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帶路的乾活。”劉長川瞥了眼黑狗子,讓其帶路先進屋。
進牙醫診所,持槍憲兵開始搜查,兩名士兵留在劉長川身邊,兩人在一樓搜查,小五郎帶著另外兩名憲兵上樓檢查。
劉長川看了眼剛下樓的高三平和梅月京,又瞅了一眼規規矩矩佇立在一旁的於媽,在一樓來回踱步,閒逛起來。
這是一個中產富裕家庭,也是,不管是民國,還是在後世,牙醫向來都不是一般的醫生,賺取的都是暴利,每個牙醫都是中產之上。
走動一會,劉長川“掃描”了一眼於媽,神色嚴肅坐到椅子上,他對牆角站著的老太太起了興趣,如何評價這位52歲的老人呢?
這是一個乾瘦乾瘦的老太太,但她的手卻跟彆的女人不一樣,正常來說,窮人家的女人,常年乾活,手比較粗糙很正常,但於媽的手指特殊,內行人細看能看出來,手心,手指跟正常人不一樣,這是一個常年練飛針飛刀,常握手槍的女人。
綠林女“豪傑”嗎?有點意思。
“老人家貴姓?”劉長川抬眼笑著問道。
“太君,我夫家姓梁,梁於氏。”於媽麵上堆著笑容,低身回道。
“老人家,我十分尊重老人,您坐下說話即可。”劉長川伸手比劃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哎呦,我一個下人哪敢坐下,站著回話就行。”於媽趕緊搖頭。接著走到梅月京身邊,把正流哈喇子的孩子抱到懷裡。
劉長川深深看了一眼於媽的動作,內心有了定計,主人家都沒說話,作為一個傭人就敢上前抱孩子,這老太太不太懂規矩。
“太君,您來我家有事嗎?”見劉長川不說話,高三平開口試探。
看了眼把孩子放到嬰兒車上的於媽,劉長川對小五郎擺了下手,從其手中接過一份文件,抬頭問道:“高先生,前晚7點到9點,你們全家都在哪?”
“太君,這件事我已經說了很多次,前晚孩子哭鬨,我們全家都在家待著,沒出過門。”高三平裝作無奈解釋。
劉長川沒再多問,問也問不出來啥,而是拿起桌子上杯子,對牆邊的於媽笑道:“老人家,我有點口渴,幫我倒杯水好嗎?”
“行,太君您稍等。”於媽答應一聲,拿過暖壺,緊走幾步,把水杯倒滿水。
劉長川抄起水杯,假意放到嘴邊,接著手一哆嗦喊叫一聲:“水太熱了。”而後把杯子甩到一邊。
於媽不知覺反應下,手疾眼快,微微拱身,伸手閃了一下,把馬上掉到地上的杯子,十分穩當握在手中。
“太君,我再給您倒一杯。”於媽把杯子放到桌子上,重新拿起暖壺。
她現在真想給自己一個耳光,這他麼的,怎麼看都像是眼前的小鬼子在試探她,可後悔藥沒得買,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老人家,沒想到您練過功夫。”劉長川站起來微微退後兩步,手不知覺伸到腰間,他擔心老太太突然暴走,給他來個狠活。
“太君,您彆多想,我以前跟著大當家練過幾年。”見劉長川戒備,於媽眨動了一下眼睛,躬身回道。
“大當家,那是什麼東西?”劉長川裝作不懂問道。
他還真沒想到,在繁華的大上海能遇到匪類,對於土匪,他隻有一個印象,無惡不作,打家劫舍,劫掠婦女。
他從來都不相信什麼義薄雲天的土匪,更不相信土匪有節操,包括聞名於世的梁山好漢,歸根到底,這就是一群不想工作,欺辱鄉裡的惡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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