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當然要裝的慘一點。不裝的慘一點,獄警怎麼會帶我看醫生啊!”看白盈竹無奈,我更無奈。有些事情,白盈竹這種富家公子還是不懂。聽了我的話,白盈竹愣了愣,“看醫生,不會露餡嗎?”“不會的,因為這個世界好人很多。”笑了笑,我意味深長的看著白盈竹。監獄的醫務室,正當醫生捏著我的腳腕皺眉頭的時候我看著醫生實話實說了,“醫生,有人要殺我。”監獄的醫生是個好人,在我坐牢這段時間醫生對我很照顧。如果不是醫生,我胳膊被打斷的時候已經被打死了。聽了我的話醫生吃驚的看我,“誰要殺你?”“是外麵道上的人,他們要殺我,你幫幫我行嗎?”我誠懇的對醫生說。想了想,醫生問我,“我要怎麼幫你?”“給我的腳纏點紗布就行了,纏的厚厚的。”看醫生果然肯幫我,我心裡鬆了口氣。這樣的話,周夢陽他們對付我的時候我就可以趁其不備攻擊他們了。也許,我還可以反敗為勝。從醫務室回來,我的腳上果然纏了厚厚的紗布。醫生幫不了我太多,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現在,我隻要做到讓周夢陽他們對我麻痹大意就可以了。在晚上吃飯的時候,周夢陽身邊依然圍了很多犯人近這三個月周夢陽他們一直沒動我,他們想動我也找不到機會近這三個月我們一直小心謹慎的提防他們,我們和周夢陽他們輕易不會動手。一旦動手,我們就會有一方付出代價。“來來來,今天晚上我們賭新聞男主持人帶什麼顏色的領帶,買定離手!”笑著,周夢陽依然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周夢陽是個極有人格魅力的人,他雖然沒動過手但是牢裡的犯人們都很服他。至於犯人們為什麼服他主要還是他有煙有錢有好東西,在拉攏人心這方麵他做的比我好。跟周夢陽他們相比,周夢陽他們的高手比我們多人也比我們多▲在食堂的椅子上,我一直偷偷關注周夢陽。“表弟,總看我乾什麼?”看到我偷偷盯著他,周夢陽笑著問我。“嗬嗬,沒什麼。”我笑著對周夢陽說。“你的腳傷了?”看著我的腳,周夢陽臉上露出一抹壞笑。不光周夢陽看到了我腳上的紗布,他身邊的周庭和王群還有孔玉龍等人都注意到我腳上的紗布。笑著,我沒有說話。我在等,等他們相信我受傷了。“表弟,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你的腳怎麼弄的啊?”站起來,周夢陽撥開身邊的犯人朝我走來。看著我,周夢陽就那麼朝我走來。在他朝我走來的時候,他身邊的五個高手都跟在他身邊。看著他朝我走來,我偷偷握緊了拳頭。離三個月的期限越來越近,如果他想殺掉我的話他在食堂也可以動手。他們人多高手也多,我們還不是他們的對手。陣土坑技。“彆緊張,離三個月的期限還有一個星期呢。”笑著,周夢陽發現了我的異狀。在周夢陽帶著人朝我走來的時候食堂裡的獄警和犯人們都朝我們這邊看,作為第一中隊幾個牢房中的老大,我們算是焦點。看著周夢陽,我想了想笑著對他說,“表哥,你不會欺負我一個殘疾人吧?我的腳傷了,現在我更打不過你了。”“嗬嗬”當著我的麵,周夢陽點燃了一支香煙。在監獄裡是不允許抽煙的,但是為了人性化監獄裡的獄警們對我們抽煙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周夢陽膽子很大,他竟然在食堂裡公然抽煙。叼著香煙,周夢陽眯起眼睛笑著問我,“表弟,你真的不記得了我嗎?”聽了周夢陽的話我覺得奇怪,為什麼他反反複複總會問我這一句話。我不記得他了?我根本就沒見過他,我怎麼可能記得他。“我不記得了。”搖了搖頭,我坦然對他說。“哎,表哥真是白疼你了。”臉上露出苦笑,周夢陽在獄警發怒之前熄滅了香煙。他才將煙頭踩滅,一個犯人馬上帶著一臉諂媚之色恭恭敬敬把煙頭踹進口袋。“七天,你隻剩下最後七天了。給你的趙歡歡寫封遺書吧,彆辜負了人家。”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周夢陽帶著人走開。在他走的時候,孔玉龍特意盯著我的腳看了一眼。“白浩,咱們不是他們對手。”看著周夢陽他們的背影,白起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皺著眉頭,我並沒有說話。思考著周夢陽剛才對我說過的那句話,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周夢陽剛才對我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在回牢房的時候我問白盈竹,“盈竹,我三歲的時候是不是去過白家啊?”“恩,聽他們大人說你三歲的時候來過白家,不過隻呆了幾個月你就走了。”白盈竹對我說。“盈文再來的時候你幫我問問盈文,問問她我小時候跟周夢陽有沒有什麼關係。”我對白盈竹說。“好,我一定幫你問問。”白盈竹點了點頭。點了支煙,我凝神望著鐵窗。皺著眉頭,我總覺得我和周夢陽有什麼特殊的關係。“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手扶著鐵窗我望外邊外邊地生活是多麼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家園”望著鐵窗,我突然聽到走廊中傳來淒慘的歌聲。那歌,是周夢陽唱的。周夢陽閒的無聊,他故意把歌聲唱的淒慘悲切。這歌我們很多人都會唱,但是聽著周夢陽唱出的歌我們心中彆有一番愁苦滋味。坐牢的感覺,真他嗎難受。我們的探親機會是每半個月一次,為了能照顧我白盈文每半個月要看望一次我、鷂子、白盈竹和白起。也就是說,每半個月我們每個人都能看到白盈文一次。在白盈文看我們的時候,她會給我們帶來很多好煙和一些酒還有吃的。大概在第二天的時候白盈文來看的白盈竹,看過白盈文的時候白盈竹回來的時候把我交待他的事說了。白盈竹說白盈文不知道我小時候和周夢陽什麼關係,因為那時候還沒有她。聽了白盈竹的話我沒說什麼,想到周夢陽看我時眼中的殺意我揮去了那個奇怪的念頭。知道不是周夢陽的對手,在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一直躲著周夢陽。我們儘量很少在公共場合露麵,即使出現在公共場合我也故意往獄警旁邊走。看到我利用獄警保護我自己,孔玉龍恨的牙根直癢癢。上次和孔玉龍一戰我差點殺了他,孔玉龍在我身上丟了麵子恨我恨的要死。“白浩,彆以為你像個縮頭烏龜一樣我們就沒法對付你!”指著我,孔玉龍已經不在乎獄警在不在我們旁邊了。如果不是監獄的哨崗上站著幾個拿著衝鋒槍的武警,孔玉龍已經動手過來殺我了。“嗬嗬,你咬我啊!”我挺賤的,看孔玉龍生氣我故意氣他。“你!”怒視著我,孔玉龍氣的俊臉通紅。“表哥,彆和他一般見識,他逃不出我們的手心。”笑著,周夢陽無所謂的看看哨崗上站著的武警。“白浩,周夢陽這人足智多謀,他身邊的王遠也是個智多星,我猜他們在第七天一天會製造機會對付我們。”回到牢房裡,白盈竹皺著眉頭對我說。“沒事,現在我的水平已經能比的上你了,鷂子那邊進步的也很快。如果打的話,咱們用點手段能跟他們一拚。”抽著煙,我對白盈竹說。臉上我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我心裡也很緊張。六個高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第七天晚上,正在我們看電視的時候電視和燈突然滅了。牢裡陷入一片黑暗,安靜了幾秒中後牢裡開始騷亂起來。站在黑暗中,我知道周夢陽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關了大半年,他們再也呆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