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蕙則拆卸著盤中的豉油雞,手上油乎乎的,隻好起身和同學們說道:“你們先吃,我去趟洗手間。”
她經過祁裕他們的包廂,目不斜視,腳步匆匆,好像壓根沒有注意到他們。
藍正道瞄了一眼,繼續和幾人聊天說話。
祁裕媽媽和莉莉湊在一處說著最近時尚流行趨勢,並未留意到沉蕙則。
祁裕的心思卻已經飛遠,隔了幾秒鐘也起身說:“肚子不舒服,我去趟廁所,待會兒上菜你們先吃吧。”
祁裕媽媽看著兒子遠去好奇地問:“今天怎麼了?下午吃什麼東西了嗎?怎麼突然肚子疼?”
莉莉聳了一下肩膀,也不知道為何,隻是扭頭看向藍正道詢問他是否喝飲料。
沉蕙則低著頭清理乾淨雙手,一雙大手忽然拽著她的手臂將她往男廁所最後一個隔間拖去。
“喂,混蛋,小流氓,你乾嘛啊……”沉蕙則嘴上各種埋怨斥責,腳步卻挺流暢,心裡還興奮激動地跳著,順著他的力氣跟他進入隔間內。
她含著戲謔笑意歪著頭看向將門鎖上的少年,嘟著唇瓣嬌聲道:“色鬼,帶我來這兒乾嘛?”
“乾你。”祁裕回眸,一手捋了捋她的及腰長發,肌膚相觸,並不是在夢中,他這時才明白內心深處的思念有多麼狂熱,就像是一雙手總在寂寂無人的時光裡撕扯著、折磨著他。
可最可恨的是,這種痛隻有他一個人承受,眼前的對象好像完全不受困擾。
他心裡憋著氣,不由在她唇瓣上齧咬一口,聽她吃痛得悶哼一聲,恨恨地說著:“你是把我忘了?”
“怎麼說?”
“你再沒理過我。”
他聲音裡透著似有若無的委屈,沉蕙則新奇地盯著他:“你在撒嬌?”
祁裕磨了磨牙,倒也不否認。
沉蕙則雙手勾著他的頸子往下壓了壓,俏生生又含著幾分羞怯望向他:“最近太忙了,再說我不理你,你就不能理我。”說完,又瞟他一眼,賭氣道:“哦,我知道了,你和女朋友濃情蜜意、你儂我儂,肯定也顧不上我啊。嗚嗚,我真可憐。”
這話支教的時候她經常說,起初也就是逗弄都弄祁裕,心裡麵沒有一分一毫嫉妒,可不知為何,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話越說越順嘴,愈發有了醋酸氣,心口也刺痛著,隻是自己還未察覺。
祁裕的手在她胸前輕攏慢拈地揉捏著,隻感覺那一團肉好像是又大了些,想著夏日裡她穿著性感的裙子和朋友們推杯換盞,心裡就嫉妒得不行,好想把她關起來,脫光了衣服隻給自己看。
末了,他壓低了聲音說:“那我以後理你,你就會理我嗎?”
沉蕙則挺了挺胸,故意往他手心裡送去,嬌媚地說:“肯定啊,我那麼喜歡祁裕學弟。”
祁裕凝睇著她的大眼睛,似乎想分辨出這份“喜歡”究竟幾分真幾分假。
沉蕙則卻嘻嘻笑著,踮起腳主動親吻,她喜歡祁裕的唇,不是那種小說裡所謂的涼薄的唇瓣,肉肉得,鮮紅得:“好想你,你待會兒有空嗎?”
祁裕道:“要去看電影。”
“和你女朋友嗎?”祁裕點了一下頭。
沉蕙則委屈地埋怨著:“我隻和你看過露天電影。”
祁裕沉默幾秒道:“那我和你一起,好嗎?”
她的眼睛頓時因為憧憬而閃閃亮著,開心而又好奇地問著:“真的可以嗎?會不會被發覺?”
祁裕倒是想著,就算被發覺又能如何。大不了就是分手。
分手,這兩個字在腦海中一跳一跳得,衝動之下要告訴她,卻聽得沉蕙則說:“我可不要破壞你們美好的青梅竹馬的情誼。”
不破壞,那這算什麼?
祁裕又是一陣無奈的氣悶,隻好用自己的雞巴發泄怒氣,脫了她的內褲,等不及她濕潤就把自己的肉棒埋了進去,然後雙手撐著她的腿彎,頂在牆麵舒服地說著:“好暖,像是泡在蜂蜜裡。”
“唔,你輕點……疼……你這個瘋子……”沉蕙則推搡著他,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瘋,頂得又快又急又深,她嚶嚶喚著他的名字,鼻尖冒汗,祁裕怕人聽見堵住她的唇,瘋狂激吻。
沉蕙則讓他肏得暈頭轉向,迷迷糊糊地被迫承受。
祁裕不想耽誤時間讓人覺察到什麼,於是更加快了攻勢,沉蕙則到最後喊都喊不出來,又被堵著嘴,腦海中鋪天蓋地得都是被強肏的快感,眼前忽然一片朦朧,她閉著眼,沉浸在迅猛的快感中,後背膩膩的都是汗水。
祁裕也粗喘起來,撤連湯帶汁撤出自己的肉棒,頂著她的大腿磨蹭幾下射了出來。
祁裕彎著腰給她整理好衣服,貼在她耳畔說:“待會兒我先出去,你從左側走,穿過那扇屏風有一條小路也能到你的座位席。”
沉蕙則嗔道:“腿都軟了。”
祁裕捏捏她的鼻尖:“笨蛋。”
“我同學說這裡適合偷情,咱倆不就是嘛?”
祁裕沒說話,隻是捏捏她的耳朵。
沉蕙則又道:“我想看八點那場電影。”
祁裕答應:“那七點半你在六樓直梯處等你,我提前買票。”
沉蕙則點點頭,臨走前在他側臉吧唧親了一下。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座位上,無人發現奇怪之處。
莉莉關切地詢問他腸胃怎麼了,祁裕遮掩了幾句便轉了話題。
藍正道帶他們去頂樓看電影,祁裕看了一眼手機,找了個借口離開。
莉莉很是遺憾,可祁裕說學校競賽緊張,自己必須要和團隊成員見麵商議。
如此,叁人也隻好囑咐他路上小心,自行看電影去了。
祁裕下到商場負一層,旋而呆了一會兒又折返到六樓直梯處,沉蕙則已經站在直梯門口娃娃機邊上,彎著腰打量裡麵的小娃娃。
祁裕走近,抬手揪了一下她的頭發,沉蕙則回眸,見是他,嬌嗔說:“我本來就掉頭發嚴重,要是給我拽下來頭發,要你好看。”
祁裕端詳著笑道:“你頭發這麼厚還掉頭發?”
“學業壓力大嗎,早上起來一看枕頭上,全是頭發,心疼死我了。”
祁裕溫言說:“你在圖書館也不用那麼辛苦,該去食堂還是要去食堂,麵包沒營養。”
“你這麼注意我啊,連我在圖書館吃什麼都清楚。”沉蕙則雙手捏捏他的臉,往旁邊一扯,然後獎勵他幾個吻,“幫我抓個娃娃好不好?我總是抓不到。我喜歡裡麵那個穿著婚紗的娃娃。”
祁裕手腳靈活,投幣進入機器,上下操作,一下子就成功將那個娃娃抓了出來。
沉蕙則興衝衝地捧在掌心左看右看,舉起來貼在臉頰邊問:“我好看還是娃娃好看?”
祁裕憐愛地說:“你好看。”
沉蕙則傲嬌地揚了揚下巴,忽然陰陽怪氣地問道:“你怎麼這麼熟練,是不是經常給你的女朋友抓娃娃?”
祁裕無奈道:“隻是幾次。”
“討厭。”
祁裕挽了她的手說:“走吧,去看電影,要開場了。”
祁裕買了情侶座,座位寬敞,沉蕙則抱著一桶爆米花像是小鬆鼠一般隨著劇情或歎或笑。祁裕不喜歡這劇情,但是被她感染,也覺得有趣,隻是多數時間都在看她。
沉蕙則下午玩劇本殺用腦過度,此時也有些困乏,打了個哈欠,靠在他肩頭說:“忽然想睡會兒。”
祁裕捋開她的青絲,柔聲說:“那就睡一會兒,結束了我喊你。”
她蜷縮著卻枕在她腿上,兩邊隔板密實,根本看不見座位裡麵什麼情況。祁裕摸摸她的臉,又順勢來到她的肩頭,最後滑落在她胸前,溫柔地撫弄。
她在黑暗中嬌嗔著瞪了他一眼也沒反對,任由他占便宜。
這樣的撫弄倒也舒服,祁裕掌心的薄繭蹭在肌膚上,癢酥酥得,或是用手托住奶子,大拇指在乳肉上撥弄,又或者食指輕輕點著小奶尖,等它變得硬硬得。
醒來時,電影已經接近尾聲,祁裕的手不知何鑽到她的衣服裡,肉貼肉的玩弄。
她咕噥一聲,撥弄著散亂的頭發,祁裕扶著她重新坐好,端詳著她睡醒後嬌憨可人的情態,愈發覺得好看,喉結滾了滾,忍不住湊到她耳邊問道:“今晚上可以不回去嗎?”
她還有點迷糊,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撅著嘴說:“你又要欺負我。”
祁裕握著她的手來到自己雙腿間:“你看這裡,都要硬的爆炸了,你不心疼我?”
沉蕙則說著“不心疼”,可還是半推半就地給姐姐打了個電話,今晚上去朋友家裡玩,暫時不回家了。姐姐對她管得不嚴,關切地問了幾句就由她了。
祁裕迫不及待地尋了酒店,剛一進入房間就把她扔在床上,壓了上去,雙手撐在兩邊喑啞地問她:“你愛我嗎?”
沉蕙則為著他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愣了一下。
他若是問自己是否喜歡他,她肯定開開心心地說著“喜歡”,小帥哥誰不喜歡啊。
可是,是否愛他……
她對“愛”了解不多,怎麼知道是不是愛他呢?
再說,愛上他並不合適,她隻想著看祁裕傷心欲絕的神情,愛上他那自己不也要傷心嗎?她可不要和姐姐那樣難過。
她眼神中的神色變幻看在祁裕心頭,仿佛泡在醋缸裡,時間久了,感受不到其它的味道。隻有酸楚。
他咬咬牙又問:“那你、能不能試著愛上我?或者你想要愛什麼樣的男生?”
沉蕙則怔怔與他對視著,幾秒後,嗓音乾澀地開口:“我、我沒想過啊,我可能、可能也會愛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