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身世解密(1 / 1)

七絕劍 迎風擺柳 1043 字 2個月前

徐冰見那密室四麵都是用厚厚的青石磚砌成的,隻有天花板是鐵柵欄,雙手抱頭躺在木床上倒頭便睡,鼾鼾有聲。次日天色放亮,日上三杆,兩名獄卒坐在門口喝酒劃拳,興致勾起,便把右手伸出密室上的小鐵柵欄召喚道:“喂,你們有酒喝,怎麼也不拿點兒酒來給小太爺品嘗品嘗。”那兩名獄卒斜著眼兒很鄙視的瞧了瞧他,互相嘲笑了一陣兒,不加理睬,翹起一條腿,繼續喝酒劃拳,聲音卻越來越大,好像生怕徐冰聽不到似的。徐冰見他們居然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還譏笑而迎,大聲道:“喂,聽到沒有,小太爺可是你們衛帥邀請來的貴賓,要是把我餓得脫了相,你們衛帥怪罪下來,憑你們這等身份擔得起嗎?”其中一名長著落腮胡子的獄卒嘲笑道:“他說他自己是衛帥請來的貴賓,你看他像不像?”那個臉上有道疤的錐子臉獄卒笑道:“貴賓他倒不像,倒像是一條狗!”徐冰喝道:“喂,還不快去叫櫥子做幾道山珍海味端來給小太爺吃。”那個滿臉落腮胡子的獄卒笑顏漸怒,拿起一條皮鞭在手裡拽了拽,嘿嘿一笑,說道:“想吃山珍海味呀,先吃點兒鞭子吧。”說著躍上密室頂的鐵柵欄抬手舉起皮鞭便要抽打徐冰。徐冰卻裝作很害怕的樣子,雙手捂著腦袋一邊東躲西藏,一邊不停的呼喚:“救命呀!錦衣衛仗勢欺人啦!救命呀!錦衣衛想屈打成招啊!快來救我呀……”隻見那滿臉落腮胡子的獄卒“啪啪啪啪”地一鞭接著一鞭地往徐冰 的身上抽打,可奇怪的是他每一鞭都抽在了牢門和鐵柵欄上,發出悅耳清脆的聲音。就在這時候,從對麵的一間石牢裡傳來一陣聲音:“住手!你們休要為難這個小孩子,誰要是敢傷害他,我就把他的腦袋捏碎了!小孩兒,你想吃什麼?我叫他們做給你吃。”隆隆作響,聲若銅鐘,勢如奔雷。這一下可把那兩名獄卒給嚇呆了,嚇得手腳顫抖。徐冰心下暗自吃驚:“對麵那間石牢裡麵關的是何許人也?這裡離關徐冰的鐵牢至少也有十丈有餘,又有一道厚磚頭砌成的石門隔擋,聲音居然還能清清楚楚一字一句的傳入徐冰和獄卒的耳裡,回聲在牢獄中左右飄蕩,震耳欲聾,可見此人的內功深厚,精湛絕倫。那石牢裡麵倒底關的是什麼人?這些獄卒如此懼怕他,想必此人的身份特殊,對錦衣衛指揮使薑鴻烈甚是重要。”但聽得那聲若銅鐘的聲音又說道:“小孩兒彆害怕,有我在這兒,他們絕不敢為難你的,說吧,想吃什麼?”徐冰裝腔作勢伸手撈撈下巴,在牢裡踱來踱去,想了想,脫口而出:“我想吃‘五鳳朝陽鱸魚羹’、‘野菇蜜汁排骨’、‘筍尖燉土雞’、‘五彩蟹柳’、‘碧玉素八仙’。”那聲若銅鐘的聲音說道:“呦嗬,菜名背的倒挺熟。不知道味道如何?”徐冰笑道:“這算不了什麼,還有好多菜名更誘惑……”那聲若銅鐘的聲音說道:“哈哈,好啊!瞧不出你小小年紀懂的東西倒不少,你們聽到沒有,還不快去叫櫥子做好了送來給這小孩兒吃。難道真想讓自己的腦袋變成蜂窩?”那兩名獄卒嚇得小腿肚都發抖,低著頭退了出去。沒過多久,那兩名獄卒又折而複返。那聲若銅鐘的聲音說道:“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你們活膩了嗎!”那兩名獄卒低著頭,吱吱唔唔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待要再追問,嘩啦咣鐺一聲響,牢獄的鐵門一開,從外麵邁著信步走進一個身穿錦衣衛指揮使官服的大官,後麵跟著左右簽事模樣的錦衣衛。徐冰抬頭一瞧竟是薑鴻烈,緊跟其後的那兩人是“風雷掌”孔千秋和“電光掌”葛千源。但聽得薑鴻烈不慌不忙的走下台階,背著雙手微笑道:“小孩兒,看不出你年紀不大,對吃倒挺有研究的,說說看,何為‘五鳳朝陽鱸魚羹’?也好讓本座開開眼界。”徐冰甚是得意,搖頭晃腦道:“這個‘五鳳朝陽鱸魚羹’嘛……”伸出細小的手指在下巴上假裝敲了敲,說道:“薑大人,看你這麼有誠意,那好吧,我就讓你長長見識。所謂‘五鳳朝陽鱸魚羹’是用‘金絲雀、鳳尾雀、白頭翁、虎紋雀、珍珠雀’和鱸魚做成的。先將鱸魚用文火蒸熟,九種調料,蛋清、蜂蜜、桂花、白果、紅棗、枸杞、橙皮、薄荷等十一種配料,經過煎、炒、炸、蒸,需要很多工夫才有的吃。”薑鴻烈雙眼一斜,樂嗬嗬的說道:“那‘碧玉素八仙’又為何物?”徐冰說道:“所謂素八仙就是‘龍須菜、藕片、銀耳、龍心果、龍眼、青椒、檸檬汁、豌豆夾’。”薑鴻烈冷冷一笑,說道:“說的倒挺流利,不知道口味如何,葛千源,你快去叫櫥子按他說的去做。”葛千源點頭道了聲“是”,便退出北鎮撫司的詔獄。過了不到半個時辰,五盤酒菜送進密室,擺了一桌,薑鴻烈對獄卒說道:“把密室門打開。”那獄卒點頭哈腰的從懷裡嘩啦啦摸出一串鑰匙,叮叮噹噹作響,嗡的一聲,石門一轉個兒,從中打開,徐冰仔細一瞧,原來石門的中間有個轉心軸,徐冰隻看得垂涎欲滴,剛要伸手去抓,桌上精致可口的下酒菜卻被薑鴻烈端走。但聽得薑鴻烈說道:“想吃沒問題,隻要你說清你與一目了然僧之間的關係,天天都會有山珍海味,好酒不斷,你看如何?”徐冰笑道:“大人所言詐聽之下,似乎挺有道理,隻是這幾日沒有休息好,腦袋胡裡胡塗的,想不起來了。”薑鴻烈仰天打了個哈哈,說道:“好,此事暫且不提,我且問你,高劍飛的下落你可知道?”徐冰隨口敷衍道:“他在苗疆。”薑鴻烈一聽這話,疑慮頓起,急不可耐道:“苗疆?你前兩天不是說他在東海的嗎?”徐冰道:“是嗎,我有這樣說過嗎?也可能是我記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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