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我若拿出各顯神通的八十義子,閣下如何應對……(1 / 1)

某些功勳咬牙切齒。

沒錯!狗皇帝!這就是一個狗皇帝!

但是能怎麼辦呢!皇帝不缺人當官啊!尤其現在三十幾年過去,科舉都開七八茬了!朝堂上不論功勳還是寒門,又或者農家子、匠戶子……都不缺,維持了一個很好的平衡,想一家獨大基本不可能。

牙齒咬過就算了,回頭還是得老老實實給狗皇帝乾活。

【記好了!】

許煙杪把筆重新掛回腰間,蓄墨的墨盒也蓋上,放回袋子裡。心滿意足地看著寫滿字的竹簡。

其實用紙會更好,但他是出來參加慶功宴的,又不是進京趕考,身上哪有地方放紙。到現在竹簡還沒有徹底被紙張取代,就是因為這東西方便隨帶隨記,不少史官都還在用。

——反正記完後回到家裡再用紙筆抄錄一遍就可以了。

【回頭老皇帝如果問我,我就遞給他,如果老板不問,就不瞎出頭顯擺自己考慮周到!】

許煙杪感覺自己考慮的特彆周道!

雖然升官了,但還是不能失去警惕心理,官場這種可怕的地方,吃人不吐骨頭,上到皇帝下到百官都不是好相與的。他一定要謹慎,不能飄,否則被坑了都不知道!

許郎偷偷看了一眼永昌侯,決定引以為戒。

【絕對不能像永昌侯一樣,得意忘形到引起老皇帝不喜,被老皇帝疏遠了自己還不知道,還高高興興看著老皇帝挖坑。】

永昌侯:“……”

我謝謝你,已經知道了。

永昌侯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被這麼一點,他隱約有點反應過來,自己雖然有功,但如此囂張似乎不太好。

可又覺得自己功勞那麼大,尤其是這次還找到了金山銀礦的位置,往後陛下不用擔心缺錢了。如此,還不能肆意一下?

——每一個張狂的功臣都這麼想。他們身邊也不是沒有勸他們謹言慎行的,但耐不住正主不聽。

不過……

永昌侯暗暗瞟向老皇帝,想到許煙杪信誓旦旦說的陛下已經不喜和疏遠他的話,還是有一些心虛氣短。

要不……回頭還是單獨進宮,好好向陛下認個錯,保證以後不這樣做了?

心思還沒定下來,冷不丁就聽到許煙杪說:【其實老皇帝不重用那八十義子,從另一個角度看也是救了他們一命。】

【哦,還有永昌侯一命。】

【就那些義子,裡麵確實有好的,但大多數都是仗著自己義父是永昌侯,橫行霸道,跋扈驕橫。】

【他那序十一的義子就巧取豪奪彆人的田地。】

感受到陛下意味深長的視線,永昌侯手抖了一下。

而那名義子腦子轟然一炸。

他現在是立刻下跪認罪,自首其他罪狀,還是假裝鵪鶉,看義父的指示?

【唔,排行二十三的那個更加過分,都升級了,假裝匪徒,搶劫過往商賈。】

永昌侯額頭上冒出冷汗。

彆說了彆說了!再說就真的完了!

排行二十三的那個義子嚇得一抖。

他雖然能乾出來搶劫的事情,但本質上是欺善怕惡的,如今被揭露後,雙腿抖得像篩糠,旁邊的兄弟偷偷撐著,才沒讓他直接禦前失儀。

【喲謔!十四、三十二、六十七……怎麼這麼多直接向永昌侯要官的!永昌侯還真給他們要到了!】

這要官義子遠不止許煙杪心裡隨便念出來的那幾個,八十人中已有不少駭得麵如土色。

——從之前的屏風來看,陛下對這種容易結黨的事,簡直深惡痛絕。

完了,這回就算是義父也救不了他們了。

【放高利貸也有、強搶民男民女的也有、謔!吃飯不給錢的都有——這個時候說我義父是永昌侯,永昌侯真的不會反手把你掐死嗎?】

每點一個,就有一個人臉白一瞬。

許煙杪完全沒有發覺前麵的動靜。

【還有……】

翻了一大串八卦出來,感覺再扒下去沒完沒了了,他才停了下來。

【現在他們官位還不高,出什麼事永昌侯都能抹平,等官位高了,愈發驕橫了,到時候壓不下去,回頭被政敵一送上禦案,永昌侯肯定要被連累得不死也得脫層皮。】

【現在是老皇帝從根子上斷絕這種可能……】

【這麼看來,永昌侯真的應該給老皇帝磕一個!】

“咚——”

【臥槽!】

那動靜大得許煙杪從八卦係統裡脫出來,猛地扭頭。

【真磕啦?!】

永昌侯這一磕真的沒有絲毫猶豫,磕了一個也沒停,“咚咚咚”又來了幾個,磕頭之處的地板,已然洇濕一片——都是汗水。

竇丞相既意外,又沒那麼意外。

換他他也磕!

這可是逃脫了差點就被卷進大禍裡的災難!

老皇帝看了永昌侯一眼,似乎略有些驚訝:“侯爺啊,這是怎麼了?”

這一聲“侯爺”,直接讓永昌侯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陛下!臣有罪!”

永昌侯用手肘撐著地麵才沒讓自己癱軟下去,一聲一聲告饒吐出來:“臣因著幾次戰功便自覺功高,為所欲為,實是罪該萬死!有負皇恩!臣自知罪重,懇請自廢爵位,以報陛下此前的寬容!”

為了撇清和許煙杪心聲的聯係,他此刻隻說了驕悍之罪,仿佛是看到老皇帝的和顏悅色,突然醒悟過來自己之前的動作十分不妥。

——畢竟,眼前這位天子,哪裡是那種能容忍彆人蹬鼻子上臉的。

八十義子猛地打了個寒顫。

他們都有官,畢竟實打實上過戰場,許煙杪的心聲便也沒避過他們。如今,他們清楚意識到,自己不再被庇護了。

有從未做過違法犯紀之事的義子恨鐵不成鋼地瞪著自己這些兄弟。

同時壓著聲音咬著牙:“早說了!不要給義父蒙羞!看看你們這都做的什麼事!”

其他義子羞愧地低下頭。

更有義子跪了下去,也囁嚅著:“陛下,臣……”

這仿佛才提醒了永昌侯。

——實際上終於有了合適的理由。

“還有臣那八十義子,其中有人以臣之名號做下喪心病狂之事,還請刑部依法逮捕,臣絕不包庇!”

永昌侯看了他們一眼,歎氣,又磕了一個頭:“臣自知如此實在厚顏,可養不教父之過,也是臣不曾約束他們。如今也無顏請求陛下從輕發落,隻求能與他們一同治罪,不枉父子一場……”

永昌侯知道自己這些義子囂張嗎?他當然知道,但他從來沒有管過,畢竟他本人就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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