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在去萬象局之前還特地繞路去了趟花店,想挑一束花一起作為驚喜送給陸時鳴。

最適合表達他感情的當然還是玫瑰,不過玫瑰總感覺太招搖了,萬象局門口人來人往的,他拿著束紅豔的玫瑰等陸時鳴,這跟直接昭告天下他們在談戀愛有什麼區彆?

而且他們根本就還沒有正式開始談,所以江陽把玫瑰pass掉了,挑揀一番後,選了一朵開得正燦爛的向日葵。

他拿著向日葵從商業街出來,沿路正好要經過傳送站,走到附近時,江陽恰好見到傳送站中烏泱泱湧來一群人,舉著牌子,衣服上印著標語,臉上還都是生氣激憤的神情。

即便沒看清那些標語到底寫著什麼,江陽也知道,這肯定是來遊行示威的獸族,之前總聽說各地分局頻繁發生這種事,沒想到今天已經鬨到總部這邊來了,看來外邊的局勢比他想得更加混亂。

看到這麼一群人突然從外地的傳送陣湧入,想也知道他們肯定不是通過正常的安檢購票程序過來的,傳送站的安保人員立刻就想要上前將其攔住,但他們人太少了,來的獸族又太多,而且大多都體型高壯,在這種尚未上升到法術械鬥的擁擠碰撞中很占優勢,這群示威的獸族很快衝破安保防線,湧入了傳送站外的商業街。

江陽沒想摻和這事,因為摻和了也沒用,也沒有人會聽他的,而且這邊的動靜應該已經驚動了緝妖司,江陽已經看見有增援趕來了,於是他也沒再逗留,繼續往萬象局走。

隻是,他剛剛走出沒幾步,就聽到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叫,似乎十分痛苦。

江陽轉回頭,就見到一名站在前方正與緝妖師們對峙著的獸族,腦袋上突然多了處傷,血從傷出溢出,糊了滿臉,看起來十分可怖。

離他最近的那名緝妖師愣了下,抬頭對上那無數雙憤怒的眸子,方才想起來說:“不是我!我沒攻擊他!”

聞言,就像水滴入熱油,在場的獸族們瞬間炸鍋,叫嚷得比先前更加激烈:“不是你是誰!你們人類就是虛偽,做了又不敢承認!”

“你們也不是第一次了,儘愛使這些卑鄙的手段!”

“就是!我分明看到是你動手的!”

這句指認的話一出,群情頓時更加激憤,推擠著往前,緝妖師們被推得不斷退後,人群很快擠到了江陽這邊,他連忙往邊上讓了讓,想走,又有些擔心,於是還是站在人群附近觀察事態下一步的發展。

他踮著腳張望時,沒有察覺到幾名混在人群中的獸族悄悄換了位置,從不同的方向向他圍攏。

在其中一人狀似無意地經過江陽身邊時,他突然嗅到了一股奇異的香氣,意識同時有一陣恍惚,但他隨即警醒,剛剛屏住氣息,要催動靈力運轉驅除這香氣的影響,但他尚未來得及做這一切,就感覺後頸一痛,徹底失去了意識。

那幾個接近江陽的獸族分工明確,有人負責動手,有人負責擋住旁人的視線,還有人負責在前方大吵大嚷,吸引眾人的注意,在此刻吵嚷混

亂的人群中,江陽被打暈帶走的事,無人察覺。

等江陽再次恢複意識,先感覺到了後頸的酸痛,他下意識地想伸手揉揉,卻感覺自己的手被什麼東西捆縛著,頸項上也有些沉重。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手上綁著刻滿符文的鎖鏈,脖頸上也鎖著同款的鎖鏈,像是栓狗一樣,將他拴在一塊天然的石柱附近。

這裡像是什麼地下的溶洞,很暗,但洞壁上卻又布置了照明的燈光,江陽隱約看到了前方有人的影子在活動,正眯著眼觀察時,突然又感覺自己近前有窸窸窣窣的聲響,於是低下頭,跟不知何時蹲坐在自己麵前的白色小狗對上了眼。

“可以吃嗎?”饕餮晃著尾巴,期待地看著江陽。

江陽尚未回答,就先有人踹來一腳,窮奇將饕餮踢開,喝罵道:“吃什麼吃?費那麼大勁弄來的,輪得上你嗎?滾一邊去!”

把饕餮趕走,窮奇自己卻又在江陽麵前蹲下,滿懷惡意地笑說:“咱們也算是老熟人了,被你跑了那麼多次,這回你可算是落到了我手裡,你知道自己的血肉是什麼滋味嗎?我可是第一回見你的時候,就想嘗嘗看了。”

他舔了舔舌頭,露出危險鋒利的虎牙。

江陽身體往後縮了下,但未等他露出更多窮奇期望看到的恐懼神態,他卻又突然鎮定下來,說:“你不敢吃我。”

窮奇眯起眼,嗤笑道:“陸時鳴又不在,還是你覺得他能很快找過來?你最大的倚仗就是脖子上那枚鳳翎吧,你覺得它現在在哪兒呢?”

他說著微微側身,給江陽足夠的視角看清,那枚被封印在水流環繞的陣法中的鳳翎。

江陽早已經發現鳳翎不在了,鳳翎貼身時會有微微的暖意,而他醒來後那股暖意就不見了,荒神眾這些人顯然搜過他的身,不光拿走了鳳翎和手機,甚至他前不久剛買的那朵向日葵,都被一道拿走了,正隨意地扔在不遠處的地麵上,沾了塵泥,似乎還被人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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