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在預兆這不平凡的夜晚一樣,後半夜的時候整個米花町下起了大雨。
大雨阻斷了路上的交通,將得到消息準備離開的boss的車卡在了半路。
因為事發突然,此時留在boss身邊的隻有貝爾摩德。
Boss轉頭看向窗外的大雨,語氣裡頗有些氣急敗壞,“該死的雨,什麼時候下不好,為什麼偏偏要這個時間下。”
貝爾摩德也轉頭看向車窗,外麵傾盆大雨澆在整個城市上,像是要將整個城市洗滌如新一般。
或許確實就是這樣的。
貝爾摩德收回目光,眼神通過車內的後視鏡看向坐在後座的boss。
“boss,前麵這條路一時半會兒可能走不通了。”
“那就換一個地方!我們必須快點離開這裡,不然那些警察總會順著蛛絲馬跡找到我們的。”boss咬緊牙關開口。
貝爾摩德點點頭向後倒車,準備離開車流,但也就在這時,幾輛車圍了過來,將他們的車子堵在了中間。
Boss目光警惕的看向眼前的幾輛車。
車門打開,安室透從其中走了下來。
Boss看到安室透微微鬆了一口氣,“是波本。”
不過貝爾摩德完全沒有放鬆下去的意思,她藍色眼眸緊盯著安室透的臉。
“boss,情況不對。”
Boss聽到貝爾摩德的話一愣,他抬頭看向安室透,卻發現安室透對著他們的車子舉起了□□。
安室透平日慣常掛在臉上的開朗笑容,笑著開口,“Boss,請您下車吧。”
Boss的神情一肅,他猛的大喊出聲,“貝爾摩德,走!”
但是貝爾摩德並沒有像boss想的那樣踩下油門撞上安室透。
boss震驚的目光落到貝爾摩德身上。
他的聲音少見的帶著一點顫抖,“貝爾摩德,你在等什麼?”
貝爾摩德搖搖頭,“Boss,這種情況我們已經走不掉了。”
Boss並不相信貝爾摩德的話,貝爾摩德的話落在他耳中與其說是在勸說他,更不如說是給了他一種信號。
一種貝爾摩德也已經背叛了他的信號。
Boss瞪大了眼睛,“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聽見boss的聲音轉頭看向他,這正好對上了boss舉起來的黝黑的槍口。
貝爾摩德的眼眸微縮,接著她便看到boss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在大雨中傳出很遠。
不過boss的這一槍並沒有打中貝爾摩德的要害。
安室透帶著警察打開車門衝進來控製住後座的boss,赤井秀一則打開了駕駛室的車門。
赤井秀一看向靠在座位上的貝爾摩德,“沒事吧?”
貝爾摩德捂住自己的肩膀,那裡被剛剛boss的一槍貫穿,鮮血正不斷流淌下來。
貝爾摩德的臉色因為這一槍帶來的劇痛蒼白起來,但她整個人卻像放下了心中的石頭一樣,如釋重負。
她轉頭看向赤井秀一,勾著那在電影屏幕上才會看到的漂亮的笑容,“你們來的也真及時呢。”
赤井秀一和貝爾摩德的接觸並不算多,他對這個向來十分神秘的女人沒有太多了解。
不過他清楚,以貝爾摩德的本事剛剛是可以駕著車再逃亡一段路的,但是貝爾摩德沒有選擇那樣做。
赤井秀一不知道貝爾摩德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
而對上赤井秀一探究的目光,貝爾摩德隻是笑著朝赤井秀一伸出手,“需要給我戴上手銬嗎?警官先生。”
“你先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口吧。”赤井秀一平淡的說了一句,貝爾摩德的肩部重傷,並且隻有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她想跑也跑不掉的。
“那真是太感謝你了,體貼的警官。”貝爾摩德放鬆下去,靠在駕駛座的椅背上,她再一次看向車內的後視鏡。
此時安室透已經奪走了boss手上的槍。
Boss整個人被安室透摁在後座上,雙手反剪在身後,驚魂未定的看著安室透和赤井秀一,顯然還沒有完全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
波本,黑麥威士忌,他們都是臥底?
對上波本冷靜甚至稱得上是冷酷的目光,boss的麵容扭曲了一瞬,而後變得異常狠毒。
他咬緊牙關,聲音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波本,你怎麼敢?”
“我有什麼不敢。”安室透嗤笑出聲,“我進入到組織中就是為了這一刻,現在我開心都來不及。”
“你們從一開始就是警方派來的臥底?”
“不是我們,隻有我。”安室透賣著關子,故意拖長了一下聲音,“那家夥是FBI的。”
這句話將boss剛剛燃起的希望的火焰完全消滅,他瞬間如置冰窟。
他發瘋一樣掙紮起來,“你們怎麼敢背叛我,你們怎麼敢的!殺了你們!我要把你們全殺了!”
他劇烈的掙紮牽動了病重的身子,沒說兩句便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那力道仿佛要把五臟六腑全部都要咳出來一樣。
“省省力氣吧,老爺子。”安室透完全沒有理會boss的威脅。
說實話,到了這一步,boss那些威脅的話也沒有什麼力量了。
他扯著boss把他拽起來,將他押進了警車。
“你會喜歡這個新環境的。”安室透笑著在boss凶狠的目光下關上了車門。
抓住boss,安室透來到赤井秀一和貝爾摩德身邊。
安室透單手撐著車門框,心情頗好的對著貝爾摩的打了個招呼,“Boss下手還真是狠,這一槍再打偏一點我們就沒有辦法像現在這樣說話了,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扯扯嘴角,“能再次跟你像這樣說話我真的很開心,我還不想就這樣英年早逝。”
“英年早逝倒也說不上吧。”了解一些貝爾摩德真實情況的安室透砸砸嘴。
外麵的大雨依舊下著雨水,澆透了安室透的衣服和頭發,再這樣站在大雨裡說話也不是事情,安室透站直身子,“也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了,貝爾摩德。”
“當然,警官先生。”
貝爾摩德和boss分彆關押在兩輛不同的警車中,安室透回到警車裡,扯了條毛巾擦了擦頭發。
赤井秀一坐在副駕駛,回頭詢問安室透,“奏那邊有消息了嗎?”
安室透搖搖頭,“還沒有消息,不過應該也快了。”
另一邊,郎姆和琴酒正在逃亡之中。
他們從大樓中出來的時候同樣遇見了埋伏的警察。
琴酒和朗姆找到機會射殺了幾名警察突破了保衛圈,然後朝分頭朝著不同的方向逃亡而去。
琴酒躲到了一個大廈的頂樓,趁著警察沒有追上來的空檔,他著手聯係伏特加來接他。
伏特加得到消息之後,很快的朝著這邊趕了過來,不過依然需要琴酒再堅持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
琴酒端著□□警戒著警察的動靜,卻在這個時候腦海中又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他剛剛舉著槍對著桐野奏的那一幕。
琴酒垂下眼眸,也就在這時,一滴雨水打在了琴酒的臉頰上。
他抬眼向天上望去,烏雲遮蔽了月光,更多的雨滴向地上砸下來,很快就從淅淅瀝瀝的雨滴變為了傾盆大雨。
琴酒找了一個有屋簷的地方躲著,下雨對他來說是件好事,可以隱蔽他的行蹤。
不過這樣大雨可能會阻斷交通,伏特加趕來的時間必定會被延長。
琴酒的心裡想著逃離的路線,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天台的入口。
也就在這時,琴酒敏銳地聽到了夾雜在雨聲中的腳步聲。
估計是警察找過來了。
琴酒將自己的身子隱藏在從入口進入不會被發現的角度,然後他聽的砰的一聲門響,警察破門入。
琴酒屏住呼吸,借著眼前地麵上被丟棄的破碎的鏡子關注著警察的動向。
警察打量了一下天台的布局,就已經知道琴酒能藏身的幾個地方。
為首的小隊長揮手招呼身後的隊員,隊員們分成幾組,朝著那幾個地方包抄過去。
琴酒盯著朝著他靠近的警察,在他來到琴酒的攻擊範圍之內,琴酒猛的出手握住了警察的手臂,然後一個翻轉將人拉到了自己的懷裡,與此同時手中的□□指向了警察的太陽穴。
“都不許動!”
琴酒的這一生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去,隨之而來的還有數把黝黑的槍口。
小隊長皺了皺眉,“放開他!”
琴酒非但沒聽小隊長的話,反而將手中的槍朝著警察的頭上壓近了一分。
“放我離開這裡,我就會放了他。”
被琴酒挾持住的警察咬咬牙,大聲喊道:“隊長,不用管,我直接抓住他!”
“說什麼蠢話。”小隊長麵色凝重,他思索片刻,然後朝著琴酒開口,“我答應了你的條件,我們現在不會對你發動攻擊,但你必須放他離開。”
“口說無憑,把槍都放下。”琴酒開口。
小隊長朝著身後的隊員打了一個手勢,然後率先將槍放到地上,剩下的隊員也同樣照著小隊長的動作做了。
不過這樣琴酒並不滿意,他再次開口:“踢遠。”
小隊長同樣照著琴酒的話做了他抬腳將□□踹到十幾米開外的位置。
“這樣可以了吧?”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