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下屬“跟丟了”的彙報時,降穀零一點也不覺得驚訝。

雖說在他麵前的時候琴酒看起來並不怎麼在意,但單看組織裡從來沒有過“琴酒有孩子”的風聲,就能看出他還是把這個孩子保護得很好的,既然如此自然也不可能在這時候出什麼岔子。

降穀零鎮定地對消沉的下屬稍加安撫,卻在掛了電話之後看著對方發過來的幾張照片陷入沉思。

這是巧合嗎?雖然照片比較模糊,但是看起來,這個女人的形象完全符合他昨天對那孩子母親的假設。

然而那男孩親口說出母親死了這樣的話,他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在說謊。

或許是有另外的血緣關係?又或許……這種銀發是另一種什麼象征?

不管怎麼說,他得先搞清楚這個女人是誰,能夠被琴酒這樣信任,對方的重要性應該是不言而喻的。

在好好地睡過一晚上之後降穀零感覺自己的腦子也清醒多了,要不是昨天不夠清醒,他大概也不會做出利用這孩子威脅琴酒的假設——既然都能在知道波本住在這個公寓的情況下讓那孩子來這裡,就可以看出,雖然這孩子的存在大體而言應該是保密的,但也不會是什麼特彆徹底的秘密,而且琴酒的態度也非常明確,他顯然並不打算把這個孩子變成一個溫室裡的花朵。

那孩子說他是第一次去遊樂園,說不定其實日常一直在經受些訓練之類的事情。

不過,就算無法以此鉗製琴酒,也不代表他不能從中做些什麼,至少他知道了琴酒有個孩子——是否親生不論,起碼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否認過,而且琴酒對那孩子的態度也可以說是很令人驚訝,不管怎麼說,竟然會帶孩子去遊樂園就已經很不像琴酒了。

而竟然把“帶孩子去遊樂園”這一麵展露在自己麵前的琴酒……又究竟是在想些什麼呢?

送走不請自來的boss之後,琴酒沒再操心之後的事情,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雖然昨天是個突發事件,但原本他昨天就是要去開會的,現在開會變成了逛遊樂園,在時間消耗上倒也沒有什麼變化——總之都沒乾活。

昨天晚上他稍微花了點時間直接在手機上把萊伊發過來的報告看完,然後把需要留存的部分發給蘇格蘭(檔案館一十四小時待命是常態),整個過程沒超過半個小時,對琴酒來說壓根不算加班。

出門時琴酒沒對房屋做什麼保護措施,他對此是很放心的,雖然算是一個相對固定的住所,但這間屋子非常乾淨,哪怕公安隔天就跑過來翻查也不會有任何收獲,因為琴酒早就習慣了不把工作內容帶回來。

嗯,主要還是為了防備樓下的那位,雖然也可以用點更精密的手段去鬥智鬥勇,但那就脫離他的初衷了,假如要這麼麻煩他不如直接搬家。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樣做並沒有影響工作,三個月來琴酒回這裡的次數總共也不到五次,工作基本上都在外麵搞完了,而且坦白說,偶爾放下工作休息一下還是不錯的——當然昨天的那種活動還是大

可不必。

赤井秀一接到上司發來要求見麵的消息時並不感到意外。

其實不跟著琴酒的話,組織成員的生活還是挺鬆散的,畢竟這是個□□組織,你也很難讓一堆窮凶極惡之徒每天定點上班,所以不少人都是得過且過,還有很多人有時間去乾私活。

萊伊當然也有過這樣的神仙日子,但隨著琴酒的出現很快消失了,這一次的“假期”竟然有整整三天時間甚至讓他有點震驚,要是早知如此他應該通知詹姆斯過來碰個頭的,因為琴酒的緣故他和上線已經三個月沒見過麵了。

所以接到琴酒消息的時候萊伊隻覺得理所應當,如果再拖一天他可能就要開始研究自己是不是露出什麼破綻被懷疑了。

現在看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或許又是一個這位上司不能被他知道的任務,儘管對此不是不好奇的,但他暫時還沒有去研究的念頭。

萊伊出發得很快,但當他進入組織基地的時候,不出意料的,琴酒已經到了,銀發男人頗為顯眼地坐在這個偽裝成酒吧的基地的卡座上,正在……看書。

之前倒是沒見他還有這種閒情逸致,萊伊走過去掃了眼,發現那是本法文書,一時倒是看不出內容。

琴酒注意到他的到來,合上書放在一邊,像過去每次見麵的時候一樣開門見山地說:“有個任務。”

“等等,老大,”萊伊無奈地說道,“你就不能彆一上來就談工作嗎,來了酒吧也不喝點?”

琴酒看他一眼,倒也沒有反對,從那本書底下抽出單子:“你自己選。”

“您請客嗎?”萊伊打開菜單。

“這間酒吧是我的,”琴酒說著,靠在椅背上,“挑你喜歡的就是了。”

“您可真有錢。”萊伊發出由衷的感歎,然後很快選了杯最貴的。

而琴酒又點了杯琴酒,語氣涼涼的,說不出是不是在諷刺:“多為組織做貢獻,你也會變得有錢的。”

“雖然組織給我發了不少槍械和資源,”萊伊聳肩,“但我還沒怎麼見過實打實的錢。”

“如果你那麼需要,”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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