵經驗,讓我抓個賊,找個貓還行,你讓我對付這種劫匪,我完全沒有經驗啊。”
一名同事說。
李鋒沒辦法隻好把情況彙報給了廖誌清。
“哥,我害怕。”
“有沒有人來救我,我還不想死。”
“媽媽,我已經寫好了遺言,我死後請把我的電腦主機銷毀,千萬不要接入電源,否則會釋放出危險的東西出來。”
時間推移,公交車上絕望的氛圍還在繼續擴大。
張楚凡脖子一歪。
他凶狠的眼神又變得清澈。
“爺爺,你脖子怎麼流血了,哦我知道了,你想和我玩遊戲對吧。”
剛說完,他的眼神又變得嫵媚。
“哎呀,今天這麼多人陪我下地府,我已經興奮地不得了,嘻嘻嘻嘻。”
廖誌清聽完李鋒的彙報,他發火道:“什麼叫不成功,作戰計劃不是說了嗎,讓你們悄悄靠近,然後再找機會營救人質!”
“我們也沒有辦法,張楚凡太狡猾了,根本無法交流,我們現在不敢再靠近了。”
“一槍解決呢?”
廖誌清說。
隻要解決了張楚凡。
還是可以營救所有人質的。
“不行,我們沒有把握命中,而且公交車上遮擋物太多,一旦失敗,隻會刺激到對方,到時候人質就危險了。”
廖誌清臉色凝重,他結束和李鋒的通話。
此時他內心焦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再這樣下去,人質的生命安全就會受到威脅。
他當即拿起聽筒,打給市裡的上級。
“情況我已經大致了解,你儘量拖延住歹徒一個小時,到時候配合市裡的營救人員。”
“一個小時?”
“有問題?”
“不,沒有問題!”
廖誌清掛斷了電話,他咬著大拇指,市裡的增援到達現場需要一個小時。
雖說是作戰經驗豐富的警員。
還增援了狙擊手。
但時間根本來不及啊。
關鍵是,縣裡邊配備了狙擊槍,可是和平太久,根本沒有狙擊手。
誰能想到。
太平了三十多年的小縣城,會突然出現窮凶極惡的歹徒!
廖誌清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再次拿起了聽筒。
“頭兒,我有件事要和您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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