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寶釵保命(1 / 1)

這吃了三、四日,寶釵的病亦不見起色,隻咳嗽不止,內裡燥熱,薛蟠亦吩咐廚子做些藕片炒什錦等涼性藥膳,讓寶釵食用,亦不見效。病一日咳似一日,倒是看著越發重了,薛母擔心不已,薛蟠亦是請了前次看過父親的那位禦醫來,開了藥吃了,亦不見效。薛蟠知道寶釵不會死去,否則也沒有以後的賈家諸事,可是,看著親人受苦,自己又怎會好受呢。自薛父病重後,薛蟠改了未時由海師傅教授時間,到薛父病故,過了年也沒改過來,他現在有太多的事情要忙,眼見就要科考,亦增加了讀書的時間。這日正是要去海正處練習。是的,現在薛蟠練習不過是射箭、對練、跑馬等,打獵卻少了,畢竟還在服喪。薛蟠正騎著自己的愛馬“恒雲”遛彎,就聽著三兒在場外喊道:“大爺,大爺”。一拉馬繩,騎到三兒跟前方停了下來,也不下馬,說道:“什麼事,看你忙忙叨叨的。”“爺,外門來了個癩頭和尚,怎麼轟也不走,說是能治好大姑娘的病。奴才不敢做主,才來請爺示下。”薛蟠一聽,難道是寶釵得冷香丸和金鎖的時候了。亦不敢怠慢,忙下得馬來,帶著三兒去往了外門。果見一和尚在外站著,嘴裡還念念有詞。薛蟠忙上前道:“請問大師,可是能治好舍妹的病?”那癩頭和尚看著薛蟠,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薛蟠聽著,難道是他看出了自己是穿越而來,非真正的薛蟠。便聽到和尚說道:“吾既來到此,自是為了這內裡的人而來。”薛蟠也不管他是否看出他的不對,但既然他不當麵點破,自己也當不知知道,自己能來到此地,投身在薛蟠的身體上,這本身不就能說明是天意嘛。也顧不得什麼,忙請了癩頭和尚進來,好生奉了茶,又吩咐三兒到內宅傳話,讓薛母、寶釵準備著。等三兒回了話,才帶著癩頭和尚入得內來。一路上浩浩蕩蕩地走進寶釵的內院,隻見寶釵神情憔悴,但亦穿了正裝和薛母坐在一起。薛母和寶釵雖奇怪現下既然要帶一個外人到內宅來,但是出於對薛蟠的信任,亦是好生準備了一番。薛蟠向薛母請了安,方說道:“母親,這大師說能治好妹妹的病,我才大膽帶了來。想大師乃方外之人,亦沒有什麼好忌諱的。”薛母這些天為女兒的病擔心不已,如今聽了有法子治,豈不高興。忙請了和尚上坐,複命人端了好茶來。“大師如果能治好我這女兒的病,薛家當有重謝。”癩頭和尚隻哈哈大笑,說道:“這位女施主,吾世外之人,要這些黃白之物有何用處,不過是機緣而來。”又對寶釵說道:“待吾為女施主把上一脈,才好開方。”薛母聽了,忙吩咐丫頭伺候著,讓和尚把脈。這癩頭和尚沉吟了一會,方說道:“吾觀這女施主舌苔發白,麵色卻燥紅,咳嗽不止,夜間盜汗,想是從胎裡帶來的一股熱毒,幸而先天壯,還不相乾,若吃尋常藥,怕是不中用的。”聽得此言,和寶釵的病症一模一樣,薛母亦多信了幾分,可再一聽,吃尋常的藥又不中用,忙問道:“這可如何是好?”癩頭和尚搖頭說道:“不妨,吾隻說尋常之藥沒用而已。我這倒有一個海上方,還有一包藥引子,等做好了藥丸,等發病的時候,吃一丸子就好。”說著,拿出一紙簽來,上果有一藥方。隻見上麵寫著:冷香丸春天開的白牡丹花蕊十二兩,夏天開的白荷花蕊十二兩,秋天的白芙蓉蕊十二兩,冬天的白梅花蕊十二兩。四樣花蕊,於次年春分這日曬乾,和在藥末子一處,一齊研好。雨水這日的雨水十二錢,露這日的露水十二錢,霜降這日的霜十二錢,小雪這日的雪十二錢。四樣水調勻,和了藥,再加十二錢蜂蜜,十二錢白糖,丸龍眼大的丸子,盛在舊磁壇內,埋花根底下。發病時,拿出一丸,用十二分黃柏煎湯服下。薛蟠一看,這不就是那冷香丸的方子。可薛母看了,急忙說道:“大師,這方子裡的東西豈是尋常能得的,如若沒有,又該如何是好?”那癩頭和尚倒是不答,隻轉頭對寶釵說道:“吾觀你命中帶毒,卻是不好,送你一句話‘不離不棄,芳齡永繼’,嵌在金器上,戴在身上,方保平安。”薛蟠在旁聽了,卻是不好,冷笑著說道:“大師此話卻是錯了,舍妹生在這樣的人家,又有家人照顧,命自是好的,即使再不濟,還有我這哥哥在,還能讓她委屈了不成。”癩頭和尚聽了薛蟠的話,又回頭看了薛蟠許久,方歎了口氣,道:“世事弄人,你倒是個變數。既然這般,就全當是個護身符吧。”可癩頭和尚內裡卻不住歎息,怎麼會出現眼前的變數,以後之事倒是神秘莫測起來。不過複又想到,吾不過是帶著石頭來這紅塵中一遭,是吉是凶都有儘頭,一切都是天意,又何必操心呢,真正是著相了。想通了此,再看這薛家,處處透著生機勃勃之氣,哈哈笑起來,亦不答話,自顧自地去了。薛母仍要問這藥方之事,卻被薛蟠攔住了,癩頭和尚的表現已讓他明白,以後的命運是可以改變的,一切都有變數,世事沒有一定的定理,這裡將是紅樓夢,亦不是紅樓夢。“母親何必著急,我觀那和尚倒是有些道行,他既給了這藥方,有豈會不想到這些,想來亦知我們一定能製成這藥丸,隻命人這幾年尋這藥材就好。”薛母也覺得這和尚根骨不凡,看著就很不尋常,亦隻好吩咐人尋找不提。隻還是按照和尚的吩咐,定製了這嵌有“不離不棄,芳齡永繼”的金鎖,讓寶釵時時戴著,沒成想,自戴了後,寶釵的病卻一日好過一日,三四日的功夫,就好全了,薛母更是信了癩頭和尚的本事,除命人好生尋找用藥外,亦吩咐寶釵這金鎖日日不可離身。而這金鎖卻也不是如原著一般俗氣,乃是由薛蟠精心準備,挑選了好材料,又做了獨特的設計,找了好金匠打造數月而成。更特彆的是,這金鎖,卻連同著薛蟠之前尋得的一塊大璞玉一起,求得得道高僧開了光,才算是完結。薛母見薛蟠如此慎重,更是歡喜安心,堅信寶釵定能痊愈。就算不為著那癩頭和尚的話,光是他哥哥的那份誠心,就已經足夠了。見了那精致非常的金鎖,寶釵就此愛不釋手,又是哥哥為著她專門而備著的,自是不敢也不會取下來,日日佩戴在脖頸間,倒是顯得越發的富貴端莊起來。不想,自此以後,每年都得了這藥方上的藥材,沒幾年便製成了冷香丸,當然,這是後話。隻說薛蟠自見過癩頭和尚之後,對自己能夠改變薛家的命運就更有了幾分把握,連這和尚都知道自己是個變數,見其所為,不就是承認了他的到來是他預料之外,是紅樓中的小蝴蝶嗎。自此,薛蟠更加用心地讀書習武,更用心的處理事務。薛寶釵得了金鎖,病便好了,薛母亦是心情舒暢。這一日,忽接到了姐姐王夫人的信,說如今妹婿已死,孤兒寡母,在京城亦有房產生意,不如來京住,也好有個照應等雲雲,亦問起薛蟠、寶釵的情況等。薛夫人看著姐姐的信,不由地想起昔日在家中,和姐姐的種種,又想著,在金陵,薛氏族人倒多,不過她在這卻無親人。自嫁入薛家,亦十幾個年頭,沒有和姐姐哥哥見過一麵,也甚是想念。見姐姐信上所寫,也甚是何她的心意,搬到京城,有王氏家族,賈氏家族在,亦能夠多個照應,也可讓她和親人多敘敘。顧嬤嬤在旁看了,也知道薛夫人已經動了心,她亦是想念京城,畢竟她是薛夫人的陪嫁嬤嬤,親人中很多都在京城中住著,能回了去,豈不是便宜,便笑著說:“夫人已經好多年沒回去了,在這畢竟沒有在京城便宜,在京城舅老爺也可多照應大爺不是。”聽著顧嬤嬤這一說,薛夫人更是動心,想著,便吩咐外麵的丫頭道:“到外門去,吩咐小子看蟠哥兒方便,讓他來一趟。”丫頭方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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