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血腥祭祀(1 / 1)

九龍拉棺 小醜 1131 字 2個月前

我奇道,“什麼意思?”

阿讚吉似乎曉得什麼,卻搖頭,隻顧笑,露出一張神秘的臉,並不肯說出來,我正不解,卻看見祭壇下的苗民已經排成隊,依次走上了祭壇,在屍體身邊停滯了幾秒,依次抓起了屍體的手掌,像是做告彆儀式。

我說,“這有什麼不舒服的,不就是做告彆儀式嘛。”阿讚吉笑笑說,“繼續看下去,你就明白了。”

在我不解的目光下,寨子外麵忽然被人牽著走進了一頭牛,視線拉近,我才發現牽著牛走在前麵的人是黑狗,他一臉麻木,牽著牛繩走向了屍體,並把牛繩綁在了祭壇下麵,然後從族人手上接過一把斬馬大刀。

我低呼道,“這要乾什麼?”

“他們祭祀山神的手法,和黎巫供奉陰神的方式是一致的,都要用到生鮮的牛羊內臟,這頭牛,是獻祭品!”阿讚吉冷冷地說。

什麼?

沒等我做出反應,隻見黑狗忽然將手上的大刀舉起來,對準了牛脖子處瘋狂地砍去,儘管黑狗已經很用力了,和牛皮堅韌,並非一刀就能斬斷的,牛脖子上被砍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疼得不斷哀嚎,卻並未倒下,也沒掙紮反抗,嘴裡發出“哞哞”的低沉吼聲,垂頭站在那裡。

黑狗舉起了大刀,一刀一刀地往下跺,很快那頭牛的背上便多出了密密麻麻的傷口,鮮血流滿一地,格外的猙獰血腥,那牛已經疼得發不出聲音了,前肢跪在地上,嘴裡噴著血糊糊的沫子,“呼呼”喘白氣,卻無法斷氣。

這些苗族人的臉上沒有憐憫,每個人的眼神中,反倒浮現出了滿滿的興奮感。

我已經開始流汗了,這種祭祀方式,未免太殘忍了,為什麼不給這牲口一個痛快?

此時阿讚吉才湊到我耳邊說,“牛是一種很有靈性的動物,能通陰,村寨裡的人殺掉牛。將它的靈魂獻祭給山神,是希望山神聽見他們的虔誠禱告,保佑來年風調雨順。”

我流著冷汗說,“簡直不可理喻,這特麼根本就是心裡變態,我也吃過牛肉,甚至看見過彆人殺牛,可吃牛肉和宰牛的人都是為了生存,這種祭祀方式太可怕了,簡直就是以殘殺來取樂!”

阿讚吉搖頭說,“每個地方的風俗不一樣,我在苗疆待了很久,已經習慣了,你第一次看,可能會覺得不舒服,所以我剛才讓你彆看了。”

這時黑狗已經放下了手裡的戰馬刀,這把刀太重了,至少三十來斤,成年人舉起來也挺費勁的,更彆說連續砍了那牛十幾刀了,黑狗的體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很快換了第二個族人上場,麵無表情地舉起了那把刀,繼續朝牛背身上砍。

厚重的刀鋒帶出一抹炸碎的血光,我看見了刀鋒中蹦出的骨渣,還有老牛被砍得稀爛的血塊,已經脊椎斷裂後發出來的悶響,那頭老牛整個脊椎都斷裂掉了,從後背“挖”開了一個打洞,直挺挺地通向腹部,腸子也被帶出來,流滿一地……

伴隨著老牛的陣陣哀嚎和慘叫,我閉上眼,實在不忍心細看

阿讚吉在我肩膀上拍了拍,“感覺不舒服,就回去睡吧。”

我推開阿讚吉的手說,“我睡不著,這些人實在太愚昧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這麼血腥的方法祭祀,祭祀山神我並不反對,可這種方式簡直比畜生還要殘忍!”

“不要亂來!”阿讚吉抓著我的胳膊說,“我了解你,可對於苗寨而言,我們隻不過是個過路人,沒有資格對他們承襲了上千年的祭祀文化說三道四,苗人很有血性,如果你的言行,讓他們感覺受到了冒犯,恐怕他們會用和殺牛一樣的方式來對付你。”

我心口一條,咬牙氣哼哼地說,“怪不得這種地方這麼貧困,也不是沒道理的!”

說話間,那頭老牛的後背已經被砍得殘缺不全了,老牛倒地哼哼,嘴裡噴著血沫子,無力地喘著白氣,而苗寨裡的族人卻一個個興奮得猶如打了雞血,圍著老牛載歌載舞,用手捧起了地上的牛血,互相塗抹在身上,甚至灑了一些牛血在屍體身上。

我驚呼,“這些人是不是瘋了,為什麼灑牛血在屍體身上?”

牛能通陰,所以它的血也屬陰的,在屍體身上灑上牛血,而且還是被殘忍折磨致死的牛血,牛屍必定怨氣衝天,萬物都是有靈的,一旦牛血上的怨氣感染到了屍體,就不怕詐屍鬨邪嗎?

阿讚吉皺了皺眉頭,“我覺得他們應該是故意的。”

“故意的?”我張大嘴不解道,“為什麼?”

“有可能,他們想用這種方式喚醒死者的陰靈,然後跟隨山神離開吧,我也不是特彆清楚,每個苗寨的祭祀方式都不太一樣,我出生的寨子不會用這種血腥方式獻祭。”阿讚吉搖頭道。

我汗兢兢地說,“可這麼做,遲早會出事的。”

話剛說完,那幫苗人已經各自散去了,整個祭壇上空蕩蕩的,隻剩兩具屍體躺在上麵,一具是老太太的屍首,另一具則是剛剛斷氣的牛。

“快躺下吧,他們要回來了。”阿讚吉輕輕推了一把,我點點頭,假裝躺下還在沉睡,不久後黑狗和張強都回來了,兩人小聲地說著事情,走到門口,張強推開門進來,而黑狗則去了另一個房間。

張強剛把門關上,我立刻坐起來,這屋裡沒點燈,張強差點被我嚇得叫出來,拍著胸口道,“老弟你做什麼,快嚇死我了。”

我說,“你剛才也參與了苗人祭祀?”

張強訕笑,說怎麼會呢,我隻負責幫黑狗牽了一下牛,他們的祭祀方式太血腥了,我看了也難受。

我指了指黑狗去休息的那間屋子,說你們剛才聊什麼?張強愁眉苦臉地坐下,“我向他打聽黑黎苗寨的方向,但是黑狗說他也不是很清楚,加上明天要給老太太做喪事,隻能暫緩兩天再帶我們找黑黎苗寨了。”

我歎息道,“真是作孽,好好一頭牛,就這麼……”

哞~

我說說半截,忽然一聲沉悶的牛叫打斷了我的思路,阿讚吉從草席上騰一下蹦起來,“那牛沒死!”

“怎麼可能!”我和張強都不解地瞪大眼睛,挨了這麼多刀,我親眼瞧見那牛背都被砍缺了,連脊椎都斷裂了一半,怎麼可能還活著?

阿讚吉沒有搭理我們,他快步衝向窗台位置,眯緊了目光細看,回頭時臉色已經變了,“牛,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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