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 一士忠義拒不降(1 / 1)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693 字 2個月前

“敢問將軍,是何對策?”

這幾人都是張勳的心腹,到了這時,張勳也不再瞞他們,便就說道:“我之對策便是投誠。”

諸軍將麵麵相覷。

張勳問道:“怎麼,你們不願意麼?”

這幾個將領齊齊拜倒在地,同聲說道:“唯將軍之令是從!”

卻他們原來也都已存投降荀貞之意。

之所以張勳和其帳下諸將都想投降荀貞,無它緣故,隻能怪袁術接連不斷的昏招。

楊弘的一再良言進諫,他皆不聽從,偏信李業的那些愚蠢謀策,且殺了對他忠心耿耿的舒邵,還趕走了楊弘,搞到如今,南陽已是不能守。

以前打劉表,雖然僵持,張勳等的利益至少無損,並且他們在南陽過得還都不錯,最多是其中或有些誌向的,不太容易實現他們的誌向罷了。

但現下不然,一則南陽在外無援兵的情況下,眼看是誰也守不住了,二者,荀貞而下代表的是朝廷,如果因頑抗而被擒獲,那麼就可能不僅他們本人會落個身死的下場,且及他們的家族也會受到牽累,如此一來,當然是與其負隅,不如降之,——並又及,荀貞素有寬仁之名,遠的不說,就說最近的賈詡、段煨、楊奉等,降了他後都各得重用,以此推之,張勳因而認為,以他的族望、個人的名聲,投降了荀貞後就算比不上賈詡等,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見諸將皆讚同投降,張勳大喜,乃與諸將說道:“我等雖不曾對抗車騎,然與劉景升久為敵國,劉景升今與車騎為盟,故今降車騎,若欲不失富貴,非得先獻一份大禮與車騎不可也。”

有聰明的人,猜出了張勳之意,遠望向北邊的博望縣城,說道:“將軍是想?”

張勳撫須而笑,說道:“我正是此意!”

“卻城內有長史督軍,長史忠節之士也,若欲獻城,恐不易也。”

張勳瞅了這將一眼,什麼叫“長史忠節之士”?這話什麼意思!是在說他張勳是背主之徒麼?唯值此投降的關鍵時刻,卻顧不上與此將計較,便隻當沒有聽到這話,與諸將把他的打算說了一遍。諸將聞之,無不稱讚。

遂於當日,張勳遣其主簿,秘往城北的荀貞大營,求見荀貞。

其主簿未近荀貞占地遼闊的大營,已為遊騎捉獲,這主簿趕忙把他來意道出。遊騎分出數人,押他到營。等了多時,得荀貞召見。這主簿被搜身過後,入進帳中,不敢亂看,即拜倒行禮。

荀貞叫他起身。

這主簿一五一十,把張勳欲降等事稟與荀貞,又奉上張勳手書的書信一封。

荀貞看了張勳來信,見信中言語極是恭謹,和顏悅色地與這主簿說道:“張公自拔歸來,我心甚慰。張公之名,我久仰之,你回去告訴張公,博望若可獻,便獻之,若不易獻,便請張公引部來我營就是,請張公切勿冒險,我正待與張公共謀大事!”

這主簿領命,馬不停蹄折還張勳營,把荀貞的表態回稟張勳。

張勳感動非常,歎與諸將,說道:“車騎重我等安危而輕博望,如此厚意,實令我感激涕零!君等難道還不勉力麼?”

諸將齊聲說道:“願為將軍效死!取博望以獻車騎。”

張勳於是率部出營,赴博望縣城。

博望城四麵都已被荀貞部包圍。至城南,廝殺一番,張勳引兵突至城外,自有兵士高呼城內放吊橋、開城門。楊弘等早在城頭見之,已遣兵出來接應,吊橋放下。張勳帳下諸將各帶備好的精卒扈從張勳過吊橋,入城內。楊弘等下城頭來迎張勳。

卻兩下相見,楊弘等話猶未說,張勳喝令左近:“還等什麼!”

楊弘等反應未及,已被張勳親兵拿住。張勳帳下諸將和他們帶著的精卒,把楊弘等帶下城來的守卒殺散,把住了城門。外頭戰鼓擂動,如似滾雷,剛才還在與張勳部“血戰”的荀貞部與張勳部還留在城外的部隊竟是合作一股,順勢殺入城內!

楊弘這才乃知,張勳已是投降荀貞。

方才張勳部的“進鬥而至”,隻不過是與荀貞部做的一場戲,為騙開城門而已。

楊弘怒不可遏,掙紮著,戟指張勳,怒斥道:“你、你、你!豎子背主求榮!”

張勳對楊弘還是很尊重的,他命令左右把楊弘放開,衝楊弘行了個禮,說道:“長史屢獻良謀,左將軍惜不肯從,獨信李業阿諛之徒!舒邵所以無辜而死,南陽乃有今日。郭汜已降劉表,右將軍援兵無望,閹人趙悅之流,且知去就,長史明智之士,焉不知南陽今已無可守?車騎奉旨來伐,南陽士民壺漿以迎,竊以為,惟今之計,順天應民,反正為宜!長史何不與我共降朝廷?勳之薄能,車騎猶尚重之,況以長史之才,勝勳十倍?必能得車騎之重用矣!”

楊弘怒道:“左將軍雖一時聽信李業讒言,然左將軍待我恩重如山,要想我降,萬萬不能!”

紀靈和楊弘一起下的城,亦被捉下。紀靈卻見機能變,沒口子地連聲說道:“願降!願降!”

張勳也就不再和楊弘多說,見荀貞部入城的部隊已然控製住了城門,己部和他們彼此不識,為免會因此而生出什麼亂子來,遂乃傳下軍令,命本部將士悉數退出城外。

駐兵城南較遠的地方,張勳眺觀城內。

楊弘、紀靈雖被擒下,樂就仍在城中,並且城裡的守軍將士多達三四千,其中總會有如楊弘這樣,不肯投降的,因而荀貞部儘管已經入城,然要想徹底地控製住城內,一場戰鬥還是少不了的,殺聲不斷傳來,火光處處生起,直到傍晚前後,城中的巷戰才算結束。

十餘騎馳馬來到,當先之人是個將官,披甲挾矛,長八尺餘,極是雄壯,佩著比二千石的印綬,也不知是個騎都尉,還是個校尉,又或是個中郎將,大聲問道:“哪個是張將軍?”

張勳趕忙迎上,應道:“在下張勳。”

這將打量張勳兩眼,說道:“我許褚也,奉車騎之令,請你往見。”

荀貞近衛號為“虎士”,近衛的主將共有兩人,一個典韋,一個許褚,二人皆有萬夫不當之勇,典韋好用大雙戟,軍中為之語雲“帳下壯士有典君,提一雙戟八十斤”,許褚勇而忠憨,被荀貞呼為“虎癡”,這些張勳是知道的,他暗中驚歎果是一員虎將,口道:“將軍便是虎公?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隨我來罷。”

張勳忙上馬,令諸將看住兵馬,隻帶了七八從騎,押著楊弘、紀靈這兩個大寶貝,跟著許褚等去見荀貞。

繞過城南,到了城北,入進荀貞大營,帳中見到荀貞。

張勳、紀靈下拜行禮,楊弘傲然而立。

許褚斥道:“既見車騎,敢不下拜?”按刀近前,嚇唬楊弘。

以後世的長度單位計,當下八尺約為後世的一米九,許褚高一米九多,楊弘與曹操身高近似,才七尺,隻有一米六多,比許褚何止是低了兩頭,差不多才到他的胸腹高度,兼之許褚膀大腰圈,楊弘和他一比,就好像是熊虎與羊兔之較,然而楊弘卻是神態夷然,乜視不懼。

“阿褚,不可無禮。”荀貞製止了許褚,然後請張勳、紀靈起身,笑與他兩人說道,“今我不喜得取博望,喜得將軍二人也!博望易得,佳士難求!今得將軍二人,南陽何足安也!”

“何足安”,不是“何足取”,此話兩層意思。

一層意思是,荀貞已把南陽視作囊中物,即就算是沒有張勳、紀靈的來降,南陽他也能得之,是以未說“何足取”。一層意思是,打下南陽以後,希望能借張勳、紀靈的能力,幫助他來安撫南陽,因是他說“何足安”,——也算是間接地向張勳、紀靈許諾了一些東西。

張勳、紀靈聽出了荀貞話意,兩人心頭都是一安,皆道:“末將雖微,敢為明公獻綿薄之力!”

荀貞看向楊弘,笑道:“足下就是楊君麼?聞名已久,早思一見!今日相見,快慰平生。袁術數違聖旨,暴虐殘民,不道之賊也!我今奉王命以討之,唯罪其一人。君向來仁義愛民,非袁術之流也,將來安撫郡中,尚欲多借君力。待此戰罷了,我當上表朝中,舉君以顯任。”

“哼!左將軍是朝廷所任的南陽太守,你假托王命,無故寇境,若說不道,究竟誰是不道?你才是真賊!我固愚陋,不敢忘忠義二字!烈士不事二主,休以張勳、紀靈視我!”

紀靈也是挺尊重楊弘的,擔心荀貞一怒把他殺了,慌忙攔他叫罵,說道:“長史!長史!”

荀貞倒是不惱,一笑罷了,令許褚、典韋等暫把他帶下。

典韋惱其出言不遜,帶楊弘出到帳外後,與許褚各踹了他幾腳,這且也不必多說。

……

張勳、紀靈投降,樂就為亂兵所殺,死於城內,博望已克,繼於次日得到軍報,劉虎、蒯越終於攻下了朝陽,開始向新野進發,差不多同時,又得臧霸的軍報,向荀貞報告他的兵馬已至安眾,——安眾在新野的西北邊,從新野不管是北上宛縣,還是西去酈國等縣,都得經過此地,就在不久前,荀貞檄令臧霸,命他分兵前往安眾,也不必打下此城,隻需扼住周圍的要道即可,此中所為之意,自是防止劉虎、蒯越等打下新野後,再占領彆縣,換言之,郡西的酈國五縣且先不論,隻郡南來說,除掉朝陽,再由劉表占據新野,是荀貞最大的底線。

隨之,荀貞準備親率各部進圍宛縣,卻出兵前的軍議會上,得了呂布遣人送來的一道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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