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號出價多少?”
許少成看了坐在他旁邊的鑒師一眼,大聲說:“550萬。”
“好,138號,出價五百五十萬。”中年男主持人聲音沙啞地說,“550萬第一次,550萬第二次。
台下有人舉牌了。
“232號出價多少?”
“600萬。”一個中年男人站起來說。
“好,232號出價600萬。600萬第一次。600萬第二次。”
任小峰拿出桌子上的牌子舉起來。
“98號出價出多少?”
嬌妻林碧祺聽他跟她爸說是膺品,卻又舉牌競價,趕緊拉他的手說:“你乾什麼?”
任小峰不理她,站起來說:“我出800萬。”
“啊。”丈人和嬌妻,包括丈母娘,都驚得啊出聲來。
林碧祺氣得瞪著他說:“你買啊?你哪來的許啊?窮光蛋一個,還在這裡亂舉牌,瞎加價,哼。”
小任鬆被嬌妻罵得很難堪。
會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任小峰看來。
任小峰不顧嬌妻責罵,站在那裡等待。
主持人激動地大聲說:“98號一下子加到800萬。800萬第一次,800萬第二次。”
會場上鴉雀無聲。
任小峰也有些著慌。萬一許少成不舉牌,他怎麼辦?800萬元錢哪裡來?
他緊張地盯著許少成,許少成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可急壞了任小峰。
主持人正要說第三次,把手裡的拍賣錘敲下來,許少成舉起了牌子。
任小峰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138號又加價了。”主持人大聲喊,“138號,出價多少?”
“988萬。”許少成看著任小峰,驕傲地大聲說。
任小峰,你個廢物和窮光蛋,想跟我爭?哼,我一記加死你。
任小峰平靜地坐在那裡不動,心裡卻在嘲笑他。
“現在價格出到988萬。還有沒有加價的,988萬第一次,988萬第二次,988萬第三次,啪,成交,138號,這幅名作屬於你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許少成得意地在工作人員遞上的手續上簽字,然後轉錢,將這幅畫作卷起來,珍藏在一個圈筒裡。
接下來,拍買現代書畫家程十發的書法和範曾的畫作。程十發的書法作品《沁園春.雪》,任小峰鼓勵丈人連續加價舉牌,最後以一百萬的價格買下,林興國對這幅作品比較滿意。
任小峰也要買一幅作品送給爺爺,他看中範曾的《臨崖孤鬆圖》,也是連續兩次舉牌加價,最後以58萬的價格買下。
他讓嬌妻打錢,嬌妻乖乖地打了錢,去拿畫作,準備把它作為爺爺的生日禮物。
最後拍賣的壓軸之作,是董其昌的一幅書法作品《綠樹賦貼》,起拍價是108萬元。
全場這麼多人,誰也不相信這是董其昌的真品,一拔人接一拔人到台上去觀看,鑒定,都搖著頭走下來。
林興國帶著任小峰上去看,也是不敢下手買。他對女婿說:“董其昌的真品,會到這種拍賣會拍賣?不可能吧?”
有幾個鑒定師用放開鏡反複看,也不敢下定論。
任小峰上前看了一眼,就對丈人說:“爸爸,你借我108萬元錢給我,我來買。”
“借給你?”丈人猶豫著說,“你問碧祺要。”
“老婆,把這個字買下來吧,說不定會賺大錢。”
“大家都不要,你傻啊。我錢再多,也不會買的。”
“那你借給我,我賺了錢還你。”
“你什麼也沒有,拿什麼還啊?”嬌妻冷著臉說,“你吃我的,用我的,還要問我借錢,你開得出這個口嗎?”
任小峰氣得臉都歪了,心想沒錢真慘,還是要自已掙錢啊,爹有娘有妻有,也不如自有。
“董其昌的真跡,千載難逢,機不可失。”主持人主開始喊叫,“108萬一次。”
全場啞然,無人舉牌。
“108萬第二次。”
還是沒人舉牌。
任小峰急得直咂嘴。
這時,丈母娘把頭轉向他說:“我借給你,賺了錢,你分我一半。”
“太好了,謝謝媽媽。”任小峰有些激動地說。
在主持人就要敲下流拍錘時,任小峰連忙舉起牌子。
“好,終於有人舉牌了,98號,出價多少?”
任小峰站起來說:“就起拍價,108萬。”
“108萬一次。”主持人連喊了三次,沒人舉牌,他一錘定音說:“董其昌的‘福’字,108萬成交。”
現場發出一片議論聲。
“這小子上當了,這個字明顯是仿董其昌的筆跡寫的,他還要買。”
“也不看看這紙張,像那個時代的紙張嗎?”
“看他蠻懂的,怎麼最後還上了一個大當。”
許少成也在恥笑地朝任小峰這邊看,與那個鑒定師指指點點地議論著。
任小峰領了丈母娘過去辦手續,轉錢,然後把這幅隻有一尺見方的“褔”字,小心翼翼地放在一隻盒子裡帶回去。
王鳳英出院後,任不鬆主動與王高兵聯係,幫他妹妹到家裡去做第二次。他既要接近王高兵,又要幫王鳳英治病,也算是一舉兩得。
在到王鳳英家之前,任小峰先到鬱林峰家,給她女兒敲第三次。
鬱林峰一家人對他更加熱情,尤其是鬱碧祺,看他的目光更加晶亮。她的怪病又好了許多,皮臉上的青色又淡了一些。任小峰又掐好了王先生妹妹的病,她越發感覺任小峰深不可測,就對他崇拜起來。
“我聽我爸說,你掐好了王先生妹妹的病。”鬱碧祺也是個職二代千斤,平時是很驕傲的,可在任小峰麵前,她變得越來越乖順羞澀,“你名符其實,是個神醫。”
“不要叫我神醫,我不敢當。”任小峰給她在後頸部位“啪—啪—啪”地敲著,嘴裡說,“不過,能幫人治好疑難雜症,我心裡也是開心的。”
鬱林峰笑著說:“碧祺,再敲幾次,你就可以去上學了。”
任小峰說:“再敲兩三次,腫胞就可以全部消退,但青皮膚變黃皮膚,還要有段時間。”
“我要等青皮全部退了才去,否則多難看啊。”
“這孩子,不是有衣服遮住的嗎?”她媽媽說,“你休學快一個多學期了,再休下去,哪裡趕得上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