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勝離開酒樓,看了一眼身邊的胡俊,吩咐他喊大牛,去趙耀的住處。
他則直接去了趙耀的住處。
有幾日沒有見,陳雨蓉了。
快去廣平縣了,總要去慰藉慰藉這孤兒寡母的,有沒有被壞人欺負。
等到了趙府。
許元勝看了一眼那牌匾,算了,留著吧,總歸是趙耀的家,自己隻是一個過客。
他背著手,在仆役的恭敬行禮下,旁若無人的進了後院,完全像是進自己家一般。
那邊陳雨蓉正在帶孩子玩的,看到許元勝來了,立即把孩子交給了丫鬟帶回屋,並叮囑丫鬟去熬藥。
她好似聞到了許元勝身上就酒味。
倒了一杯茶,就先去看熬的藥了。
“像是很怕,單獨相處?”許元勝眉頭一挑,倒也不介意,悠哉的坐在院子裡喝著茶。
連趙耀住的地方,都比自己的大。
還養了這麼一個,大家閨秀。
這趙耀死的真是太早了。
好生活,都沒有享受幾年的。
過了一會兒,大牛就趕了過來,自從衙門補充新的差役,大牛就回來了,二牛則是負責紅糖線。
“許大哥。”大牛恭敬道。
“坐下說。”
“還和往常一樣。”
許元勝看出了大牛的拘謹,笑著道。
“爺爺說了,許大哥現在身份不同以往。”
“雖然鄉下人讀書的不多,但也不能沒了規矩。”
大牛搖了搖頭,一臉認真道。
見狀,許元勝沒再勉強他。
“你回村子裡一趟。”
“把這些銀票給三爺,告訴他可以大規模的燒製青磚了。”
“嗯,建立瞭望塔那種特製的磚,按照一百座的量燒製。”
“餘下的青磚,是用來修葺官道使用,越多越好。”
“關於瞭望塔的建設,多教會一些人,到時候會安排他們廣平縣和天河縣著手建瞭望塔。”
“每日的工錢,以及青磚的費用,就從這些銀票裡支出。”
“剩下的,就留在村子裡吧。”
許元勝拿出了三萬兩銀票,其實不管是燒製青磚還是建瞭望塔,都不需要太多成本。
正常情況下,連五千兩都用不完,但對外一座瞭望塔的報價是三百兩,這是許元勝厚待青山縣城外民眾。
按照事先商量的修葺官道,建立瞭望塔花費六萬兩,去掉給大牛的三萬兩銀票。
餘下的三萬兩,會用來招募廣平縣以及天河縣的民眾。
冬季不是農忙季。
算是給他們找一個活計。
“許大哥,這會不會太多了?”大牛遲疑道。
“都是衙門湊的錢,多的就留在村子裡。”許元勝嗬嗬一笑。
“那我明白了。”大牛點了點頭,鄭重的收下銀票轉身就是離開了。
許元勝沒打算在這塊上賺銀子。
籌措的銀子,也是反補給民眾。
隻要民眾富足了,才能支持兵力的發展。
養一個兵,正常情況下需要十戶來供養,這在大勝是常態,窮的地方還是太多了。
他的地盤隻有三縣。
隻能通過各方麵手段,著手降低養兵的門檻。
最好兩戶養一個兵。
三縣滿打滿算人口有二十多萬。
畢竟青山縣通過城內的造戶入冊,以及城外的裡甲製,統計的人口達到六七萬人了。
另外兩縣經過亂民暴動,死了不少人。
但廣平縣畢竟是大縣。
總人口超過二十多萬人,問題不大。
按照五口人一戶,算四萬戶。
兩戶養一個兵,能養兩萬兵。
那自己就不需要在兵力上,花太多銀子了。
畢竟按照現在守備軍的夥食上,一年下來可不是小數,這還隻是青山縣一縣提供的兵力。
當然許元勝不是說,讓民眾承擔養兵的銀子。
他就不需要支出了。
而是民眾富裕,物資豐富。
他就可以不用再貼補三縣民眾,把這些銀子用來養兵。
這一塊上還是有不少銀子的,比如他掌握的城內店鋪,也能正式租給城外收取銀子。
比如紅糖線上,收取玉米杆,也不用出太高的價錢。
人工上,也不用特意的加高工錢。
其實這些都是他有意識補貼民眾,多掏的銀子。
要不然修葺官道,建設瞭望塔。
哪裡需要三萬兩銀子。
就磚瓦的成本加上人工,五千兩足矣。
……
很快那邊熬製好了湯藥,許元勝喝完就去泡藥浴了。
陳雨蓉雖然很不習慣麵對光著身子的許元勝,共處一室。
但在許元勝的要求下,還是扭扭捏捏的進的屋,她也不是什麼都不懂,尋常女子都要伺候家裡男人沐浴更衣,伺候枕席的。
這在大勝是本分。
至於許元勝並非她的夫君,但她已經認命了。
“我要去廣平縣了。”
“不過家裡,我會安排好的,你放心就好。”
許元勝說道。
“差爺,要走多久?”陳雨蓉幫許元勝按摩肩膀的手,微微一顫,過去不覺得,忽然知道他要走,竟是有些心慌了。
“不好說。”
“短則一個月,長則兩三個月也有可能。”
“不過時常還是會回來的。”
許元勝說道。
“那麼久……。”陳雨蓉臉露悵然。
“怎麼?舍不得我走?”
“嗬嗬,你不是每次都很怕我的!”
許元勝側過身看向身後站著的女子,一襲淡白色的長裙勾勒出豐腴的好身材,偏偏腰身還很是纖細,一點也不像有過孩子的女人,發髻高盤,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來。
胸口包裹的顫顫兢兢的,怪不得孩子吃的胖乎乎的。
他很清楚,衣服下的女人身子很柔,很白。
“我哪裡……怕了。”陳雨蓉被那目光看的不爭氣的心跳加快,側著身子,說出的話更像是嬌嗔一般。
卻是想到許元勝要離開那麼久。
像是有什麼東西,忽然間從身體裡抽離出來後的無助,空虛。
許元勝隻是一笑,感覺水涼了。
就是站起身來了。
聽到身後嘩啦的水聲。
陳雨蓉不爭氣的手心都泛著汗了,特彆那火熱的呼吸隔著很遠,都能打在脖子上一般。
她縮了縮脖子,連身子都忍不住收緊了一些。
刺啦一聲。
忽然腰帶一鬆,她感覺一涼,才是發現裙子攤開了,她的皮膚很滑,若是不挽緊腰帶裙子就會往下滑,此刻就是如此……。
很快屋內傳出了抑揚頓挫之聲。
夜深之後。
許元勝從榻上起來,要去穿衣。
“差爺,能不能彆走。”陳雨蓉忽然一把抓住了許元勝的胳膊,眸光內透著擔憂和彷徨,即是怕再被鞭撻,卻又感覺哪怕被欺負總歸是心裡充實。
“我還有事。”
“過段時間,再來看你。”
許元勝說完就是起身,穿上衣就是離開了,臨走之前給他留下了兩百兩銀票在榻上。
陳雨蓉有些無力的坐起身來,呆呆的看著那銀票。
這個時候外麵響起了孩子的哭聲。
她這才緩過神來。
“哎,他又怎麼會留下。”陳雨蓉搖頭苦笑,哪怕自認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終究是他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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