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數匹馬疾馳來到穀中,衝在最前麵的正是元烈虎。
不但如此,其後還跟著崔戢刃、王玄道、盧師卦、獨孤無月等六子,另外,其中還有一道倩影,雖是女扮男裝,但韓藝一眼就認出,這人正是他的妻子---蕭無衣。
熊弟他們也都停了下來,紛紛舉目望去。
“哦哦,好像是元公子他們。”
熊弟眨了眨小眼睛,突然驚喜道:“還有大---。”
小野趕緊拉住他。
熊弟也反應過來,萌萌的一手捂住嘴,通常管不住自己嘴的人,也隻能靠手來幫忙了。
“姑姑!”
元烈虎的騎術還真是了得,不虧是當慣先鋒的人,一馬疾馳到山崗前,這馬都沒有停下來,他就縱身一躍,跳到坡上,幾個大步就來到了崗上,關切的打量著元牡丹,來不及喘著氣,就道:“姑姑,你沒事吧。”
元牡丹看著滿頭大汗的元烈虎,眼中閃過一抹感動,但並未表露出來,點點頭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真是嚇死我了。”
元烈虎著實鬆了口氣,抹著汗,看著好像還真嚇得不輕呀。
又聽得一人笑道:“牡丹姐,你是不知道,這廝聽到這裡爆發山洪了,都哭了出來。”
說話的正是鄭善行。
元烈虎虎目一瞪,道:“我說你善行,我掉的是我的眼淚,與你何乾?真是多管閒事,你要管就管你那些窮人去,少在這裡囉嗦。”
要是在以前,韓藝興許還不明白為何元烈虎會恁地關心元牡丹,現在他明白了,元烈虎害的元牡丹變成了寡婦,所以他有理由把元牡丹的性命看得比一切還要重要。
鄭善行翻了白眼,走上山坡來,朝著元牡丹拱手道:“牡丹姐,見到你無恙,善行便放心了。”
元牡丹點點頭道:“多謝。”
鄭善行又朝著樹上的韓藝笑道:“韓小哥,彆來無恙了。”
元烈虎轉頭一看,驚訝道:“韓藝,你何時來的?”
我就這麼容易被人忽視麼?韓藝翻了翻白眼,道:“比你早來。”
說著他就從樹下跳了下來。
元烈虎忽然想起什麼似得,問道:“韓藝,聽說是你冒死救了我姑姑。”
這韓藝還沒有開口,元牡丹就道:“這一次幸虧有韓藝在,否則我恐怕也就見不到你們了。”
元烈虎急忙彎腰抱拳,行大禮道:“韓藝,多謝你救我姑姑一命,請受我這一禮。”
韓藝連忙道:“豈敢,豈敢,舉手之勞而已。況且牡丹娘子都已經謝過我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這一禮可是不能少的。”元烈虎感激道:“你說,你想要什麼,隻要我元烈虎給得出的,我一定給你。”
有錢人就是豪氣呀!韓藝笑道:“關於報答的條件,我和牡丹娘子已經商量好了,她每天給我送五十斤水果,送整整三年。”
元烈虎頓時不滿了,這可是元家人的作風呀,道:“姑姑,這是不是太少了點,你的命怎值這點錢?”
元牡丹好氣好笑道:“那你說我的命值多少錢?”
“值---。”
元烈虎撓撓腮幫,道:“姑姑你的命,怎能用那些俗物來衡量。”
韓藝急忙道:“這不就是了,其實這報答的酬勞,就是為了體現一份心意,談錢就俗氣了。”
“是極!是極!”
元烈虎連連點頭,又向韓藝道:“韓藝,這算是我元烈虎欠你的,倘若以後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不二話。”
韓藝笑著點點頭。
突然坡下響起一個玩味的聲音,“小虎,你這豬腦子什麼時候能變得聰明一點。”
敢這麼說元烈虎的,除了元牡丹以外,就剩下蕭無衣了。
隻見蕭無衣拿著馬鞭,英姿颯爽的往坡上走來,而她後麵跟著崔戢刃、獨孤無月、盧師卦、王玄道、長孫延,這女王風範,真是儘顯無疑啊!
元烈虎道:“你這女魔頭又在此胡說八道甚麼。”
蕭無衣麵色一冷,道:“你要再叫我女魔頭,我就把吊在樹上晾幾個月。”
元牡丹哼道:“無衣,你可要清楚,這裡事我元家的地盤。”
元烈虎也是一臉囂張道:“不錯,這裡可是我元家的果園。”
蕭無衣笑吟吟道:“那又如何?就憑你們兩個,還不是我和無月的對手。”
獨孤無月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龐顯得極其錯愕,“姐,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蕭無衣眼一瞪,道:“他們兩個姓元的欺負我一個,你難道打算袖手旁觀麼?”
獨孤無月垂頭不語。
盧師卦看不下去了,道:“無衣,你彆老是欺壓無月。”
“我們姐弟說話,乾你什麼事?”蕭無衣就跟吃了火藥似得。
盧師卦訕訕一笑,做不得聲。
獨孤無月鬱悶的小聲道:“盧兄,連累你了,真是對不起。”
盧師卦莞爾一笑,道:“已經習慣了。”
元烈虎看著心裡也挺納悶的,剛才來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怎麼一到這裡,這女人就發瘋了。不過他見蕭無衣心情不太美麗,倒也不敢硬碰硬了。
這女人是吃了火藥吧!韓藝看著都流冷汗了。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高崗上,崔戢刃等人紛紛向元牡丹問好,以示關心。
元牡丹一一答謝,突然又向蕭無衣道:“無衣,真沒有想到你也會來。”
“我爹也在這裡,我這做女兒的能不過來看看嗎。”蕭無衣說著臉色一變,又笑道:“牡丹姐,你與我也是結義金蘭,怎麼也得來看看你吧。”
元牡丹一笑,沒有說話。
蕭無衣又道:“不過小虎這孩子沒腦子,你就彆跟他一般計較了。”
元烈虎怒道:“我怎麼就沒腦子了?”
蕭無衣哼道:“你敢說你有腦子,牡丹姐的身份恁地尊貴,怎能用錢來衡量,你不但沒有腦子,而且眼睛也瞎了。”說著她手一伸,笑眯眯道:“你難道就沒有看見麼,韓藝與牡丹姐是郎情妾意,生死相許,可謂天作之合。”但是眼角卻泛著寒光。
敢情她是在吃醋啊!我TM完了。
方才還在看戲的韓藝,突然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頓時亞曆山大啊!
崔戢刃等人相互看了眼,紛紛搖頭歎氣。
他們倒是沒有看出什麼來,因為這挺像蕭無衣的風格。
元烈虎愣了下,瞧了瞧韓藝,又瞧了瞧元牡丹,道:“姑姑,這---這是真的麼?”
“這還能假。”
蕭無衣搶先道:“若非如此,韓藝又怎會冒死相救了。”頓了頓,她又向元牡丹道:“牡丹姐,小妹覺得,既然無以為報,你何不就以身相許了,我看韓藝這人還挺不錯的,重情重義。”這後麵四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蹦出來的。
暴汗!你不是吧。韓藝鬱悶道:“雲城郡主,這是哪跟哪----。”
他話還沒有說完,元牡丹突然笑道:“就算我們郎情妾意,天作之合,但是經你嘴說出來,喜事也會變喪事。”
言下之意,無非就是暗指崔大姐和萬二哥的事。
韓藝聽得是叫苦不迭,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這真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但這也不能怪元牡丹,她是不可能想得到,這蕭無衣和韓藝是夫妻關係。
蕭無衣聽得頓時火冒三丈,因為元牡丹這一句話,剛好說中了她兩個痛點,一個就是韓藝,一個就是崔大姐,簡直就是逆鱗呀,眼中迸射出火光來,也豁出去了,道:“你和獨孤先略的婚事,可不是我說的。”
這還真是一個強有力的回擊。
畢竟這女魔頭可也不是善茬。
元牡丹一語不發,飛起一腳踢去。
韓藝看得一驚,想不到元牡丹也是一個暴力狂啊!
蕭無衣身子一側,順勢一個回旋踢。
元牡丹一個下腰,修長的身材,那柔軟度還真不是蓋的,輕鬆躲過,可是---。
“哎呦!”
隻見韓藝肩膀上重重挨了一腳,毫無準備的他,不禁連退幾步,差點沒有摔倒,操了,你這婆娘原來是要踢我啊!
這時,小野和熊弟也跑了過來,站在韓藝身邊。
這要是彆人的話,小野非得衝上去拚命了,竟敢打我韓大哥,但是他知道蕭無衣是韓藝的妻子,隻能一臉同情的望著韓藝,而熊弟則是一臉呆萌。
“豈有此理。”
元牡丹不知道蕭無衣和韓藝的關係,以為蕭無衣又是因為她,而遷怒於韓藝的,她又最恨蕭無衣這種蠻橫的性格,頓時怒不可遏,一步上前,就是一掌劈出,出手也不留餘地,嘴裡罵道:“就你這蠻橫的性子,天下男人誰敢娶你,你連做寡婦的資格都沒有。”
蕭無衣見元牡丹恁地維護韓藝,眼眶都紅了,醋意已經已占據她的大腦中樞,出手也不留有餘地,狠狠罵道:“你一輩子就隻有當寡婦的命。”
二女越鬥越狠,很快就打成了一團。
韓藝還是第一回看到元牡丹出手,還真沒有想到她身手這麼好。
“天啊!”
鄭善行、盧師卦紛紛捂臉。
而王玄道、長孫延則是閃得遠遠的。
崔戢刃更是氣得直翻白眼,因為他姐姐躺著也中槍。
元烈虎見她們出手就是狠招,急得是直跺腳,而且他也知道,元牡丹的身手不如蕭無衣,畢竟蕭無衣是身經百戰,光經驗就超過元牡丹不止一個檔次啊,打下去元牡丹可是會吃大虧的,急喊道:“無月,你還站在這裡乾什麼,快點幫忙啊!”
話音剛落,獨孤無月縱身一躍,飛起一腳踢向二女中間。
小野道:“好身手。”
二女立刻閃開。
元烈虎趕緊擋在蕭無衣麵前,而獨孤無月則是擋在元牡丹麵前。
“滾開。”
二女齊聲喝道,語氣一模一樣。
果然是結義金蘭啊!
獨孤無月還是溫文爾雅的笑道:“若是牡丹姐想要練練手,那就由無月來陪你練吧。”
那邊蕭無衣可沒有這麼好說話,都已經和元烈虎打了起來。
元牡丹也是氣昏了,擋我者死,一腳踢向獨孤無月。
獨孤無月輕鬆避開,任憑元牡丹如何打,他都不回手,就是不斷的躲避,但始終是擋在元牡丹麵前。
但是元烈虎可就沒有這輕鬆,他若不回手的話,那就會被蕭無衣打爆去了,但是即便如此,那也夠勉強,雖然他身手已經勝過了蕭無衣,但是他不可能對一個女人下重手,二人身手又相差不多,所以打的難解難分,甚至可以說元烈虎處於劣勢。
“看招!”
蕭無衣突然右手一揮。
又來這一招?元烈虎趕緊捂臉。
可根本什麼情況都沒有發生。
靠!這不是我的招數嗎?韓藝隻覺罪孽深重,心想,看來還是隻得靠我了。
蕭無衣趁機一個鴛鴦連環踢。
砰砰!
元烈虎連退兩步,但咬著牙挺了下來,怒道:“你這婆娘要在這樣,就休怪我---。”
這話都沒有說完,蕭無衣又攻了過來。
正當四人打得正酣,忽聽得而一個哭聲,“韓大哥,韓大哥,你不要這樣,你不要想不開啊!”
蕭無衣心中一凜,立刻停了下來,而那邊元牡丹也停了下來。
眾人紛紛轉頭一看,隻見韓藝將自己的腰帶掛在樹乾上,打了個結,雙手拿著腰帶。而小胖則是抱著韓藝的雙腿,大聲哭喊道。
蕭無衣一顆心都跳了出來,一步上前,又聽元牡丹喊道:“韓藝,你乾什麼?”
蕭無衣一見元牡丹這麼關心韓藝,又是氣得要命,咬牙低聲罵道:“死了才好。”
鄭善行也嚇到了,急忙上前,道:“韓小哥,你這是乾什麼,快快下來。”
韓藝看了看大家,眼中閃過一抹笑意,茫然道:“我沒乾什麼,我隻是晾晾腰帶而已。”說著,他又拍了拍熊弟的肩膀,道:“小胖,小胖,你彆這樣好不,這麼多人看著,我怪不好意思的。”心中卻是一聲暗歎,看來對付女人,還是得騙啊!
熊弟急忙鬆開來,小眼睛中滿是笑意。
元牡丹、蕭無衣都有一種被耍的感覺,隨即相互又瞪向彼此。
崔戢刃、鄭善行、盧師卦趕緊上前,擋在中間。
鄭善行抬著雙手擋在前麵,求道:“無衣姐,算了吧,這裡這麼多人看著,傳出去,會讓人笑話的,你不顧自己,也得顧顧你們蘭陵蕭氏啊。”
元烈虎也趕緊跑到元牡丹麵前,小聲道:“姑姑,她就一女魔頭,你跟她打什麼,咱不跟她一般見識。”
獨孤無月也向蕭無衣道:“姐,你來的是這麼擔心牡丹姐,怎麼一見麵就打了起來。”
蕭無衣氣急道:“我什麼時候擔心她了?你小子不想活是吧。”
“沒有,沒有。”
獨孤無月這話擺明就是說給元牡丹聽得。
正當這時,忽聽得一聲高喊,“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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