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許元勝回到家後。
趙梅還沒有睡下,王靈兒好似扛不住困意先睡了。
“怎麼還沒睡?”許元勝道。
“我擔心老爺回來,沒人伺候著。”趙梅低聲道。
“去把塗抹身上的藥液,熬製一下。”許元勝點了點頭道,在陳雨蓉那裡沒有這個條件,畢竟訓練地她那裡沒有。
“哦,好。”趙梅急忙應下,就轉身匆匆去了灶房裡。
等過了半個時辰。
許元勝進了屋,趙梅幫著塗抹了全身,她眼神有些怪怪的,鼻子微微翕動,好似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怎麼了?”許元勝看她小鼻子蹙起的樣子,還特意湊近了自己身上。
“沒什麼。”趙梅急忙搖頭,這種事隻能裝糊塗,在意了就是善嫉,她的身份可不敢如此。
但手上卻下意識的拿起藥液,在關鍵處特意多塗抹了幾遍,好似要去掉不該有的東西。
“你倒是鼻子靈巧。”許元勝啞然一笑,從陳雨蓉被窩裡出來就直接穿衣回來了,倒是沒有清洗。
趙梅尷尬一笑,見許元勝沒有生氣,就蹲下身認真的塗抹藥液,好似把每一處位置都不放過。
看著蹲在腳下賣力的趙梅,一襲素淨的修身裙子,包裹的好身段緊繃渾圓,不似陳雨蓉的纖細豐腴,她是完全放開了長的,特彆最近一段時間生活跟上去了。
那蹲下身後肥沃之處,堪堪要快撐破了裙子一般。
特彆是彎腰抖動之際,領口處的一片白皙,更為搖曳多姿,在微弱的燈光下,床榻在側,隨著一雙白皙小手在自己身上輕柔的塗抹黑色的藥液,黑白相間,甚為養眼。
他身體多多少少也出現了一些異樣。
“我先去活動一下。”
“你洗好了,先躺下。”
許元勝強壓住現在欺負她的念頭,好似最近加強了鍛煉,身體愈發的好了,特彆這些湯藥的功效,總是讓身體稍一刺激,就處於爆發的邊緣。
但現在身上黑漆漆的,映襯著她白皙的身子。
黑白交錯,是挺刺激的。
但天色晚了,他要趁著這份藥液的功效,抓緊鍛煉。
許元勝先出了屋,直接去了後院。
趙梅兩腿有些發酸,費力沒有站起來,啪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沒有感覺疼,忍不住臉一紅,愈發的肉多了,爺最喜歡地方。
等到了第二日早上。
許元勝醒來,看著旁邊慵懶乏力的趙梅。
“爺,我伺候你穿衣。”趙梅急忙兩手費力的支撐著,想要坐起身來。
“我今日去廣平縣。”
“家裡你好好照料。”
“有什麼事可以去找方遠山等人。”
許元勝交代道。
“爺,你每晚都要抹藥,要麼我隨你一起?”
“靈兒也大了,像她這麼大都能嫁人了,倒也沒事的。”
趙梅猶豫了一下低聲道。
“你真放心她一個姑娘留在這裡?”許元勝嗬嗬一笑。
“女兒長大了,總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的,我都這般年齡了,也陪不了爺幾年了,自然要趁著還沒有年老色衰,多多伺候老爺。”趙梅說的俏臉透著認真。
“那邊還沒有穩住勢。”
“回頭再說吧。”
許元勝沒有同意,這次是帶兵過去,混個女人算什麼事。
“那……老爺現在就要去衙門嗎?”趙梅低聲道。
“倒是不急。”許元勝看向她。
“那老爺……等一會。”趙梅說話間急忙下了榻,穿上裙子匆匆就出去了,不大一會就領著王靈兒過來了。
似是怕耽誤了許元勝忙正事。
就急匆匆的一並上了榻。
許元勝一臉無奈,這真是好人兒,誰攤上這樣的丈母娘,倒也美了。
等半上午的時候,許元勝才是走出了屋。
外麵陽光刺眼,空氣清新,不似屋內的胭脂香了。
“還行!”許元勝揉了揉腰,倒是沒有酸疼。
稍後就去了衙門裡。
許元勝在班房裡看了一會青州府發來的文書後,過了一會後,胡俊帶著一個頭戴鬥篷的人走進了班房裡。
等來人摘下頭蓬後。
正是陳阿吉。
“坐。”許元勝示意道。
“是,差爺。”陳阿吉小心翼翼的半個屁股坐在凳子上。
一直等許元勝看完手裡的文書之後。
“飛虎嶺上現在是什麼情況?是不打算來救人了?”許元勝放下文書,看向陳阿吉。
“我派回去送信的人回複,大頭領慕容山不在山裡。”
“現在我在青山縣城內,二頭領在被大人關押著。”
“現在是飛虎嶺群龍無首。”
陳阿吉苦笑道,心裡也是一萬個鬱悶,慕容山平常不見離開老巢,怎麼關鍵時候就找不到人了。
“我準備去廣平縣,你們飛虎嶺的二頭領我也會一並帶走。”
“到時候慕容山出現了,讓他去廣平縣找我。”
許元勝直言道。
“差爺,那我呢?”陳阿吉愣了一下,自己該何去何留?
“你自己隨便。”許元勝擺了擺手。
“是!”陳阿吉撓了撓頭重新戴上頭蓬,在胡俊的帶領下,匆匆的離開了衙門。
吃過晌午飯後。
就是直接去了衙門後院。
此刻顧忠明,陳大雷和邢明都在的。
“三位大人。”
“按照兵部司的命令,各縣要開始剿匪事宜。”
“廣平縣守備軍遲遲沒有到位,我今日要帶人過去安排了。”
“特來向三位大人報備一下。”
“差役的事,要耽擱一段時間了。”
許元勝這次是依差役的身份而來的,要走,自然要告知一聲。
“遠勝,要親自去?”顧忠明眉頭一挑。
一旁的陳大雷,也沒有想到許元勝要親自去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在青山縣多好啊,他們三個主官完全就是養老狀態。
許元勝依差役身份,執掌衙門。
整個青山縣現在經過城內一戰,已是風平浪靜。
現在人人都知許元勝,而不知還有三位主官。
這個時候在青山縣,他正是大權在握,享福的好時候。
“兵部司的命令,實在不敢違抗。”許元勝正色道。
“那行吧。”
“等廣平縣的事安頓好,早日回來。”
“另外廣平縣不似我們青山縣,那廣平縣在全府排名第七,是大縣,城內關係複雜,行事上一定要小心。”
“也罷,我修書一封,那廣平縣縣令和我還有幾分情麵,想來會給予你一些方便。”
顧忠明關切道。
“大人的教誨,遠勝銘記。”許元勝點了點頭,然後目光看向了陳大雷。
“我在廣平縣倒是沒有相熟的人。”
“但是我可以保證,青山縣城內遠勝你安排的一切部署,不會更改。”
“當然這隻是代表我一個人的態度。”
陳大雷沉吟道。
“多謝大人,我會知會一聲方遠山。”許元勝拱了拱手,對陳大雷的表態他沒有驚訝。
顧忠明太過精明,陳大雷肯定明白。
邢明要去城外剿匪。
城內隻有顧忠明和陳大雷,後者若是不借此拉攏一下自己,怕是要被完全架空了。
許元勝也樂於支持陳大雷。
陳大雷加上方遠山,應該能維持住局麵。
至於譚明輝,宋誌忠這是中立派,應該不敢明著和自己對著乾。
侯龍是陳大雷的人。
顧忠明也唯有一個楚中天。
這樣局麵勉強維持一個平衡,正是他想看到的。
顧忠明見狀沒有任何表態,轉身就去寫信了。
過了沒多久,顧忠明遞過來一份書信。
許元勝拱了拱手就走了。
回到了班房裡。
這個時候胡俊也走了進來。
“收拾一下,隨我去廣平縣。”許元勝交代道。
“是!”胡俊已經迫不及待了,譚磊和張天都走了,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王燦,侯子龍,謝飛,最近表現如何?”許元勝問道。
“日常差事問題不大。”胡俊點了點頭。
“喊他們進來。”許元勝說道。
胡俊應聲後,立即走了出去,不大一會,王燦,侯子龍以及謝飛就走了進來。
“見過遠勝兄。”三人恭敬行禮。
“喊你們來,你們應該知道是什麼事。”
“我要去廣平縣了。”
“班房裡就交給你們了,小事自己解決,大事不決就去詢問方遠山,儘快成長起來,我等待你們挑大梁的時候。”
許元勝看了看三人,還是很滿意的,像極了當初的譚磊,胡俊和張天,隻要假以時日,未嘗不能趕上來。
“我等一定嚴格執行遠勝兄留下來的規矩。”三人沉聲道。
“好,去忙吧。”許元勝點了點頭,他的片區依然在城外,其實城內沒有多大事,隻要能夠保證北區發展平穩即可。
而北區有方遠山這個老人在,大方向不會出岔子。
他其實還是很放心的。
等吃過晌午飯後。
許元勝收拾了一下,就直接去了守備軍大營裡。
“大彪叔,餘下的人就交給你了。”
“你配合好邢明參與剿匪,他這個人還是值得信賴的。”
許元勝沉吟道。
“好。”許大彪點了點頭。
“這個拿好。”許元勝遞過去一份任命書,和許廣誌的一樣,副職千總。
之前他在城內,許大彪有沒有職務都無所謂。
現在自己走了,名正言順才能帶兵剿匪。
“遠勝,放心。”
“我會守好家裡的一切。”
許大彪鄭重的接過這份任命書。
許元勝看了一眼已經換裝成守備軍兵士的王五等五個邊軍殺手,另外還有兩人。
一個是趙山河,城內一戰邊軍殺手的領頭人。
一個是滿臉刀疤的男子,正是飛虎嶺的二頭領。
還有餘下的兩千守備軍。
他這邊差役就帶了胡俊一人。
在廣平縣那邊,得到霍山給予的授權他的人負責城外片區的文書後,他就已經安排郝軍帶著三十個差役過去熟悉情況,也有段日子了。
這也是郝軍在最後的城內一戰,沒有出現的原因。
“大牛!”許元勝招了招手。
“許大哥。”大牛快步走過來憨聲道。
“你留在青山縣,主要是負責城外官道修葺以及瞭望塔建立,另外就是運送通曉瞭望塔建立的人員以及青磚到廣平縣和天河縣。”
“在廣平縣我會負責。”
“在天河縣二叔許廣誌會負責好的。”
“你負責好青山縣境內,以及運送的事宜。”
許元勝對於大牛也是委以重任。
“許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乾。”
“不懂得我會問爺爺和大彪叔的。”
大牛重重的點了點頭。
許元勝點了點頭,也沒有什麼可交代的了,畢竟兩縣離的也不算太遠。
稍後兩千守備軍也到位了。
“走!”許元勝翻身上了馬。
隨著朝著廣平縣趕去。
對於這段路並不陌生,畢竟當初馳援過廣平縣驛站。
從晌午後就開始趕路。
一路急行軍,走的是官道。
天黑的時候就到了廣平縣驛站處,在這裡已經算是廣平縣的境內了。
就看到驛站處站著一隊人。
正是郝軍帶著一些差役,那些差役也都是青山縣城外的村民,個個都是熟悉。他們在這裡,自然是許元勝安排人通知的。
“遠勝兄。”郝軍臉露喜色的快步走了過來。
“在廣平縣感覺如何?”許元勝也笑著下了馬,看著姚森曬的更黑了,當初還算富態健碩,此刻曬得粗糙了不少。
也是由於他們的片區在城外,所有事都要親力親為。
肯定沒少在各個村折騰。
“不比青山縣舒服。”
“不過更是乾勁十足。”
姚森笑著道。
“廣平縣縣尉霍山大人,對我們也提供了不少幫助,不過廣平縣比我們青山縣大多了,也複雜多了。”
郝軍說話間就直奔主題了。
此刻驛站裡也準備好了飯菜,天也黑了,就沒急著趕路。
“進驛站裡。”許元勝揮了揮手。
雖然驛站不小,卻也無法容納兩千多人,還好郝軍早有準備,在驛站院子裡以及外麵平坦處也支起了桌子。
驛站內的驛卒,也一個個顫顫兢兢,他們也知道了,眼前的這些人是要進城,屬於守備軍的一方,是真正的兵士。
往年一旦出現亂民暴動以及山匪,驛站是最岌岌可危的。
此刻看到這些兵士,驛站的人即是害怕也是心底透著希冀。
很快眾人坐定開始吃飯。
許元勝和郝軍,單獨一桌在屋內,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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