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於儘去特搜局上班了。
在修那條根本修不起來的河和上班之間,他果斷選擇了帶高薪上班。
早起的鹹魚跟死魚無異,設的鬨鐘一個接一個響起,躺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又繼續睡,鬨鈴聲越來越大,他這才從床上坐了起來。
機械地換下睡衣,江於儘頂著一頭亂毛刷牙的時候放客廳桌上的手機響起,他接通了。
是胡礫打來的電話,說是已經開著車在樓下等著。
隨意扒拉了兩下頭發,至少看起來不那麼像雞窩頭後江於儘收了手。廚房裡有早飯,但起太早沒胃口,他沒吃,直接打著嗬欠往樓下走。
即使長在同一個世界,人和人之間果然還是不同。同樣是早起,歪歪倒倒走下樓的人生無可戀,坐駕駛座上的人神清氣爽。
沒有消消樂,也沒有試圖跟人嘮嗑,江於儘坐上車後就快速閉上眼睛,後來這才想起來開車的不是司機徐,於是又睜眼,給自己係好安全帶後再閉眼。
胡礫原本是想趁這個去局裡的路上講一下支部的事,結果上車也就幾分鐘不到,旁邊人已經歪在一邊,睡死了過去。
“……”
睡眠質量挺好。
在車輛越來越靠近特搜局之前,睡得香的市民江睜眼。
也就兩條街,十分鐘不到的距離,有的人剛睡醒就開始暈車,下車後就蹲停車場邊上開始麵壁思過。
胡礫去了辦公室。
現在是平時剛上班的點,以前走廊一排都很熱鬨的辦公室現在卻異常的安靜,隻鮮少有一兩個人進出。
異種數量快速減少,按理來說工作應該會變清閒,實際上是越來越忙,各種收尾工作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跟精力,辦公室裡沒人是因為全都外出出任務去了。
這次清掃支部的任務也是,原本預定的由徐同歸帶隊,但突發事件頻出,他要緊急去處理其他事情,於是這件事落到了他頭上。
相比起其他辦公室,一隊辦公室裡的人還算多,至少看上去不那麼淒涼。
沒有多餘的人手派給他們,這次參與清理支部的全是一隊的人。所有人都坐辦公室裡,人數看上去勉強還算可觀,但和這次要清掃的支部比起來就顯得完全不夠看。
出任務要儘快,趁早上班,趁早下班,看了一眼辦公室,發現沒缺人後胡礫把在場所有人分成一隊二隊兩隊,他是一隊隊長。
有人問:“那二隊隊長呢?”
胡礫說:“在外邊。”
事情定下,所有人已經裝備齊全,於是逐個出辦公室。
胡礫站辦公室外邊看著其他人出去,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聲,有人給他發消息,他低頭。
是徐同歸給他發的消息。
“……”
看完了對方發來的內容,胡礫陷入了沉默,表情一言難儘,轉身又回了辦公室。
他拿走了放在徐同歸桌上的香甜豆沙小饅頭和牛奶。
出了辦公室,站在停車場,一隊的一眾隊員看到了蹲路邊的身影。
像是注意到他們的視線,蹲路邊的人轉頭。
“……”
視線對上的時候,站一堆的人表情各異,蹲路邊的人麵無表情生無可戀,但還是秉持著基本的禮貌稍稍揮手。
胡礫提著牛奶和香甜小饅頭出現在他們身後,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介紹說:“這是二隊隊長。”
有人眉頭高高揚起:“江老板?”
知道內情的人在看到白毛的瞬間心臟就條件反射地一抖,選擇沉默不語對視了幾眼,在想局裡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居然把這個人挖來了。
總之應該是花了大價錢。
被花了大價錢請來的江於儘又上了車,這次司機換了個人,他和胡礫坐一排。
後麵的人探頭探腦想往這邊看,兩個人都沒太在意。在旁邊人撐著下巴試圖再次入睡之前,胡礫把手裡的牛奶和小饅頭遞給了身邊人,說:“徐隊給你送體力了。”
他沒想到徐同歸忙得跟個飛人一樣,抽空給他發消息居然是為了讓他送一份早餐外加傳達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或許這句話真有點什麼玄學在裡麵也說不定。
一提到送體力,旁邊的人瞬間坐直,接過牛奶和小饅頭後就打開了手機,完全不見剛才昏昏沉沉的模樣。
胡礫:“……”
胡礫覺得自己果然還是沒有徐同歸了解這個人。
在體力耗光後,這個人終於有時間聽他講話。
胡礫拿出一張複印下來的地圖,指著一個地方說:“支部就在這裡。”
在K市中心。
這個支部和之前的支部略微不同,它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