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強吻(1 / 1)

烹肉 金丙 1468 字 2個月前

電話通知完畢,孟予趴在欄杆上又瞅了幾眼,心中祈禱這回可彆會錯意辦錯差,理了理衣領,邁步往樓下走去。休閒吧的服務生領了孟予的命令,鮮榨了一杯橙汁,又附上一塊草莓蛋糕和幾塊曲奇,拖著盤送往了大堂。周能窩在沙發上等待時針流逝,薑昊推著行李車忙前忙後,偶爾瞥來一眼,又迅速離去了。周能沒能捕捉到他的視線,怔怔的凝望著他忙碌的身影,心中忐忑不安,又躍躍興奮。精致的鍍金托盤呈到了麵前,服務生展開職業笑容,說道:“小姐,請慢用。”周能一愣,訝異道:“我沒點過吃的!”服務生解釋道:“今天酒店舉辦活動,這些是酒店送給您的,望您下午茶愉快,有需要可用旁邊的座機撥打8721,休閒吧可為您提供各類飲品和甜點。”周能盯著麵前的美食猶疑不定,想起出租車司機確實領到了免費的禮品,不由咋舌酒店的財大氣粗,笑納接下了食物。蛋糕入口即化,曲奇脆酥香甜,巧克力和蔓越莓的交纏讓周能味蕾大開,忐忑心事漸漸消融在舌尖。有人對薑昊耳語:“哎,那小美女是你女朋友?真不賴啊,夠漂亮的,怪不得你看不上趙琦了!”薑昊用胳膊肘輕撞了他一下,瞪眼道:“彆瞎說,你跟老大說一聲一會兒小李來頂我的班。”說著,回頭看了眼唇上沾著奶油的周能,又匆匆往更衣室跑去了。馮至接到孟予的電話時剛好走到了包廂外,池遊海鮮的經理迎上來對他道:“馮總,沈總剛才遇到了熟人,和那人一起走了,讓我跟您說一聲。”馮至暗罵那姓沈的不靠譜,正打算追個電話過去“關心”一下,孟予的電話便來了。掛斷電話,周能慵懶嬌俏的模樣仿似近在咫尺,心中怒氣霎時消弭,馮至蠢蠢欲動,立刻驅車前往酒店。紅燈繁多,車鳴笛擾,耐不住的行人結隊橫穿馬路,毫不顧忌命喪車輪的可能,有司機破口大罵招來協警,無奈不守交規的行人早已消失在儘頭。馮至愈發急切。沉寂多日的陰霾天終於變了色,午後的太陽出現的突兀,綠景仍是懨懨的,盎然朝氣不似年前,隱約還有土壤的氣息彌漫在潮濕的城市。預告今日有雨,薑昊抬頭見豔陽高照,又將雨傘放回了櫃台,走向周能淡淡道:“我下班了,找我有什麼事?”周能將含在嘴裡的小勺吐出,說道:“我們去休閒吧坐坐好嗎?”兩人穿過斑駁的琉璃影子往休閒吧走去,周能打著腹稿,閒適早遺落在了那沙發上,惴惴心事將她吊在旋窗。薑昊熟絡的與吧台服務生打著招呼,原先送食給周能的那人愣怔片刻,又低下頭忙起了自己的事。話語在周能口中盤旋,幾番思量,又起了心怯。常聞劇中近鄉情怯,周能總是不解,問甘寧泉:“縮不縮頭都是一刀,既然一心想回去,那還害怕什麼?”甘寧泉卻不回答,笑道:“那是,我們乖乖就不會怕,膽兒肥的很!”事及自身,才知道膽怯與否,真當不能理智以控。倒是薑昊先開了口,“周學姐,到底有什麼事?”周能平複雜思,緩緩開口道:“你什麼時候開學?”薑昊一怔,回答道:“還有十天。”靜默了片刻,周能才又問道:“你家裡人對你好嗎?”薑昊愕然不語,凝著周能小心翼翼的關切模樣,腦中勾勒出了一張肖似的精致小臉,隻是那張臉蛋兒黑了許多,兩頰泛著高原紅,黝黑雙瞳熠熠如珠。他突然哽咽失語,扒著桌沿輕摳起來,指甲往那沿邊的縫隙裡鑽。“對我當然好。”許久才等來這樣一句話,那是周能期盼的答案,此刻卻毫無欣悅之喜。兩人僅說了幾句話,仿佛已有千言萬語過耳,不是點頭之交的校友對話,亦不是熟稔友人的談天說地,對麵的那人即是答案,隻是中間構築著一道長壑,十年距離橫亙其中。薑昊忽覺疲憊,還有憤恨的怨氣充溢胸口,隻恨麵前沒有一把砍刀,否則他一定朝前劈去。正要破口之際,卻聽周能幽幽開口:“浩浩……我是姐姐。”時間有一瞬靜止,吧台上的機器停止攪動,鄰桌的對話突然頓停,舒心的爵士樂卡帶不前,連光照下的細塵都凍結在了那裡。薑昊咬牙怒視,雙拳攢緊,“你真是搞笑,我家人早就死絕了,姐姐?我隻有爸媽!”淚水簌簌滾落,如鯁在喉,周能模糊的視線裡,隻有一個剃著光頭的小孩兒往她懷裡鑽,她嫌棄道:“醜死啦,滿頭的紅疙瘩!”雙手卻將小孩兒摟緊了,唯恐他掉下去。薑昊倏地起身,冷聲道:“我先走了,你以後也彆來這裡了!”周能忙起身擋住他去路,攥著他胳膊道:“浩浩,你去哪裡?”薑昊還沒開口,一道高大身影突然壓下,袖上的褶皺緩緩展開,那雙小手已被攥入了大掌。馮至緊箍著周能,勃然瞪向薑昊。薑昊心頭驟緊,壓下那一瞬撈人的衝動,冷哼一聲便邁步離開了。周能雙手不能動,掙著身子恨恨喊著“鬆開”,又朝著薑昊的背影不停叫喚,馮至怒笑道:“分手了?還是被拒絕了?女孩子有點兒矜持行不行!”周能鼻頭赤紅,漣漣清痕掛在臉頰,傷痛和怒氣聚在胸口,不禁喊道:“你神經病啊,你鬆開,神經病,神經病!”她隻會罵“神經病”而已,連喊幾聲,早有旁人麵麵相覷,不知這兒上演的是哪一出三角關係。馮至怒極反笑,見過她漫不經心的模樣,見過她懶懶唱歌的模樣,也見過她幼稚談天的模樣,連警惕如小獸的模樣也在前幾日有幸得見,就是沒見過她罵人的樣子,還真是彆有一番風味,小嘴一張一合,繞來繞去卻隻那三個字。他伸手捂住那嘴,說道:“彆丟人現眼的,要罵回房裡罵!”說完,就將她拖抱進了電梯。有大副在旁踟躕不前,不知當前狀況是該無視顧客被老板強行帶走,還是該義勇上前搭救。孟予已扯住了他的胳膊,栗栗撫額道:“彆多事彆多事,我他媽就是太多事了,哎!”周能一路吵嚷著被他抱在懷裡,雙腳離地無法掙脫,嘶吼著對他又捶又咬,馮至切齒道:“你是小狗嗎,好心沒好報!”進入套房後就將她摔進了沙發,身子隨即覆下,拽住她後頸將她提近,二話不說便狠狠吻了下去。周能瞠目屏息,悶哼了一聲後,口舌便被完全吞噬了。馮至不是第一次吻她,徘徊在唇的觸感他已回味多次,隻是肖想中的小舌卻總勾著他的心神。這次終於觸了進去,那番滋味已然不可言說,絲絲戰栗襲上脊背,忍不住摟緊雙臂,將她整個納入懷裡。周能終於醒神,口不能言,濕滑的觸感在內攪動,還有急促的呼吸在耳畔驟響,她被迫仰頭承吻,淚水洶洶滑落,無論使勁多少氣力掙紮,那雙手臂總不能撼動一絲一毫。窗外突然響雷,轟鳴過後,傾盆大雨洶湧捶打地麵,窗戶上的擊打聲尤為清晰,不過露了一會兒頭的太陽,早已不知去向,天色漸黑。周能從不知自己的耐力這般持久,雙手被強撐在他胸前,動彈不得下便扭掰著觸下的身子,隔著西裝傷不了他,她便用指甲去摳,她指甲剪得勤,光滑的圓甲從不留長,此時這般使力,早就有血沁出了甲縫。她以力所能及的狠勁讓他痛,卻不知如何躲開強勢撕吻,那舌還在吞咽,滑膩的讓她惡心,嗚咽的尾音消逝在喉頭,無法溢出,呼吸漸弱,她難以抗衡。馮至察覺她的抵抗愈見弱小,吮著她的唇稍稍離了些,啞聲道:“難受?”周能頭暈目眩,一時話未入耳。馮至轉勢坐上了沙發,將她抱坐到了自己腿上,又去含她的唇,呢喃道:“總算讓我親到了。”周能撇了頭,又使勁兒推拒著他,無奈螻蟻撼樹,她哭吼道:“你神經病,你走開,你走開!”聲嘶早已力竭,扯出喉的嗓音也沒了平日的柔脆,馮至托住她的腦袋不讓她躲,貼著她的唇道:“好好,我神經病,讓我親親怎麼了,我就親親你,不做其他的!”身下早已昂首,他自覺已十分克製,隻不過想親親她一解相思,並不去強迫做那事。說著,又含上了她的唇,撬開齒探了舌進去,扣住她的下巴讓她迎合。周能欲哭已無淚,心死的念頭躥進腦裡,一瞬又被要將馮至大卸八塊的念頭覆蓋了去,對,大卸八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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