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個?”於媽無言以對,她總不能跟劉長川說大當家是響馬,專門乾劫道的吧!
“太君,大當家是我父親,他如今是郊外保安師彆動隊隊長,為大日本帝國效勞。”梅月京見於媽語塞,笑著解釋一句。
“是這樣的嗎?”劉長川皺起了眉頭。
他本以為今日會有所收獲,沒想到竟然是這樣,要是按梅月京的說辭,於媽會功夫還真不令人意外。
“組長,他們有問題嗎?”小五郎聽不懂中文,見劉長川沉默,小心問道。
“沒有。”劉長川搖了下頭。接著看了眼低頭搓手的高三平,站起來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帶人離開。
出牙醫診所,按規矩,劉長川給郊外保安司令部打了個電話,問詢梅月京說的話是真是假,結果不用多說,確實有這麼一個人,梅月京沒撒謊。
特麼的,難道這一天白忙和了。
……
“劉桑,查沒查到線索?”整整一天待在警察分局的南造雅子見劉長川過來,連忙問道。
“抱歉雅子小姐,這一天下來我一無所獲,就是不知道梅機關和特工總部那邊找沒找到線索。”劉長川扶了一下受傷的胳膊,麵帶慚愧回道。
“特麼的,文件到底去哪了?”南造雅子心煩意亂,大罵一句後,吩咐劉長川暫時留在西風街,她帶著幾個行動班手下回轉特高課。
“今天課裡有沒有啥消息?”南造雅子走後,劉長川點上煙。斜靠在沙發上,問美惠子。
“有兩件事,今早向特工總部報信,找到公文包的男人死了,聽說刑訊班的人上了重刑,人沒抗住,哈哈哈,當時差點把在現場的狗橋本嚇尿。”
“彆笑了,另一件事呢?”劉長川追問一句。
“組長,特高課將要發生大事,我從雅子小姐口中得知,課長好像年底要調回本土,轉職去內務省,乾老本行。”
內務省特高課。劉長川心裡暗叫不妙。
老東西當年雖然想要弄死他,但一個潛伏特工可不會在意這麼點小事,更不會想著報仇,吉本正吾如今是他最大靠山,一旦調離,誰他麼知道新來的課長是個什麼德行,對於他的潛伏工作太不利了。
怎麼才能留住吉本正吾呢?想到此劉長川搖頭苦笑。
他就是一個小小的調查小組組長,哪有資格乾涉日本高層的決策,能做的隻有事先打探消息,尋找即將要就任,那位新來特高課課長的弱點。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但願老天站在自己這邊。
……
下午6點,接到南造雅子電話,調查小組幾人驅車返回特高課,路過憲兵隊大門口時,遇見了正下班回家的伊藤秀明,這貨可能是被上次的暗殺嚇的喪了膽,回日租界都帶著倆保鏢,怕死的玩意。
劉長川心中極為無奈,他一個星期前就請求總部乾掉伊藤小雜碎,隻不過如今看來根本沒機會,狗東西自從被暗殺一次後,從不外出就餐,就算吃飯也在日租界吃。
他麼的,這段時間沒一件好事,是時候去上香,去去晦氣了。
……
“組長,我在這?”調查小組的車剛到特高課樓下,樓上的顯眼包,橋本誌上躥下跳大呼小叫。
“你喊個屁。”劉長川罵了一聲抬腳上樓。
“劉桑,來一趟我辦公室。”劉長川路過南造雅子辦公室時,被叫了進去。
“雅子小姐,有事嗎?”
南造雅子指了下椅子讓其坐下,“劉桑,你可能已經從美惠子口中得知,前輩將會調回本土任職,這段時間要是有事,儘量不要勞煩前輩,他需要在上海享受最後一段時光。”
明白了,老東西這是徹底躺平,放飛自我了。
”我明白雅子小姐,那走私商那邊的錢該怎麼辦?“劉長川開口請示。
”那筆錢不是小數,我相信新來的長官絕不會向長野司令官妥協,你先安撫住黃三魁,如果狗東西膽敢拋開特高課,企圖向憲兵隊靠攏,立刻送他上路,再扶持一人上去。”南造雅子麵帶冷意吩咐。她絕不會舍棄,這筆每年能帶來巨大利潤的巨款。
這可是每年7萬大洋,整個駐滬特高課所有特工,加在一起一年的薪水、包括經費都沒這麼多,打死她都不會放棄。
“雅子小姐請放心,黃三魁要是有二心,我親自送他上路。”劉長川開口保證。
心裡卻不以為然,吉本正吾要是真調走,那筆意外之財根本留不住,貪婪無度的長野老賊不可能放過,除非新來的課長有力度、有背景,不懼長野老賊的威勢。
倆人又談了10分鐘,離開南造雅子辦公室後,劉長川吩咐手下幾個貨下班,他留在辦公室分析情報,主要是今天問詢家中有皮鞋人家的筆錄,想從中篩選出有用的線索,要不然他還真沒辦法,找到丟失軍事文件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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