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居民;冬天的訪客 - 3(1 / 1)

在左邊,在可以看見井和牆邊的丁香花叢的地方,在現在的空地裡,曾經住過納丁和勒·格洛斯。可是,讓我們回到林肯去吧。在森林裡比上述任何一個地方還要遠些,就在路最最靠近湖的地點,陶器工人魏曼蹲在那裡,製出陶器供應鄉鎮人民,還留下了子孫來繼續他的事業。在世俗的事物上,他們也是很貧窮的,活著的時候,勉勉強強地被允許擁有那塊土地:鎮長還常常來征稅,來也是白來,隻能“拖走了一些不值錢的東西”,做做形式,因為他實在是身無長物;我從他的報告裡發現過上述的活。仲夏的一天,我正在鋤地,有個帶著許多陶器到市場去的人勒住了馬,在我的田畔問我小魏曼的近況。很久以前,他向他買下了一個製陶器用的輪盤,他很希望知道他現在怎麼九*九*藏*書*網樣。我隻在經文之中讀到過製陶器的陶土和轆盤,我卻從未注意過,我們所用的陶器並不是從那時留傳到今天的絲毫無損的古代陶器,或者在哪兒像葫蘆般長在樹上的,我很高興地聽說,這樣一種塑造的藝術,在我們附近,也有人乾了。在我眼前的最後一個林中居民是愛爾蘭人休·誇爾(這是說如果我說他的名字舌頭卷得夠的活),他借住在魏曼那兒,——他們叫他誇爾上校。傳說他曾經以士兵的身份參加過滑鐵盧之戰。如果他還活著,我一定要他把戰爭再打一遍。他在這裡的營生是挖溝。拿破侖到了聖赫勒拿島,而作為逝世的象征而言,因為他對我說,雖然他久聞勃立斯特泉水之名,卻沒有去看過;此外,地板上全是肮臟的紙牌,那些方塊。黑桃、紅心的老K等等。有一隻黑羽毛的小雞,沒有給行政官長捉去,黑得像黑夜,靜得連咯咯之聲也發不出來的,在等著列那狐吧,它依然棲宿在隔壁房間裡。屋後有一個隱約像園子似的輪廓,曾經種過什麼,但一次也沒有鋤過,因為他的手抖得厲害,現在不覺已是收獲的時候了。羅馬苦艾和叫化草長滿了,叫化草的小小的果實都貼在我的衣服上。一張土撥鼠皮新近張繃在房屋背後,這是他最後一次滑鐵盧的戰利品,可是現在他不再需要什麼溫暖的帽子,或者溫暖的手套了。現在隻有一個凹痕,作這些住宅的記認,地窖中的石頭深深陷下,而草毒、木莓、覆盆子、榛樹和黃櫨樹卻一起在向陽的草地上生長;煙囪那個角落現在給蒼鬆或多節的橡樹占去了,原來是門檻的地方,也許還搖曳著一技馥鬱的黑楊樹。有時,一口井的凹痕看得很清楚,從前這裡有泉水,現在是乾燥無淚的草dquo;卡托和勃立斯特拉過羊毛”;這跟比較著名的哲學流派的曆史同樣地富於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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