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煙杪發現自己又跑偏時,熟練地原諒了自己。

【主要還是兩個高官爭先討好寡婦這事太吸引人眼球了,沒辦法嘛。】

他繼續翻翻翻。

【找到了!】

許煙杪在心中發出巨大的震驚:【這事居然是地痞無賴自行組織的?!】

太子:“什麼?!”

老皇帝:“什麼?!”

焦采、薑維忠:“什麼?!”

不可能!我們不信!怎麼會沒有幕後黑手!

【嘖嘖,有錢的寡婦不僅有高官喜歡,地痞無賴也喜歡啊!】

【因為得知高官在追求寡婦,特彆憤怒,覺得高官什麼都有了還跟他們搶寡婦,一怒之下,就叫上兄弟們來堵人了?】

【瞧這話說的……就算沒有高官,寡婦也瞧不上你們這群無賴啊。】

焦采和薑維忠已經麻了。

他們之前想了很多很多原因,從政敵想到以前結下的仇家,甚至想到是不是焦采/薑維忠這個老王八雇人來打自己,結果一不小心全打了。

結果你跟我說,居然真的隻是地痞無賴乾的?!

他們有毛病吧!

老皇帝冷不丁來一句:“朕還是不信你們是以德報怨之人。接下來你們就待在這兒,朕會讓五城兵馬司去追捕和緝拿案犯,審一審究竟是怎麼回事。”

二位新任尚書麵色灰敗,脊梁溝兒往外冒著涼氣。

陛、陛下……

其實,如果苦主不介意,咱們要不還是不那麼追根究底了吧?

半日後,五城兵馬司把一眾地痞流氓抓捕歸案,按照法律,沒動手的,關幾天放人;隻要動手打了官員的,就戴枷,服勞役三年;如果打傷了官員的,流放二千裡;如果把官員牙齒打斷,及比這個傷口重的,就絞死。

隨後,就是五城兵馬司查出來的他們毆打官員的原因,和許煙杪在心聲裡說的沒有兩樣。

於是,二位新任尚書就下台了。

——老皇帝嫌他們爭寡婦爭得太失體麵。

一個被貶為歸德知府,另一個被貶去當蒲州知府。

史稱“半日尚書”。

“彆的也就算了。”許煙杪偷偷跟連沆嘀咕:“你說這左都禦史是不是有詛咒,從季公開始,一個比一個下台快。”

連沆細想過後,吃了一驚:“好像是的樣子!不會真有什麼邪門的地方吧!”

不是都說,神獸能感應到鬼祟嗎!

這話有些嚇人。

反正後來傳到新任左都禦史解淮耳中時,他大聲吸氣,回家後,請了“石敢當”立於宅門外,意圖驅邪,還順便買了一大捧柚子葉洗澡去黴運。

許煙杪全然不知自己和好朋友的隨口說的八卦,會被傳出去,並且引起現任左都禦史極大的反應。

他熱情地邀請連沆:“好久沒理發了,去找篦頭師傅嗎?”

本朝的篦頭師傅基本上是走街串巷,(上)(門)(服)(務),隻有少數有錢的,才會擁有一間梳篦鋪。

連沆點頭:“去我家吧,我認識一個手藝很好的篦頭師傅,不論是修眉,還是剃須、剪鼻毛,都修整得整整齊齊。還可以為你取耳。”

——就是掏耳屎。

想了想,連沆補充:“還會給你捏捏身上。”

——就是按摩。

“捏得很舒服。”

許煙杪眼睛一亮,高高興興地說:“那我們走吧!”

連沆:“走!”

正是衙門落鎖時間,兩人往皇城外走,順便探討一下各自的公務,說一下吏部和兵部糾纏不清的部門問題,吐槽一下有些將帥實在很難伺候,用兵,不想兵部乾涉,選將,不想吏部乾涉……

連沆順帶抱怨:“說起來,你們怎麼把我們部門那個奏章懸放那麼多天都不簽署啊。”

——各部會奏,以吏部為首簽署,吏部簽完才能呈奏皇帝。

許煙杪愣了一下:“什麼奏章?”

連沆:“車駕清吏司不是本來就掌管水路的嗎,大將軍和謝縣侯出海後繪製了航海圖,我們司想要負責保管這些圖冊。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你們吏部一直不簽。”

許煙杪翻了一下係統,短時間內也翻不到原因。便道:“我去問問。”

連沆擺擺手:“不用啦,我想問直接問我老丈人也可以,我就是跟你抱怨一下這事。可能吏部那邊自有打算吧,我老丈人沒事也不會為難我。”

許煙杪:“謝縣侯?”

連沆:“啊?問謝縣侯嗎?但我和她不熟……”

許煙杪:“不,我是說,那個不是謝縣侯嗎?”

連沆扭頭,一下子把眼睜開:“謝縣侯?她怎麼和襄陽公主……”

隻見不遠處,謝洛水似乎在和襄陽公主說著什麼,臉上表情略有些尷尬和不自在。而襄陽公主似乎回了一句話,那對神光四射、精氣十足的眼睛,眼角高高一挑,神態傲慢。

許煙杪:“可能是私事吧,我們往另外一邊走,免得她們看見我們尷尬。”

連沆:“好。”

轉身沒走多久,突然聽到後麵傳來一聲:“許瑤海!!!”

回頭一看,襄陽公主提著官服奔跑而來,黑黢黢的影子亦從地麵上極速滑過。

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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