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紀煒藥把自己打扮的很體麵,很漂亮,很素雅,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梳理的順滑整齊,來到約定好的山崖前,了然早已經等候多時了,這天沒有陽光,沒有風,也沒有白雲,周圍一片寂靜,靜的讓人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然背對著紀煒藥,當聽到她的腳步聲漸漸走近之時,才緩緩的扭轉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她的穿著,說道:“你好像很不想死。”紀煒藥郎聲道:“在這個世間沒有人想死,也沒有人希望自己早死。”了然說道:“可你偏偏做了一件必須死的事。”紀煒藥殘然一笑,說道:“用我這條命換回五位兄弟的命,簡直是太便宜了,劃算。最後我再叫你一聲二哥,在我臨死之前有件事我要提醒你,薑鴻烈其實早就知道徐冰是你的兒子,而且他跟高劍飛關係密切,走得很近,早就想鏟除他,已絕後患,希望這個消息對你能有幫助,就當是贖罪吧。”了然一驚,問道:“你為何要告訴我?你完全可以埋藏在心裡永遠不說的。”紀煒藥說道:“我說過,是贖罪,這樣可以讓我去的很平靜。好了,一切的過錯都在我,一切的罪孽都是由我引起的,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說著直往懸崖儘頭奔過去,縱身一跳,從高空直墜入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彆戳是跳下去了,就伸頭望一眼都感到心慌,雲山霧繞的,掉下去焉有不死理。了然不由得心下一涼,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八妹,你還是我們兄弟的好八妹。”了然向草叢裡瞟了一眼,說道:“閣下在草叢裡那麼久看的不嫌累嗎,要看就不妨出來看,何必躲躲藏藏的不敢見人。”但見草叢一動,走出一個小孩模樣的人,了然一見之下不由得又喜又驚,笑道:“冰兒,你怎麼在這兒?”徐冰說道:“你給我住嘴,你根本沒有資格叫我冰兒。你在我眼裡隻是個用藥迷倒我娘的卑鄙小人,你不是我爹,我也不是你兒子,你要是想接近我,討好我,減輕自己當年的罪過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了然說道:“我知道是我當年對不起你們母子倆,你就給我一次補償你的機會吧。”徐冰冷笑道:“你不要以為你殺了紀煒藥,就能得到我的原諒,她是罪有應得,可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直躲藏在草叢裡的錦衣衛探子聽完這番話悄然離去,回到薑府向薑鴻烈稟明了實情。薑鴻烈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本座早就已經看出來他們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隻是苦無證據而已。從他在俞敬之的家裡抓回徐冰的那一刻,他們的眼神,他們的步伐,他們的模樣,更讓本座肯定了這一點。”這時候,偵察營的探子也回來了,回稟道:“啟稟衛帥,卑職已經查出徐冰的親生娘親是誰了。”薑鴻烈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問道:“是誰,快說。”探子抱拳道:“就是城東的萬花樓的老鴇花無嬌,在江南一帶頗有名氣,此女子也是萬花樓要價最高的一個。”薑鴻烈緩緩抬起頭仰望天邊,下令道:“傳本座的命令,去萬花樓把花無嬌給抓回來。”追捕營的錦衣衛剛要去又被薑鴻烈給叫住了,薑鴻烈說道:“本座突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向葛千源瞧去,陰陰一笑。葛千源恍然大悟,說道:“卑職明白了,衛帥,您這一招果然高見!卑職馬上就去辦。”了然覺得腹中饑餓,見街邊一家客棧還算乾淨體麵,就跨步走了進去,剛進門就被掌櫃的發現了那掌櫃的瞧了瞧他的模樣,低頭尋思了片刻,就拿了一張紙條走了出來,問道:“大師,您是叫了然吧?”了然愣了一下,點頭說道:“貧僧就是,怎麼啦?”那掌櫃的說道:“有人要我給你一張紙條。”說著把紙條遞了過去。了然問道:“那那個遞紙條的是何人?”那掌櫃的說道:“是個老人,已經走了。”了然接過紙條展開來一看就明白了,心下尋思:“難道會是他?”了然來到清風亭邊,抬頭一瞧,但見一個身穿葛布長袍的老者正在亭子下麵的石桌前品茶,正是右簽事葛千源。便呆呆的站在亭子邊約有半盞茶的工夫沒動,葛千源微微挑了一下眼皮,掃了一眼了然,一邊倒茶一邊和顏悅色的說道:“老朋友,來啦,坐,先品一下老夫泡的西湖龍井。”了然不明其中含義,瞪著獨眼瞧了瞧葛千源,緩緩的端起茶杯,慢慢的飲下杯隻之茶水。葛千源問道:“茶的味道如何?”了然吧嗒吧嗒滋味“恩”了一聲,說道:“的確是好茶!”葛千源說道:“你好像有點兒敷衍老夫。”了然有端起茶杯飲了一口,說道:“入口甘甜,略帶苦澀,仔細回味,唇齒留香。”葛千源說道:“既然是好茶就多飲幾杯。”了然也不傻,開始懷疑葛千源的此次邀約是另有隱情,說道:“葛兄,你我是老相識了,又都是直腸子,你請我來不單單隻是品品茶這麼簡單吧,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好了,你知道我最煩什麼,彆跟我彎彎繞,是不是薑鴻烈叫你來找我的?”葛千源稍微停頓了片刻,雙手握著茶杯,說道:“你既然都知道了就跟我回去吧。”了然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我就知道他還是信不過我。”葛千源說道:“衛帥要我來告訴你一聲,要想重新回到衛帥的身邊,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要證明你對衛帥的忠心,從來沒有改變過。”了然迫不及待的問道:“如何證明?”葛千源說道:“衛帥要你帶著錦衣衛到萬花樓把老板娘花如嬌給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