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驚喜來得太突然,002【!】了一會兒,又想到什麼,猶豫著小聲道 【宿主,你上次好像也是這麼說的.…】
然後男主就成了受,把他給霸王硬上攻了。
被它提起不願麵對的事,燃灰臉色微微一僵,很快又恢複了自信: 【這次不一樣,這次肯定穩。】
聽見身後有人在呼喚他的名字,燃灰回過臉,朝著雲曳綻開一個完美無缺的笑容,心中暗暗發誓: 【要是再不成功,我直接把名倒著寫!】
見宿主這麼誌在必得,看來這次是真的沒問題。
天真的002也就放下心來,忽視掉被插了滿身的flag,高興應和:【宿主說得對,你肯定沒問題!】
飯局結束,照舊是雲曳開車,載著陸燃灰回學校。路上,燃灰安安靜靜坐著,拿出手機回了幾條消息。
回完了消息,他也沒把手機收回去,視線不由自主落在雲曳俊逸深邃的側臉上,近乎癡迷地注視了片刻,突然抿唇,有點不好意思地問: "曳哥,我能拍張照片嗎?"
雲曳握方向盤的手指一頓,略挑起半邊眉回望過來: "怎麼突然想起來拍照。"
當然是為了炫耀——畢竟能把高不可攀的雲曳追到手,是一件多麼值得炫耀的事,可以極大滿足陸燃灰的虛榮心。
陸燃灰羞澀地笑笑,手指有點緊張地扣著座墊邊緣,低聲說:“沒什麼,就是……還是總覺得有點不真實,想留下些什麼當作紀念。"
雲曳懂了他的意思:就算以後分了手,至少還有回憶的寄托。他指節輕敲,沒有立刻說同意還是不同意。
不過說起來,他們兩個在一起這麼久了,連一張合照都沒留過,朋友圈裡也沒有類似於官宣的文案,就那麼莫名其妙的成了事。
也難怪陸燃灰覺得不真實,恐怕還是覺得不太安心。
雲曳雖然自認對陸燃灰隻是玩玩而已,但就像任何一個包養小情人的金主,在一些不觸及底線和利益的事上,也不是不能哄哄他高興。
所以他沒有猶豫太久,很快轉回臉專心看路,淡淡道: “不要到處亂發。”
陸燃灰立刻欣喜地笑起來: "謝謝曳哥!"
r />被他顯而易見的喜悅感染,雲曳唇角勾起又刻意拉平,卻並不打算輕易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眼
神暗沉,帶著種野獸般的掠奪本能:"就嘴上謝謝?"
燃灰笑容不明顯的一僵,心裡第一萬次因為自己即將丟掉的節操感到絕望。
偏偏他還得裝出一副羞恥又為難的表情,耳根紅了一片,小聲說:“現在開車呢,等回學校..
雲曳聞言,直接把車停到了路邊的停車位,轉過臉來似笑非笑道: “那現在不開了。”
燃灰: ".…
真有你的。
夜深人靜,馬路上已經沒幾輛車了,隻有一排明亮的路燈默默灑下光輝。但還是刺激。
無人注意的豪車內,駕駛位和副駕駛上都沒了人,隻很偶爾晃過一道影子,車廂間或小頻率地震動幾下。
最隱蔽的角落裡,十指交扣,胸膛緊貼著胸膛,有急促的呼吸聲隨著布料沙沙的摩挲聲傳來,鼻間交換的氣息灼熱滾燙,汗意攀升。
驀的,下方那個人皺眉,奮力偏過臉:"不行……"
"……操!"箭在弦上,是個男人都忍不住,雲曳幾乎急切地去追,壓抑不住內心旺盛的火:“我都戒了這麼長時間煙了,還不行?!”
他連哄帶騙,聲音低啞: "煙味早沒了,不信你試試,嗯?"
燃灰奮力掙紮,最後還是沒擋住雲曳,一時失守,被他攻城略地,徹底喪失了最後一片淨土。
一個小時後,衣領和暨發都散亂的大少爺心滿意足地重新啟動了車,燃灰心如死灰地靠在椅背上,眼尾的紅暈都沒消,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乾淨了。
【男主力氣到底為什麼這麼大?】
剛從小黑屋裡出來的002小聲說:【因為他是男主嘛,集這個世界的氣運於一身的那種,宿主隻是個惡毒炮灰,毫無還手之力也是正常的。】
燃灰懂了,原來是血脈壓製。
他化悲憤為力量,拿出手機在車裡哢擦哢擦拍了好幾張照片,等下車的時候,又連著拍了幾張。雲曳火氣全消,心情頗好,看見他拍也沒說什麼,隻是再次重申: "不要隨便在朋友圈裡發。"燃灰忿忿地在暗處
翻了個白眼,心道男主簡直就像那種吃乾抹淨還不肯公開的大渣男。他麵上柔順: "知道了曳哥,我不會亂發的。"背地裡用手機在大眼仔上迅速注冊了一個小號。
大少爺隻說不讓在朋友圈裡發,可沒說不許在其他地方。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燃灰一直不著痕跡地拍照留存。
被男主開豪車送回學校,拍一張;和男主吃米其林,拍一張;不管去和男主做什麼,都要拍一張。
他拍得也巧妙,從不會帶上雲曳的正臉,卻總會在一些細節處故作不經意地炫耀出雲曳的存在。
這些照片被按時發布到大眼仔上,沒有帶任何tag,像是在單純曬自己天堂般的美好生活。燃灰還特彆心機地配文,像極了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感謝男朋友,不然我可能這輩子都沒資格站在這裡,mua~"
打出這個波浪號時,他一臉麵無表情,隻覺得自己的節操都已經被002吃掉了。
002看了幾天都沒看懂宿主想做什麼,有點疑惑地問: 【宿主是想秀恩愛嗎,為什麼要在沒人看的大眼仔小號上發呢?這樣你認識的人也都看不見啊。】
燃灰頭也不抬地編輯配文: 【也不是給他們看的。】炮灰不傻,知道公然秀恩愛肯定會遭來雲曳的惡感,得不償失。
但是他又太虛榮,一朝登天,身邊卻無人可說,所以注冊一個大眼仔小號來向陌生人暗戳戳炫耀,也是很符合邏輯的事。
說來說去,繞這麼大圈子,都是為了人設不崩。燃灰歎了口氣,隻覺得自己沒有一分退休金是白掙的。
這麼積累了一段時間,素材已經充足,準備得差不多了,燃灰喊出係統: 【002。】002興衝衝探頭: 【宿主,怎麼啦?】
【到你出馬了——你作為主係統生產出的先進係統,稍微改一下大數據的推送機製,應該是可以做到的吧?】
002被燃灰不著痕跡的彩虹屁吹得有點飄,帶著小得意道 【當然是可以的,這個世界的技術水平我完全可以做到哦~宿主要改什麼,我都可以幫忙!】
燃灰眼中閃動著十拿九穩的光芒,輕笑一聲,開口:【把我的賬號推送給雲夫人。】家人的反對,往往是最致命的。
大綱中對配角的著墨都不多,燃灰隻知道男主親媽是個很強
勢的女人,雲家名義上的掌權者,對男主介於溺愛和嚴苛之間。
她平時對雲曳的行為堪稱放縱,任憑他和蘇展之流鬼混。但是有個大前提,就是雲曳必須安安穩穩把繼承權攥在手心裡。
一旦他做出什麼對繼承權有損的事,那她也會完全不顧雲曳意願,毫不留情地出手糾正。
雖然燃灰從沒見過她,但這麼有能力的女人,想必積威甚重。這個想法在親眼見到雲夫人時得到了證實。這天剛回到宿舍,陸燃灰就被宿管阿姨叫住,說他的家長來找他。
陸燃灰有些疑惑:“我家長?阿姨,你搞錯了吧?”
他爸媽都是農民,平時最多打電話報個平安,除非有什麼大事,否則絕對不舍得花火車票錢來找他。
宿管阿姨也不了解他的家庭情況,指了指背後: "就在會客室裡坐著呢,你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說得也是。
陸燃灰推開會客室的門,與裡麵三個黑衣墨鏡、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齊刷刷對上了視線。燃灰:"……"
額頭冷汗滑落,他乾脆利落地扭頭: "不好意思走錯了!"
剛要離開,一道優雅又不失威嚴的女聲從身後響起: “陸燃灰,對吧。”說的是疑問句,語氣卻很肯定。
陸燃灰的背影一頓,他回過頭,這才發現幾個大漢中間還坐著個雍容華貴的貴婦,正慢條斯理地取下墨鏡。
她看起來三十多歲,保養得當,眼尾紋不甚明顯。一雙鳳眼形狀姣好,眼尾淩厲往上勾著,和雲曳有五分相似。
看見貴婦長相的一霎那,燃灰就知道了她的身份,麵上還一臉茫然,疑惑地試探: “您是?”雲夫人微微眯眼,看不出喜怒,這個表情一瞬間讓燃灰幻視大少爺。不得不說,這對母子骨子裡都是如出一轍的高高在上。
隻不過雲夫人畢竟年紀大閱曆廣,沒有雲曳那麼情緒外放,淡淡道: “我是雲曳的母親。”聽見這個名字,陸燃灰臉色驟變,下意識站直了,誠惶誠恐道: “伯母好!”雲夫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輕輕擺手,纖長手指上的鑽戒熠熠生輝: “都出去吧。”她下了命令,那群黑衣保鏢才魚貫而出。
見陸燃灰還站在原地,雲夫人抬手示意: “坐。”陸燃灰這才敢坐到木桌對麵,忐忑地迎
接雲夫人的打量,腦中飛速思索著她的來意。
雲夫人社會閱曆豐富,視線像是X光,陸燃灰隻覺得自己那些陰暗的小心思全被晾在了青天白日之下,無所遁形。
見他越來越緊張,心理防線不攻自破,雲夫人才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嗎?"
陸燃灰搖頭,放在大腿上的手指收緊,小心道: “如果您要問關於曳……雲少的事,可以直接去問他,我知道的也不比您多。"
"不比我多?"
似笑非笑重複一遍,雲夫人打開包包,一疊打印出來的圖片被甩到他麵前。上麵的照片再熟悉不過,如今還安安靜靜躺在燃灰的手機相冊裡。
燃灰:現在看自己當時的配文,還是羞恥得腳趾摳地。
迎著陸燃灰瞳孔地震的表情,她指尖輕點,慢條斯理道: "“這是你的號吧?"
“還算有點腦子,炫耀的時候知道不拍臉。但是這勞斯萊斯是全球限量的,稍微懂點車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它屬於誰。"
眼看著陸燃灰震驚到說不出話來,雲夫人卻像是知道他想問什麼,挑起狹長的柳葉眉:“好奇我怎麼知道的?隻能說運氣不站在你這邊,零點讚零關注的小號都能被推到我眼前。"
燃灰:不,所有的不期而遇其實都是處心積慮。
反正這裡也沒什麼其他人,他也懶得做無謂的抵抗,默默聽訓,聽完訓就分手。
雲夫人挑剔地上下打量著陸燃灰,像是文學創作中的經典惡毒婆婆那樣,字字不留情: “我很好奇,你一個毫無優點普普通通的男人,是怎麼把雲曳掰彎的——靠一張好看的臉,和一張花言巧語的嘴?"
"當麵一套,背地裡一套,他知道你是這麼虛偽的人麼?"
看著青年驟然蒼白下來的臉,雲夫人眯起眼,心道怪不得兒子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確實有幾分本錢。
儘管這麼想著,她也沒有半分心軟: "像你這種繞著圈攀高枝的人我見多了,雲曳涉世未深,才會被你給騙到。"
"我的兒子我最了解,等到時候他知道了你是個怎麼樣的人,你猜還會不會護著你?"
>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一張支票輕飄飄落到燃灰腳邊,雲夫人紅唇張合,吐出冰冷的話: “給你十萬,離開雲曳。"
見陸燃灰不可置信,她冷冷地勾唇一笑:"或者你也可以繼續清高地選擇什麼也不要,直接走人,不用出錢,我更歡迎。"
燃灰義憤填膺: 【她怎麼這麼摳門啊?十萬塊就想打發我,還沒她拎的那個皮包貴呢!】002也跟著生氣:【對啊,電視劇裡不都是一百萬起步嗎!才十萬,還不夠塞牙縫的!】轉念一想,燃灰又歎氣 【可能她覺得,我已經從雲曳那裡撈到不少好處了。】算了,有理由分手就行,還要什麼自行車。見陸燃灰忍氣吞聲地低下身,低頭把那張支票慢慢撿起,雲夫人諷刺地勾起紅唇。
十萬塊就能打發走,還真是小家子氣,上不得台麵。
她拎著包站起身,輕描淡寫:“彆想著去和雲曳告狀,也彆想耍什麼小心思。我有一萬種讓你混不下去的法子,識相的話,乖乖和他分開,我還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一直沒說話的陸燃灰這時突然開了口,低聲問: "如果……是他不想和我分開呢?"雲夫人的腳步釘在原地。
片刻後,她才繼續往外走,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語氣漠然而殘酷: “雲家不需要一個被男人迷昏了頭的繼承人。"
燃灰懂了,隻能說不愧是豪門,養孩子跟鬥蠱似的,適者生存。他垂下眼,聲音輕緩: "……我知道了,給我點時間。"心裡和002擊掌相慶,喜極而泣。
蕪湖!終於可以不崩人設又正大光明地把男主給踹掉了!
也許是前幾天扶老奶奶過馬路攢下了功德,燃灰正盤算著該怎麼找個合情合理的借口和雲曳分手,結果借口竟然被送貨上門。
這天大少爺公司有事不在學校,燃灰收到了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消息 【寶貝,在乾嘛?】……哪來的騷擾短信。
寶貝對此敬謝不敏,剛要刪除拉黑一條龍,那個號碼卻在這時打來了電話。猶豫一下,燃灰還是接起來:“你好。”對麵是個年輕男聲,口吻輕佻: "寶貝,你好狠的心,這麼久都不聯係我?"
深呼吸一口,燃灰冷靜道: "這位先生,你應該是打錯電話了。"
那人笑了幾聲: "把我忘了?小調皮,可真會開玩笑。"
燃灰:
謝謝,已經吐了。
他乾脆利落地掛掉電話,剛想拉黑,對方卻很快再次打了過來,這次沒再說臊皮話,急忙開門見山,帶著幾分氣急敗壞: "彆掛彆掛!你真把我忘了?我是賀立陽!"
賀立陽?
這個名字陌生中帶著一絲熟悉,燃灰廢了點功夫才想起來:這不是另一個惡毒炮灰嗎,就是在宴會上遇到,讓“陸燃灰”徹底下線的那個人渣。
燃灰本來是打算在被雲曳甩掉之後去勾搭他,沒想到劇情接連遭受巨大變故,他焦頭爛額,把賀立陽給拋到了腦後。
原來是老熟人,一段時-->>